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回家吧！”


    门推开，大壮走了进来，张开双臂搂住了两个哥哥。


    “呵呵呵，咱家有意思，个倒在排，大壮最高，然后是铁林，你，最后是我！”


    许久，哥仨分开，铁彪对铁军笑着说道。


    “大哥，小时候就你吃的苦最多，严重营养不良，再加上贫血。”


    看着矮了自己半头的铁彪，再想想他的童年经历，铁军歉意的说道。


    “对了，大壮，你跑出去这么多天，到底干啥呢，发什么财了？”


    铁军捏捏大壮满是肌肉的胳膊，问道。


    “我们帮人要了一笔账，欠了五年了，对方没钱，就把两个厂子抵给了我们，作为答谢，老板把那个酒厂给我们了。”


    “酒厂？在哪啊？”


    “阿城，酒我尝过了，纯粮，好喝不上头，我们拉过来几桶，放大哥这了。”


    铁彪点点头，“酒真的不错，一会你也尝尝！”铁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抱起大壮，抡了一圈。


    “哥，你嘎哈？”


    “哈哈哈，是发财了，在咱这卖啥劲啊，咱这也不缺酒，整老毛子那去啊！”


    “老毛子？”


    铁彪和大壮一起问道。


    “对啊，老毛子对酒的喜爱超过任何东西，太好了，苏联之行，必须尽快完成。”


    铁军两眼放光，重生致富，能不能不这么简单？


    铁军讲起了自己的计划，铁彪频频点头，大壮不以为然，够吃够穿够花就行，他还想当光荣而神圣的人民卫士呢！


    “大军，绥芬河咱有人，你想干大的，大哥亲自去口岸给你安排，放心，绝对不违法，该花的钱咱一分不少花。”


    看着铁彪，铁军心中的盘子越来越大，还没开始，就已经脱离了普通倒爷的轨迹，准备干大的。


    有了打算，也就想起了还有那几个绥芬河的大哥在酒桌上，铁军赶紧带着两人返回了包间。


    嘿，挺会玩，卡拉ok打开，李姐和贾光明正在唱“夫妻双双把家还”呢！


    柳芭还在睡，看来是喝猛了，醒来估计也是后半夜的事了，大蛮他们还再喝，铁军过去，把酒收了起来。


    “酒不能再喝了，唱会歌，也该撤了，明天还得回去呢！”


    大蛮不满意，回头看谁抢他的酒瓶子，刘建国拍拍他，笑着说道。


    “明天，我开车送你们回去，我大姨在绥芬河，正好我也去看看他们。”


    大蛮嘿嘿笑道，伸手来抢酒，却被铁彪按住，“到绥芬河你们可以继续，今天就到这吧！”大蛮嗯了一声，老实了。


    “那走吧，都没少喝，也该撤了！”


    李姐放下话筒，贾光明伸手关了卡拉ok，屋里一下肃静了。


    “大蛮，你拉刘哥他们四个，李姐，你是回家还是住马迭尔？”


    铁彪看向李姐。


    “我回去吧，明天早点过来！”


    “那行，猴子，你送李姐回家！”


    “我送吧，离我家近！”


    贾光明插嘴道。


    “行，二猴，你去舞厅转一圈，我送大军他们！”


    安排完，铁彪过去抱起柳芭，柳芭睁开眼，见是铁彪，抬手搂紧了铁彪的脖子。


    “哥，几点了？”


    “快12点了，醒了，自己走！”


    “不嘛，我头疼，走不了！”


    柳芭搂的更紧了，铁彪瞅瞅铁军，“看见没，下次可别往我这请了！”铁军呵呵笑，不请才怪了。


    铁彪要是能把柳芭娶回家也挺好，都说混血聪明，生了第三代，是不是更聪明？


    “忘了疼是吧？”


    腿上挨了一脚，铁军收回思绪，“能忘嘛，跟老铁有一拼，想起来就疼！”说完，赶紧往外走，都是高手，自己最面。


    大厅早打烊了，干干净净，一个人没有。


    出了大门，大家分道扬镳，相约明日马迭尔。


    到了马迭尔，铁军也没回家，哥仨要了个套间，又聊了两个小时，才关灯睡觉。


    第二天，贾光明拉着李姐一早就到了，大蛮来的最早，在建民那屋捣乱。


    吃完早点，刘家兄弟挨个拥抱，能看出来，都挺投脾气，挥挥手，大蛮怪叫一声，丰田大越野咆哮着上了路。


    大壮跟着铁彪走了，看着这哥俩的背影，铁军感慨铁家这两位大侠，“走吧，上姐那坐一会！”李姐在身后说话。


    “走！”


    两人上了贾光明的面包，剩下孤零零的柳芭在身后举着手。


    “人家啥品种，咋长这么好看呢，那大眼睛，那皮肤，那大长腿，啧啧，像洋娃娃！”


    李姐扭头看柳芭，羡慕的不行，铁军笑笑，没接茬，贾光明开口了，“别结婚，结婚就完了，生了孩子就变水桶。”


    到了李姐上班的副食店，刚开门，里面还有两个营业员，和李姐岁数差不多。


    介绍完，说了几句话，李姐带着两人进了后面的小办公室，拿了一包老巴夺扔给铁军。


    “姐，你在副食上班，能不能联系上罐头厂啊？”


    “还用联系啥，老爷子就在罐头厂，不过也快退了，还能干两年。”


    “管事吗？”


    “还行吧，他们效益不好，管不管事能咋的？”


    “就是说有积压库存？”


    铁军笑了，李姐不知道他笑啥，有点懵。


    “那还用说，这几年只要是厂子，不都玩命生产嘛，结果呢，没那么大需求，都积压在仓库了。”


    李姐说的就是国内生产企业的现状，盲目扩大生产，市场短期内饱和，由此，三角债一词衍生，白条出现。


    这种状况却让铁军开心，为啥？


    继续借鸡下蛋呗！


    可以利用账期，把货物赊出来，到老毛子手里易货，这边找好买家，这边拿钱，上那边还帐，玩的就是倒口袋。


    “老弟，说话，有啥好点子了是吗？”


    “姐，一会我托人给咱们办护照，你家我大哥那边你让他们抓紧。你联系一下大爷，我想去看看罐头厂库存情况。”


    铁军说完，李姐站起来，“我这就打电话去！”还是个急脾气，嘎巴溜脆，铁军喜欢这痛快劲。


    “大军，你看，我能干点啥？我也有股子啊！”


    “打住，你那股子没在这，在老疤咱们练的摊那！”


    贾光明一听急了，“那我可以拿钱再入你这边，别不带哥们玩呀！”铁军挠挠头，“急啥，你容我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