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霜告诉我，盘古一炁化九真，鸿明是九真之首，法力无边、无可匹敌。


    我试探说：“前段时间我曾解封并得到灵明大天尊的灵能，可惜为他人做了嫁衣。如果当时一并解封玄明大天尊的灵能，应该就可以打败鸿明元君了吧？”


    聂凌霜摇摇头：“有可能但可能性并不太大。听师父说，三明之间，鸿明的道行远高于灵明和玄明。”


    我追问道：“如果灵明或玄明再加上佛陀的法力修为呢？”


    聂凌霜点头回答：“那肯定没问题。只可惜金身不能受辱，佛陀早已涅槃避劫。”


    我眯下眼睛，决定尽快打开如来藏。


    聂凌霜又安慰我，她刚才所说的只是最坏的结果，鸿明元君在谈判中退让一步也有可能。


    我多少有些放松，趁机问霜儿，就这点小事，为何要谈十天。


    聂凌霜以问代答：“听说过阋神星吗？它自转一圈需十多天，公转一圈五百多年。不同的时空，时间维度相差极大。”


    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的原因。


    接下来我和聂凌霜又聊了一会，便回到自己的住处，继续苦思冥想、试图打开如来藏。


    可惜如来藏乃是众生皆可成佛的根本，居于涅槃之境，不生不灭、非空非有，我努力良久仍毫无进展。


    当晚，我洗漱后准备休息时，偶然发现有蚂蚁陆续爬进来。


    “莫非见我一直无法得到佛陀法力，无法打败鸿明元君，所以那位高灵又派蚂蚁前来指点？”


    想到这，我心中一喜，忙低头打量着那些小生灵。


    爬进卧室的蚂蚁越来越多，一个个头尾相接、很快便组成几个汉字。


    但那几个汉字不仅没让我豁然开朗，反而令我瞬间忧心如焚。


    那几个汉字是，天光将至，凌霜必危。


    天光？


    我稍稍一怔想起来了，鸿明元君座下的五个弟子分别是天光、地影、人俑、神蝉和鬼蜉！


    天光，指的应该是人俑和神蝉的大师姐！


    看来鸿明元君虽无法前来，但聂凌霜重创神蝉、杀死人俑并逼得地影低头求饶，还是招来了报复。


    一念至此，我深感紧张：天光将至、凌霜必危，说明霜儿不是天光的对手。


    这可如何是好？


    庆幸的是，那些蚂蚁头尾相接、一阵爬动，很快又组成了另外八个字：帝工之术，可伏天光。


    显示完毕，那些蚂蚁很快便散开并从门下钻了出去。


    我默默思忖着，帝工之术、可伏天光，指的是帝工的三昧毒沙能降伏天光？还是帝工的其它法术能降天光？


    三昧毒沙乃帝工的腹中之物，我炼不成也用不了，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所以我当时根本没留下。


    而帝工的其它法术很多很杂，我一直未曾细悟掌握。


    那些蚂蚁刚才没透露天光具体什么时候前来，我担心时间不允许我一一细悟，最好能有针对性地学习帝工之术才能解此燃眉之急。


    想到这，我立即起身去找聂凌霜。


    轻轻叩门后，里面传来聂凌霜极为简洁的声音：“谁？”


    “我。”


    “这么晚了，有事吗？”


    “你先开门再说。”


    聂凌霜误会了我的用意，犹豫不决。


    但默然一会，聂凌霜最终还是开了门却挡在门口：“我就不请你进来了，免得万一有人说闲话。有事吗，景先？”


    我灵机一动，觉得用这种方式正好可以掩盖我的真实用意，免得万一泄密。


    “情侣之间有些亲密之举纯属正常，怕什么闲话！”


    说完，我直接上前搂她入怀并吻住她的嘴，让她无法开口，继而反手关上了房门。


    聂凌霜更加慌乱紧张，靠在墙壁上不肯朝床边退去。


    我并没抱她走向床边、也没解她衣扣，稍吻一会儿立即附耳小声问道：“你见过天光吗？”


    “天光？你指的是鸿明元君的大弟子？”聂凌霜很快明白我的意思，摇头轻声道，“没见过。”


    我继续追问：“你听说过她有哪些独门秘术、看家本领？”


    聂凌霜再次摇头：“没。但据说她道行极高，深得鸿明元君的真传。”


    抬手撩下耳边的秀发，聂凌霜似有所悟，“你担心天光会来？”


    我点点头。


    聂凌霜轻声而果断地回答说：“别担心，我会尽力保护你的。”


    我大为感动，苦笑道：“我是担心你啊，霜儿。”


    聂凌霜展颜一笑：“不用担心我。来此之前我就做好了准备。”


    我没再多说什么。


    既然霜儿并不了解天光的情况，我又和她温存片刻便告辞离开。


    回到住处，我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凝神细悟着帝工传给我的毕生修为，看看帝工除了三昧毒沙外，还有哪些法术异能可供我用。


    次日上午，聂凌霜主动和我谈到了陈小宁的事。


    我趁机告诉她，小宁与她本是一灵二体。


    聂凌霜点头道：“嗯，师父也是这样讲的。一灵二体相当于阴阳两面，难以相容、不易相见，否则也不会各自投胎。”


    “但我和陈小宁毕竟同属一灵，我即是她、她即是我，如果万一我不在了，你把她当成我就行。”


    我忙抬手制止：“霜儿别乱说！”


    聂凌霜露齿一笑：“这是真的。我和陈小宁算是同一个人的刚柔两面。老子有云，刚者易折、柔者长存，我的性子注定不会与你同行太久，到时你记得我和陈小宁同属一灵就好。”


    瞧瞧霜儿的眼神，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暗暗发誓只要有我在，就绝不允许猫陵遗殿的悲剧重演。


    聂凌霜似乎非常珍惜这段时光，与我并肩漫步、把整个石闸崖转了一圈，边走边回忆着她在断山派的种种往事，以及遇到我的点点滴滴。


    同时她还一反往常地夸赞陈小宁，说陈小宁温婉秀气，最适宜作贤内助。而她性格过于清冷无趣，不适宜结婚。


    我明白霜儿的良苦用心。


    看来霜儿也意识到危险将近。


    我忍不住安慰说：“别那么悲观，我不会允许猫陵遗殿那一幕再重演的。”


    聂凌霜感慨道：“如果你没被鸿明元君封印修为，我们两个联手虽远远不是鸿明元君的对手，但打败天光还是有把握的。可惜，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