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全怪人家，不是咱自己盲目招商引资，也没那些后悔事。


    由此，铁军工业这条线的发展方向越来越清晰，东北工业必须走节能环保，技术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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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整车制造，飞机制造，最应该提前下手的是芯片加工和制造，这玩意跟生物制药一样，靠时间和金钱堆积。


    听施耐德埋汰了半天，铁军决定反击一下，目的很简单，让他高看自己，别拿自己当小孩。


    马上，铁军就郁闷了，德国人的思维叠加到语言上，缜密到无处可插，除非中途打断，很显然，那样很没礼貌。


    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因为铁军是中国人，施耐德不讲工业了，讲起了德国对华的援助。


    二战后，东德跟随苏联援建中国，提供技术和物资援助，特别是高精尖的技术援助以及精密高端零部件工厂援建。


    施耐德特意提到了798厂，很自豪的说，当年他是援建工程师，铁军知道798厂就是后来北京一景，798艺术区。


    七十年开始，西德也开始跟着东德的步伐援助中国，1982年双方签订技术合作协定，西德开始对华提供无偿援助，中国成为西德对外无偿援助的最大受援国。


    铁军有印象，有部关于中德友谊的纪录片里就有这些记载，好像累计援助达到了惊人的百亿欧元。


    还有拉贝日记他也记忆犹新，二战期间，拉贝挽救了中国25万条生命。


    想到这些，施耐德停下讲述后，铁军打好的腹稿反倒是不好意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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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施耐德长长叹了口气，居然掉了两滴老泪，铁军懵了，啥情况，咋还援助哭了呢？


    “抱歉，想起往事，我有点激动！”


    施耐德举了举酒杯，铁军赶紧跟上，两人喝了一口，施耐德顺势擦了下眼角。


    “您援建以后，还去过中国吗？”


    “没有，57年援建，我在北京待了两年，33年了，一直想去也没去成！”


    “57年？您看着也就四十多岁，那时候您多大啊？”


    铁军瞪眼说瞎话，施耐德看着就挺显老，不到60也差不多。


    “呵呵，头一回听到有人说我年轻的，53了，去北京那年我20岁！”


    “啊？可真不像，是不是练习咏春显得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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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你可真会说话，我今年才开始学咏春，师父是我的女儿，她是简·基富的妻子！”


    “啊？还有这层关系啊！”


    铁军不禁看了眼远处跳舞的简·基富，真没想到他会是局长的女婿。


    “我女儿是混血，她妈妈是北京姑娘，当年援建时候的翻译，70年我岳母自杀了，她回去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施耐德轻轻旋转着酒杯，慢慢说起往事。


    “80年，我女儿去北京找妈妈，以前的四合院换人了，一个老片警说，她妈妈疯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也可能没了！”


    “不一定，您把名字和以前的地址给我，我托人再找找，就是没了也会有线索啊！”


    “那我先谢谢你了，明天等她回来，到酒店详细给你学学当时的情况！”


    施耐德要起身行礼，铁军赶紧拉住他，笑道：“您太客气了，我会尽力的。”


    又喝了口酒，施耐德说：“这两年我们两国的关系也受到了影响，我们也很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