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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剧情梳理

    老黄很想对着窗户外面大声呼救,但是这么做的后果很可能刺激到这个有着极端暴力倾向的小伙子,招致对方凶狠地报复,老黄考虑再三,还是选择了保持缄默,这或许是目前这个情况之下的最好选项了。


    老黄瞪着惊恐万状的眼睛,感觉到自己裤裆下面湿漉漉的,一团温热的液体顺着裆部不停地往下滴落,发出“啪嗒啪嗒”地声音,并且伴随着一股骚臭。老黄今年60多岁了,这辈子总算感受到了被当场“吓尿”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以前还都是在抗那啥神剧中才见识过的情节,没想到有天竟然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老黄咽了咽口水,感到一丝羞愧和害臊,怎么就被“吓尿”了呢?是阀门没关紧吗?这小伙子简直不是人啊,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歹毒的人,拿一把普通的餐勺就把老太婆眼睛给……无论怎么样,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老黄在接下来的生命中,绝对不会再用这种铁勺吃饭了。


    “这种人应该关到精神病院里去啊,放在外面安全隐患太大了……”


    老黄在心里面吐槽道,这动不动就挖人眼珠子地操作,即便是在市精神病院里面,也是骇人听闻的事啊!可不是,这个小伙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想不到竟然如此歹毒,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正当老黄脑子里涌起一阵惊涛骇浪,另一边,方宇已经将布料从秦老太嘴里扯了出来,随即就从她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小鸡般尖厉地惊叫,然而叫声仅仅持续了1秒钟,马上被方宇狠狠抽打了回去。


    一个巴掌掴下去,秦老太当即醒悟过来,如果10分钟之内她不能回答完对方提出的所有问题的话,自己另一只眼睛就保不住了。


    秦老太赶紧忍住剧痛,任凭空掉的眼窝血流不止,也不敢再发出痛苦地尖叫了,只是本能地颤抖着身体,哼哼唧唧地哀嚎着,显得极为小心谨慎。


    吸取教训,不能再犯错了呀!


    秦老太心知肚明,这个年轻人不好招惹!而且心毒得很,手也歹毒!不能再惹他生气了!要不然,这条老命就危险了!


    “很好……”


    看到秦老太终于老实下来,方宇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当年在小区麻将室,你们究竟是怎么折磨老陈的?”


    亲身体验过方宇的手段后,秦老太捂着眼睛,不敢再怠慢了,仿佛是在参加抢答节目一样,赶紧回答道:


    “呃,是,是对门那个死鬼老王,是他……他带的头,把老陈扒了衣服裤子,先给他上老虎凳,然后用辣椒水给他洗澡的嘛,我……我在旁边看见了的,老陈哭着求饶,没有人管他,我们都在笑,后来又让他交待,宋厂长拿了多少钱给他,要他全部吐出来,老陈说,他一分钱没拿,大家不信,打他骂他,用皮鞋踢他那里嘛……后面不是警察来了,大家赶紧给他松绑,衣服给他穿上,让他在警察同志面前不要乱说话,不然就折腾他女儿,当时老陈人就有点傻了,警察进来问,我们就说开会的嘛……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哎哟……痛死我了……”


    秦老太眼睛确实是痛,但她又不敢乱叫,怕方宇把她另一只眼睛也挖了去,所以回答得十分小心谨慎。


    方宇脸上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终于明白老陈为什么要忍辱负重了。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对他家使坏,那可真是太容易。不过他为什么不选择搬家,而是采取自我了断这种极端地方式呢?


    “老陈就为这事想不开了?”方宇接着问。


    秦老太深深凹陷进去的嘴巴蠕动了一下,哀嚎了两声,这才说道:


    “是的啊,我们不许他搬家嘛,大家合起伙来,说要是搬家,就闹到他女儿学校里去,告诉老师同学,她爸、她姑,是个什么货色!让她高考都考不成,这么一吓唬,老陈就认输了嘛,答应说不搬家了……哪里知道他,那么想不开,回家以后就喝药死了……那天夜里,我就躲在他家门口偷听,听见他们两口子吵架,吵得凶哦,还砸东西哩!他那个婆娘,非要闹着搬家,还在那骂我们,骂得难听死了……吵了有个把钟头的样子,里面安静了,后来我就回家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隔壁老陈他婆娘,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哩!就是这样的,老陈是趁她婆娘睡着的时候,喝药死掉了……”


    原来如此。


    方宇眼望虚空,陷入沉思。


    “小伙子?”


    秦老太看他不作声,还以为是方宇对她的回答不够满意,心惊胆战的,生怕方宇突然暴怒,于是警惕地试探着问他。


    “你,你还想知道什么吗?哎哟,我这里痛得很,你快点问完好不好,让我去医院……”


    方宇转了转眼珠,最后将目光落在秦老太身上,看着这张皱巴巴的脸,露出哀求之色,一丝憎恶的情绪滑过方宇的脑海,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后来呢?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方宇又抛出一句。


    这秦老太回忆了片刻,急忙说道:


    “听到了,我就住在隔壁嘛,有时候会听到点声音,老陈那个婆娘,带了个野男人回家,我听到了,她和那个野男人说话,但是,他们说得是乡下土话,我听不懂的嘛,一个字都听不懂……”


    “野男人?”


    方宇眉头紧蹙,“是不是个跛子?”


    “不知道的嘛,从来没有看他出过门,只听到他在里面和老陈那婆娘讲话,讲得乡下土话,我老太婆一个字都听不懂哩!那个骚狐狸精哦!男人才死了一个月,就把野男人往家里面带,也是造孽……”


    秦老太扁着嘴说道,流露出来十分嫌恶的表情,不过很快就被痛苦的表情淹没了。


    “哎哟!小伙子,我求求你……放我老太婆去医院嘛,快痛死我了……”


    她又开始哀求起来。


    秦老太并不清楚,在方宇面前,哀求是没有半点用处的,他对于对方的痛苦并无一丝一毫的怜悯,也不想充当施罚者的角色对老太婆犯下的罪孽进行任何惩罚,因为副本世界的剧情并不要求他这么做。


    “很好,你的另一只眼睛保住了……”


    方宇冷冷地回了一句,开始在房子里转悠,目光四处扫视着寻找什么,最后在电视柜的抽屉里面找到了一卷电线,用钳子剪了两截,朝老黄走过去:“配合一下,不要试图反抗,或者挣扎,不然打断你的腿……”


    方宇随口威胁一句,就像一台机器在传达指令,不掺杂任何感情色彩。


    老黄自然不敢有一丁点轻举妄动,任凭方宇用电线将他手脚反捆住,嘴里塞进去一团破布。


    轮到秦老太的时候,她显然很不愿意,佝偻着身体一直往后缩,试图躲避方宇。


    “求求你……放过我老太婆吧……求求你了!”


    她不顾眼睛的伤势,双手合十,在沙发上冲着方宇下跪求饶,磕头如同捣蒜。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


    方宇不理会她的哀求,直接伸手过去,像捉鸡翅膀一样反扭住老太婆的双手,用电线捆扎结实,然后是脚。


    “求求你放了我吧小伙子!不要捆我,求求你,我眼睛一直在流血……”


    老太婆继续苦苦哀求,但是方宇根本无动于衷。


    “你流血管我什么事?”


    他撂下一句,直接脱下来一只袜子,强行塞进了秦老太那干瘪凹陷的嘴里。


    “唔!唔唔……”


    做完这些,方宇扭头走出了房子,顺手把门带上。掏出手机看了看,眼下已经是凌晨3点过了,楼道里非常安静,隔着一道门,老太婆“唔唔”地声音几乎难以察觉。方宇走到对门,一拳轰开了防盗门锁,扑面而来的灰尘味呛得方宇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啊,啊切!”


    房子里黑漆漆的,方宇在玄关处摸开电闸,客厅的灯蓦地亮了起来,入眼全是一副破败的景象。


    这还是前两天隔壁老王招待自己的那个家吗?


    房子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住过了,沙发上落满了灰尘,客厅地板上乱七八糟散落着一些酒瓶、杂物,还有不少老鼠屎。窗户、天花板、吊灯上挂满了蛛网,因为长时间无人居住,原本的白色墙壁都变得灰扑扑的,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发黑了。


    方宇在客厅呆了一会,老王的鬼魂并没有再度现身,之前他引导方宇去找阎半仙,估计是为了破解那个害死他的“邪阵”,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他或许已经离开这里。


    “冤冤相报……”


    方宇随口吐槽了一句,转身离开隔壁老王家,回到他租住的404室。


    看了看剧情进展,已经达到了78%,完成度算是不错了。接下来,脑海中一直没有新的剧情提示,方宇走到主卧,那具被他用【吸血魔剑】劈成碎片的黑色尸体仍洒落在床上,整个床单被一种诡异的黑色液体浸透,散发着一股古怪而浓烈的恶臭。


    方宇走上前去,和衣躺下,一边把玩着“童魃”尸体的碎片,一边在脑子里梳理整个剧情线。


    剧情的起因是老陈的妹妹给宋厂长当了小三,导致老陈夫妇在厂里遭受工友们的白眼和刁难,但那时候因为宋厂长还没跑路,对于老陈的欺辱还不敢摆在明面上。


    后来,宋厂长为了贪下出国的钱,力排众议选了一块名声不好的地皮,拿来建纺织厂工人的安置房。或许在那个时候,宋厂长早就获得了工厂改制的消息,准备最后再捞一笔狠的,然后带着小三跑路去米国。宋厂长因此找来自己一位包工程的远房亲戚,负责这个安置房的项目,暗中帮他操作,最后肯定通过这个项目捞到一大笔钱。


    至于说闹鬼传闻,积阴地之类的说法,这根本就不在宋厂长考虑范围之内。他只管捞钱、跑路,以后即便是这房子塌了,也不管他的事。


    房子交付以后不久,宋厂长果然卷钱跑路。


    纺织厂的工人们住进来以后,因为压不住这块地皮的邪气、怨气,第一年就出了问题。当然这种事情完全没办法拿出来维权,跟官府去说人家搞不好一顶“封建迷信”的帽子就扣在头上了。怎么办呢?罪魁祸首宋厂长又带着小三跑到米国享清福去了,那就只有把这股子怒火往老陈身上撒了。


    老陈这人呢,本身也够老实,为了妹妹给宋厂长当小三这事,还和亲妹妹断绝了兄妹关系。可人心隔肚皮,这事谁信呢,指不定是在大家面前演一出苦情戏,背地里不知道得了多少好处呢。


    如此一来,对于老陈的恶意就开始在纺织厂工人们中间散播开了。


    老陈因为妹妹的事,撇不清关系,成了众矢之的。为这事,纺织厂的老工人们还凝聚起来,组成了一个专门针对老陈的队伍,一个月总有那么两次把老陈逮到麻将室去,百般羞辱。


    报警当然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像这种邻里之间地纠纷,警察也很难处理。


    最后老陈和妻女实在被逼得没办法,就准备搬家走人。这下子这帮老工友们可不乐意了,你老陈拍拍屁股走了,那以后我们一个月两次的那啥大会还怎么进行下去?众人一商量,觉着老陈这人平时最心疼女儿,正好他女儿就要高考了,拿这个作为筹码去逼一逼他,保准管用。


    哪知道这一逼,直接把老陈给逼得家破人亡。


    老陈冤死,他妻子肯定非常清楚是因为什么,所以四处求告。可因为老陈本质上是自我了断的,没办法对那些人进行应有地惩处,即便是告上那啥,也不过只是民事纠纷,最后按照老传统和稀泥了事。


    万般绝望和憎恨之下,老陈妻子想出了一个极其阴毒的手段,大概是从她乡下老家那边,请来一位“高人”,在房子里布置了这个“邪阵”,那个神秘的跛脚男人,应该就是阵法地操作者。


    唯一搞不懂的就是,为何老陈的妻子,宁愿抛下自己还在念高三的女儿不管不顾,去自寻短见?难道在一切都布置好了以后,不能和女儿搬离这个小区,重新开始生活吗?为何要以如此酷烈地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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