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谢谢你曾经救过我一命，但是我现在，还给你。”


    听到苏晚璃的这一回答，祁墨非全然错愕的愣住了。


    祁慕尘一把抱起受伤流血的苏晚璃，不管不顾的奔向停在路旁的车子。


    “阿璃，你要坚持住！”他湿红着眼，大步流星的往前。


    苏晚璃半睁着越来越模糊的眸子，看到祁慕尘眉眼处染着的焦灼惶恐。


    这模样，和那年在他和苏晚萤的订婚典礼上，他看到她吐血时，一模一样。


    苏晚璃逐渐地明白过来，祁慕尘这是在害怕，可他是在怕什么？怕她会死吗？


    医院。


    祁慕尘心慌意乱的守在急诊室门口。


    虽然这一枪是打在苏晚璃的肩膀上，可这是枪伤，不是一般的伤势。


    许久过去，手术终于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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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告诉他，苏晚璃没有生命危险，子弹也取了出来，只是肩膀上的伤口极深，需要好一阵子才能痊愈。


    祁慕尘心头的大石算是落下一半。


    苏晚璃转移到病房后，祁慕尘寸步不离的陪伴着。


    看着她眉目似画的脸那么苍白憔悴，他心疼的哽咽落泪。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觉自己变得那么不堪一击。


    大概就是那一年，那个时候发现自己爱上她的那一刻起。


    ......


    祁墨非失魂落魄的回到别墅，始终都无法接受苏晚璃奋不顾身救祁慕尘的那一幕。


    她说是为了把命还给他，可从另一个角度看，她也是在救祁慕尘。


    “噼里啪啦。”


    他雷霆大怒，将书桌上的物件全部扫落在地。


    在书房外听到声响的初瑶，心跳紧张到快要从嗓子跳出来。


    她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清楚，现在的祁墨非很不开心。


    她也清楚，他现在处于盛怒状态，如果进去，必然将遭受他怒火的焚烧，可是，她又怎么忍心看着他一个人生闷气。


    如果发泄出来，应该会舒服很多吧。


    初瑶默默想着，也顾不得身上那些还在愈合中的伤口，鼓起勇气推门进去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祁墨非，颓然似的靠在椅子上，白衬衫沾染着雨水的湿气，松松散散，而他冷峻刚毅的容颜上散发着令人近不得身的寒流。


    初瑶心疼的看着他，“墨非哥，你怎么......”


    话刚说到一半，祁墨非忽然抬起黑瞳，那神秘莫测的眸子里，摇曳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冰霜。


    祁墨非站了起来，颀长的身躯，凛凛逼仄到她跟前。


    他纤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说你很爱我对吗？”


    初瑶目光一亮，认真的点头，“爱。”


    “有多爱？”他问，薄唇一扯，“有没有爱到愿意为了我去死的地步？”


    一听这话，初瑶背脊一凉。


    她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肚子里的孩子。


    她可以义无反顾的为他去死，可是现在，她犹疑了。


    “哼。”祁墨非冷笑，眼神嘲弄的看着一脸犹豫的初瑶，他大力甩开她，没再看她一眼，便冷漠的留给她一个背影，“滚出去！”


    初瑶被甩开后，不想肚子装在桌角上，突然传来的坠痛感令她瞬间头皮发麻，更有一股暖流从身体里淌出，她呆滞的低下脑袋，往身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