古皇分明端坐宝座之上，就在眼前。


    但是皇道气息流淌，却缥缈至极，如同消失在一方天地，不可见，也无法感知。


    “你很好奇，为何本皇，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


    皇道气息交织，古皇似乎轻笑了一声。


    “在你记忆中，本皇垂死，应当已经垂垂老朽？”


    他一双眸子深邃，落在了楚枫身上。


    “是。”楚枫如实回答。


    直面古皇，他有一种，自身的所有大秘，都无法掩藏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在上一次面见古皇，虽然同样有，却没有此刻这样强烈！


    就好似。


    换了一个人一样。


    “外界传闻，古皇垂死，生机浅淡，坐镇皇城中，无法离开，故此，第九王府覆灭，古皇也只能袖手旁观……”楚枫眸光一动，提及昔日的往事。


    如果，古皇并非垂死，正是当打之年，为何会放任第九王府覆灭？


    “听起来，昔日之事，你颇有怨气！”古皇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


    楚枫双拳紧握，直面古皇，沉声道，“楚枫不敢！”


    “不敢？”古皇轻笑了一声。


    “本皇来看，似乎没有你楚枫不敢之事。”


    “不过。”


    “本皇可以给你一个解释！”


    透过皇道气机，他好似浮现出一抹欣慰之状，他看向身后，轻轻点头。


    自宝座之后，一道身影，淡然走出。


    那是个身穿灰衣，面容普通的中年人，双手后负，自带一股书生气，淡薄出尘，气息深邃，宛如深渊一样，不可揣测。


    “院长？”楚枫目光一动。


    此人，正是白鹿学院院长。


    “嗯！”


    院长轻轻点头，对着古皇一礼道，“楚枫，昔日第九王府破灭，古皇的确有难言之隐！”


    “他无法出手，纵然知晓此事发生，也无力阻拦！”


    “为何？”楚枫目光一沉，“堂堂皇主，身在皇城，坐镇一方天地，掌握日月乾坤，阻挡一场大乱都无法做到？”


    他语气不善。


    十年前，第九王府覆灭，古皇坐镇皇城，他在皇城中，实力无双。


    但是。


    未曾出手，而且，此刻来看，他并非垂死，生机之旺盛！


    “纵为皇主，功参造化，一样有太多事，无力他顾！”古皇轻叹一声。


    “楚枫，此事，并非古皇所愿。”


    院长微微摇头，“十年前，古皇坐镇皇城，但是，一样无力顾及，甚至一道皇气，都无法离开皇宫之内！”


    “什么？”楚枫心中一震。


    古皇之力，在十年前，竟然无法脱离皇宫？


    “的确如此。”


    “哪怕此刻，古皇生机增长，但是一样，无法离开皇城，法旨当空，纵然横跨千百里，可以传达令喻，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院长点头，无奈一笑道。


    “怎么会这样？一代皇主，坐镇大楚皇城，能够成就皇主，必然是横压一个时代的无敌者！”楚枫低语，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本皇何曾说过，本皇不是横压一个时代的无敌者？”


    古皇闻言，轻笑了一声，话语中带着一抹无与伦比的自信。


    “四大皇朝，域外万族！”


    “仅此代而言，无人可与本皇一战！”


    他朗声开口，话语中的自信，让人无法反驳。


    “可。”楚枫双目微眯，越发的感到疑惑。


    “此刻的古皇，并非本尊。”院长出声，解开了疑惑。


    “不是本尊？”楚枫目光一震。


    他双目圆瞪，死死的看着古皇。


    “不错。”


    古皇点头，皇道气息交织，他端坐宝座，无奈轻叹一声道，“百年之前，本尊破境，要武破虚空，飞升而去！”


    “但。”


    “最后关头，本尊打开了一条古路！”


    他目光深邃，皇道神光一动。


    “古路！”


    楚枫一惊，“飞升古路？”


    “你知道？”古皇眸光一动，随后微微点头道，“也对，你与道宗的小丫头，走的很近，知道也并不意外！”


    “这条古路，横亘天地，疑似通往上界！”


    “所谓飞升，真正存在，武破虚空的路，断了，随着上古岁月，一同覆灭，但是，有无数古路，横空而起，这一条路，最为广阔，根据本尊揣测，与天渊汇聚一处！”


    “与天渊汇聚一处？”楚枫动容了。


    根据道宗圣女揣测，天渊是通往上界的古路之一。


    这样的古路，数量不少。


    想不到，古皇昔日，达到了武道神话的层次，要武破虚空。


    更是在破碎天地中，追寻到了一条完整古路！


    “本尊称其为，飞升古路！”古皇再度开口，语气低沉，“传闻，上古之前，武者，达至洞天，便可以洞彻天地，飞升而上，进入璀璨广阔的上界，争夺踏破阴阳境的无上机缘！”


    “如今，古路重现，为了追寻古路尽头，本尊留下一道皇魄，追溯古路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