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倒也没什么意外，杀手嘛，不就是为了钱嘛。


    哪有那么多只杀该死之人的原则杀手？


    更何况以山上悠亚的性格，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又岂会在乎别人的性命？


    她的遭遇，她的成长，注定了她的性格会异于常人。


    顾晨注意到山上悠亚神态的略微变化，轻笑：“我就随口问问，我对此并不在意。”


    顾晨真不在意，之前有聊过，顾晨是山上悠亚第一位夏国人目标，之前的对象大部分都是尖盆人，还有部分是东南亚各国的，这也是她的任务范围，只接亚洲范围。


    “真的，我没那么丰富的同情心。”


    山上悠亚眼光微微放松了两分，默默颔首。


    点的菜上来了，羊肉串，小羊排，羊腰子，还有其他的一些菜，比如烤鸭舌，烤小牛肉，烤玉米，还挺多。


    顾晨拿起一串羊肉串，撸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以后还可以再来……别愣着啊，吃啊。”


    山上悠亚拿起一串羊肉串，吃了一口，品味着口中的味道，整个人也越发的放松下来。


    “这个烤鸭舌你吃过没？没吃过吧，尝尝，很好吃的……”


    顾晨拿起一串烤鸭舌，递到山上悠亚手里，动作干脆，不让人有拒绝的机会。


    山上悠亚拿着烤鸭舌，犹豫了下，便将烤鸭舌放进了嘴里。


    虽然心理上略微有点抗拒，但是作为一名杀手，什么食物不敢吃？


    更何况看着顾晨略带期待的眼光，她下意识的不想拒绝顾晨的一番好意，同时，顾晨是主人，不是吗？


    咬了两口，烤鸭舌的q弹感觉以及香味便已经在嘴里蔓延开来，这确实是山上悠亚以前没吃过的食物味道。


    香！


    “好吃！没想到鸭子的舌头也能吃，而且味道还这么特别！”


    顾晨笑道：“没骗你吧，夏国美食千千万，你要什么都尝试一下，否则，指不定就错过了什么美食呢，来，喝酒。”


    两人就这么随意的聊着天，眨眼便一人喝了四瓶啤酒，这羊肉串店的啤酒比普通啤酒度数要高一些，劲儿要上头得多，两个人都略微有些兴奋起来。


    山上悠亚的话稍微多了起来，不像之前那么拘谨，刚才就顾晨一个人说，山上悠亚回应，现在山上悠亚也已经开始主动的聊一些话题了。


    酒精是个拉进人距离的好东西，它能让陌生人很快变成熟络的人，让熟络的人变成无话不谈的人，让气氛从陌生到炽烈，从凝重到放松。


    “老板，你白日是在帮助黛薇卡修行吗？”


    顾晨略微有些惊讶：“你看到了？”


    山上悠亚颔首：“我的房间里架着望远镜呢，能够清晰的看到老板的别墅，因为角度的关系，也能看到部分后花园。”


    顾晨倒也没意外，作为一名杀手，挑选目标附近的房子进行监视那是基本功， 暗中当保镖，也是同理。


    “是的，黛薇卡和你一样，身上也背负着血海深仇，迫切的想要提升实力报仇呢。”


    山上悠亚好奇的问道：“她的仇家很厉害吗，老板，需要我出手吗？”


    顾晨笑笑：“金三角大毒枭巴沙卡，身边一大群大武师，还有宗师，上千私人武装，你行？”


    山上悠亚睁大眼睛，目光惊讶，旋即很有自知之明的回答道：“我不行，这样的人，如果轻易的就被刺杀了，那他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是的，没有宗师实力，是根本不可能刺杀成功的，因为宗师的超强感应，纵然是狙击手，在开枪前的瞄准和开枪击杀时的杀意，都能被清晰的感应到，从而进行躲避。”


    顾晨端起酒杯和山上悠亚碰了一下，笑道：“就如你所说，像他这样的人，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杀他，如果一个大武师都能轻易刺杀成功，那他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山上悠亚认同的点头：“想要刺杀成功，并且成功后全身而退，至少得是宗师实力，还得仔细谋划，小心行动才有可能，否则，依旧很难成功。”


    顾晨笑道：“所以嘛，我得想办法帮她提升实力啊，毕竟报仇嘛，哪怕不能自己亲手完成，但是有能力参与，最终亲手结束仇人性命，那也不错嘛。”


    停顿了下，顾晨看着山上悠亚的眼光略微复杂，山上悠亚的仇，就是被顾晨给稀里呼噜给报了，等她明白的时候，仇人已经死了，然后想杀藤原千鹤吧，结果反而被坑了手，差点命都没有了，最后又是顾晨一言不合灭了藤原千鹤……


    整个过程充满了偶然和荒诞，对于山上悠亚来说，内心肯定是遗憾的吧。


    报仇，不单单是杀死对方这么简单，最重要的是要在杀死对方之前，告诉对反自己为何要杀他，让他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复仇者也在这个过程中释放自己的复仇情绪，这才是复仇最具有仪式感的过程。


    山上悠亚却是完全没经历这个过程，可真不是一个圆满的复仇。


    山上悠亚看懂了顾晨眼中的神色，轻轻笑道：“是有些遗憾，但是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如果不是有你之前的行为，也就没有藤原千鹤雇我，没有我对你出手的事情，我根本就不会知道当年之事的真相，或许我穷其一生，也都无法知晓真相，更别谈复仇了。”


    “你看，我找藤原千鹤复仇，却被他设置陷阱所伤，还是主……老板你出手，才又救回我一名，所以我还奢望什么呢，现在我无仇一身轻，也不用躲着过日子，挺好的。”


    顾晨微笑：“你能看得开就行。”


    山上悠亚岔开话题：“黛薇卡如今这年岁了，提升实力可不容易，来得及吗，或者，老板你就是给她一个希望？”


    顾晨摇头：“她选择了一条布满荆棘的捷径，虽然最后可能遍体鳞伤，但是却能很快抵达更远的地方。”


    山上悠亚眼睛一亮：“修行，还有捷径？”


    断玉心法也不算什么门派秘密，所以顾晨就简单的给山上悠亚解释了一遍，着重讲的是这个心法的各种弊端，毕竟眼前的山上悠亚也是女人，也是修行者，难保不得她也动心呢？


    然而顾晨还是低估了这个心法对非正常女修行者的吸引力，顾晨刚讲完，山上悠亚便是眼睛亮亮的问道：“主人，这个我能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