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么了？”清灵开口问道。


    顾瑾言将一封书信拿了出来，递给清灵看。


    书信是从京都来的，通过的是萧昱恒的暗卫送来的，他的暗卫营很全面，在大都地界可以引人耳目的做很多事情。


    这书信是刚刚送来不久的。


    清灵看着里面的内容。


    这是摄政王调查出来的。


    这几日他都在打听这位皇帝的差别。


    自从在金銮殿昏倒之后，皇上除了性情变了之外，还大刀阔斧做了很多事情，长明殿祈福，还有选秀。


    与此同时，皇上再也没有去过后宫了。


    以往像是皇后，皇上再如何，每个月一定有固定的时间是在皇后处的，自打皇上换了个人之后，初一十五也没有再去过了，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


    再就是齐妃那里。


    齐妃生了七公主，按照惯例，皇上也是会在齐妃这里。


    然后便是对九皇子和五公主两人，以往是最喜爱的，可自从那之后，也并不接触他们，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再踏入过后宫。


    皇上基本上的时间，都是在接触陈家人和离王，更多的时间便是花在国师那里。


    如今连皇后都猜不透皇上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想什么。


    “看完便烧了吧。”顾瑾言说道。


    清灵看完这些种种的差别，面色冷峻了一些：“只是昏倒罢了，就算是这位皇上再如何的惧怕死亡，也不会变那么多，亲近离王，对于其他人都完全不再接触。”


    “相差太大了。”


    “王妃，会不会是？”


    顾瑾言点了点头，她也是往这个方面想的。


    “换了人？陈阁老怎么会有这样的能耐？又是怎么在皇宫这样的地方这样偷天换日，就算是换人，是怎么做到毫无差别的？”清灵不由的猜测道。


    这一点，顾瑾言也摇了摇头。


    想不到陈阁老是怎么操作的，那么多人盯着呢。


    这些都还需要萧昱恒慢慢的查。


    好在自己被他们安排来了并州，萧昱恒那里，他们都觉得摄政王丢了兵符，如今有这些遮蔽着他们，可以趁着这个时间调查。


    齐妃那里，愿意帮忙。


    难不成是人皮面具？若是这样，也难为他们了。


    可以选一个和皇上身形一样，也同样睿智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上面。


    只是。


    这里面疑点从从。


    若是陈阁老的手笔，他的目的肯定是在离王身上，那和顾瑾瑜又有什么关联呢？


    眼下显然更多的是在顾瑾瑜身上。


    反而不是为了离王的那个位置。


    并州的蝗灾，顾瑾瑜为什么能算到？


    和她一样重生了？


    亦或是占卜之术？


    这些都要一一的弄清楚。


    目前最重要的便是确认，皇上到底还是不是皇上。


    若皇上不是皇上了，这局面又该如何？


    这一世她的变化，让许多事情都有了新的变化，让人看不懂，不知道到底会往那里走。


    “要我说，就该将那个位置把握在自己手里，免得生出那么多事端。”清灵不客气的说道。


    顾瑾言看了她一眼。


    清灵连忙闭嘴了。


    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大逆不道了。


    “先休息吧，并州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们心里有数就行。”顾瑾言说道。


    “嗯，王妃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清灵说道。


    顾瑾言看着这屋子，也不是摄政王府的屋子，里面没有躺椅这些。


    便往里面挪了挪，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你和我躺在一起吧。”


    清灵觉得这好像不太妥当。


    “在并州就不讲究那么多了。”顾瑾言说了一句，便闭上眼睛休息了。


    清灵想了想也是。


    她在身边，不管是自己还是王妃，都安心一些。


    京都那边，明显朝着王妃来的。


    第二日。


    清灵刚刚醒，还没有来得及看顾瑾言有没有醒来，外头并州知府又开始嚷嚷了：“谨言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出事了？


    能让这位知府这样，说不得是出了什么大事。


    清灵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耽误事情。


    顾瑾言正好也醒了。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见了并州知府。


    “你说出事了？是出什么事情了？”顾瑾言问道。


    她早就有了准备，事情是不会这么顺利的。


    “本来事情已经安排了下去，也有了效果，但是并州府的百姓开始抵制府衙这样的做法，说是这样会丧功德，会让并州迎来更大的灾害，如今有了百姓的阻拦，我们的人没办法继续灭蝗虫。”并州知府说道。


    顾瑾言看着并州知府，怎么又是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那领头的人是谁？这些百姓多半就是看府衙的行动做事的，一盘散沙，这会儿官府能灭蝗虫，对他们来说是好事，若不是有人带着他们，是不可能闹出这些事情的，也没有这个组织能力。”顾瑾言问道。


    难道这是一步棋？


    “空灵法师。”并州知府说道：“这个和尚，下官以前有一些耳闻，但是从前他也就是赚一些信众的香油钱罢了，没想到会带头抵制府衙。”


    “这些百姓如今对他偏听偏信，觉得要是灭蝗虫，会引来更大的灾害。”


    “说起来，以前也是有一些风言风语，说是他算的极准，何时会下雨这些，很多次都算的很准。”


    “我们大都向来是供奉这些人的，从前也就没有处理，也没有理由处理。”


    “谁能想到，会引来那么大的灾难。”并州知府也头疼不已。


    早知道有今日，他早就留不下这个秃驴。


    如今在这里妖言惑众。


    “我们去看看吧。”顾瑾言开口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必须得知道这位空灵法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并州知府连忙带着她出门。


    准备了一辆寻常的马车，


    他们出门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事情。


    刚刚出门，便看到街道上有些空旷，并州知府解释说道：“如今这些百姓们都在并州近郊和那位空灵法师一起祈福呢，今日的布施，来的人也寥寥无几。”


    “他竟有这种魔力？”顾瑾言心里顿感不妙。


    那日来的时候，那些百姓饥饿的样子还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