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启起得很早，为了不让瑶香凝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


    买完早餐回来的时候发现瑶香凝已经醒来，正在被子里睁着眼睛发呆。


    「醒了？」


    她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林启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痴恋，却又马上消失，换回严肃的表情：


    「得赶紧去公司了，今天肯定要出很多事。」


    「嗯。」


    林启知道瑶香凝指的是什么，露玉突然消失，无论是对她粉丝还是那些签过合约的代言商家来说，都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林启早起看手机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有粉丝在问了，问露玉昨天怎么突然取消了直播活动。


    还有一件事也很重要，那就是郑氏是个什么反应，毕竟这事和他们是脱不了干系的。


    林启和瑶香凝来到公司，员工们已经从昨天的影响中走出来了，并没有留下什么心里阴影，很正常地进行着工作。


    林启和瑶香凝走过员工区域的时候，她们都很自然地打了招呼，这反倒是让瑶香凝感觉到很愧疚，更加感谢林启昨天的及时出面处理。


    把工作指示安排下去以后，林启第一时间就是找到小刘问话。


    可让林启没有想到的是，小刘看上去似乎比香凝公司这边的人还要慌乱，见到季夏和林启后第一句话就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这样？」


    「嗯？」林启和季夏都感到很惊奇。


    「露玉酱还没有消息吗？为什么上面直接下封口令了？不让宣传出去可以理解，员工之间稍微谈一下就会被谈话是为什么啊？甚至还有几个都差点签封口协议了！」


    小刘看起来既难受又费解。


    自己负责对接的艺人失踪了，不仅不让问，甚至都不让谈，要不是没有追责于她，她都快疯掉了。


    「并且，今天上班完全没有任何工作指示，只是一味的在封口和堵嘴，大家人心惶惶，都不知道该干什么，跟没头苍蝇一样的在办公室里傻坐着，只是露玉酱出了问题的话有这么严重吗，我们还有好多其他艺人啊！」


    小刘很明显是个直肠子，和季夏之间又很熟，一下子就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了。


    她来这层楼发现瑶香凝公司的员工都在正常有序工作的时候人都傻了，一时间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家艺人出问题了。


    听到她的话林启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意思？


    小刘的话总的概括一下就是：这栋写字楼里的郑氏分部完全乱了，乱的程度绝对比昨天瑶香凝这边更甚。


    「小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林启眼睛里闪过一丝幽暗的光，十分严肃地看着小刘。


    小刘立马感受到了周围的空气都向她挤压了过来，迫使她激动的情绪一下子冷却了，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点头。


    「昨天你是真的亲眼看到露玉离开了吗？」


    「我...」她吞吐了一下。


    「没有...我只是看到了老爷子进去了，想着老爷子在的话，露玉也不可能出什么意外，肯定是到点就走了。」


    这段时间里，格林也和娱乐公司的年轻姑娘们混熟了，大家都对这个帅帅的外国保镖老头子很好奇，格林在她们面前当然不会表现出很冷血的一面，他和蔼可亲，没事的时候还会陪姑娘们练口语，是这三层楼里人气相当高的存在。


    不过林启确信这些姑娘们肯定被格林查了个干干净净。


    「啊？我记得我们以前不是说过吗，一切有关于露玉的情况都要即时，如实的沟通！」季夏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


    ......」被指出了错误点，小刘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其实我以前都对这个没什么意见的，但最近曲总监老是说你们对露玉搞特殊化，把很多流程都弄得很复杂，有些事情她处理起来也相当头疼。


    然后就让我们把一些没必要的流程去掉，就比如前天那种记录露玉每天出行的每一个时间点...」


    小刘的声音越说越小，很明显知道露玉的事情就是由这样的疏忽造成的。


    这姑娘没什么问题。


    林启的判断，她很单纯，只是听了领导的的指示，不能把责任甩到她头上，反倒是那个曲总监，很可疑。


    林启收起了他那摄魂夺魄的眼神，把声音放缓：「曲总监现在在哪？」


    「不知道...就是因为联系不上她，我这边才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小刘如实交代。


    更可疑了。


    林启没有继续追问小刘，稍微安抚了一下她，让她再去那边问一下有没有其他目击证人，然后从她拿到了曲总监的私人联系方式就让她走了。


    不过她走之前还说了一句话，声音说得非常轻声：「我们公司的高层好像出了大问题，这是我无意中听到了，你们千万不要说是我说出来的。」


    小刘走后，林启也从钱姐那里得到消息，没有找到这栋楼里的目击者，所以依然无法确定露玉格林何时离开的。


    小刘那边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林启没有抱太大希望。


    那么这条查证线就算是断了，接下来能查的东西确实不多了，林启决定从曲总监那里切入。


    打开电脑，动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查到了这个曲总监的手机信号所在地。


    结果让林启感到极为震惊，信号地址显示，她就在这栋楼内！


    这是怎么回事？小刘不是说她人不见了吗？


    但林启没空去纠结到底哪一环出了问题，他现在就要见到这个曲总监的人。


    找她并没有那么难，肯定就在这楼内，林启一边再次翻阅这栋楼的和郑氏的监控录像，一边让季夏去郑氏那边再问问。


    翻阅这海量的录像资料需要大量时间，林启把目标锁定在曲总监身上，想看看这三天以来她的所有所作所为。


    林启都还没有找到曲总监的身影，季夏那边就传来了一个让他意外的消息：郑氏那两层封楼了，不让任何外人进入，里面员工也暂时不让外出，季夏想进去被阻拦在了外面，无论她怎么说，外面的保安态度都很坚决，死也不让进。


    这是在做什么？小刘半个多小时前都还在和自己交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