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点了点头，虽然他看不见那些人那些事物，但是他能感觉到，也许在经历了火焰的祭礼之后，这位女牧师便开始获得了永生，同时又获得了一些非正常人类所能掌握的一种超凡力量。


    那么，成为精神病，这就是其代价吗？


    只不过，陈默本身就是精神病。


    不知道会不会加重病情，还是说一点事都没有？


    不如说，正是因为有代价，他才格外的期待起来，也许这就是超凡力量的魅力吧。


    首先分析一点，陈默的精神病症，具体表现在对非人的向往。


    陈默认为，在这长达二十几年的短暂人生时间里，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越是锻炼身体，就越会发现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除非超越人类。


    而超越人类，就是不当人了。


    陈默正在走向一条非人的路径。


    这是他的选择，而听闻了对方的燃烧仪式，他答应了。


    “尽快开始吧。”陈默道。


    首先，燃烧仪式的进行并不是随意的设置，而是在圣堂的山顶上，那里有一处火葬的祭台。


    一开始女牧师直接找来大片的圣水淋在那片干燥的祭坛上面。


    随后，他也搬来了大量的火柴。


    陈默也对此做了很多帮忙，又前往不同地方的山上砍来了许多薪柴，放在祭坛上面。


    总的布置时间，花了近一周。


    在这一周里，要不是能回月球充电补营养，他怀疑自己会饿死或没电。


    等祭台有了一定的特殊雏形之后，她就让他躺在祭坛上面睡觉。


    陈默就这么让自己躺在上面，然后她拿起柴火，念叨一声，腾的一下，火面向他，燃烧了过来。


    然后陈默就在想了，这是真实的火焰。


    因为他的传感器都在发出滴滴声，对此发出警告，二度警告，三度警告。


    它在警告让他的头部处于一种安全的位置，不然的话他的头部会被火焰直接燃烧殆尽。


    但是他决定相信对方，相信这里的神秘力量，躺在这里接受火焰的洗礼。


    尽管他的头部并不是什么机械义体脑，但是他还是决定要冒出这一步风险的棋。


    因为对于他来说，神秘世界本身就是相当危险的。


    而有的时候往往灵感的提示，会比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情，还要真实。


    陈默的灵感就表达出，这场仪式极端的危险，但是又保留着一线生机。


    既然保留着一线生机，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对于常人来说，一线生机就等于是不可思议也不可完成的任务。


    但是对他来说恰如其分，1%的几率就是100%。


    只要有可能，他就要去做。


    然后，他便在这匆匆燃烧的火焰当中，平静的接受火焰的洗礼。


    而火焰燃烧整体，让人造皮革迅速的燃烧干净。


    那双臂上的火焰，在燃烧的永恒当中闪烁，无法熄灭。


    同时，在燃烧当中，他身体部位渐渐露出了金属状机体。


    遗憾的是，他的大脑头皮却被火焰燃烧变成了焦炭。


    而站在远处的女牧师的好像没看见一样，叨叨念词，念了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词汇，在念唱着，形成盛大的歌谣。


    陈默的意识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他的全身义体都发出滴滴滴的声响，不断警告他。


    但是陈默就这么在火焰当中持续的燃烧自己，他感觉到了痛苦，甚至感觉到的大脑都在燃烧，身体快要死去。


    他的传感器传来讯息，表示他的大脑即将进入极端危险的死亡状态。


    他的生物基因本能起了作用，要他远离那样，不要再燃烧下去了。


    但是，他还是遵循自己的灵感提示，硬生生的在这个祭祀当中继续燃烧下去。


    直到某一时刻。


    他的意识断线，陷入了一片昏迷当中。


    他感觉浑浑噩噩的似乎没有任何的尽头。


    不知道某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者是穿回了过去，又或者来到了别的世界。


    他一度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了月球的基地的小型手术床。


    是谁救他回来的？


    仪式没成功吗？


    还是说基本的本能，让他自己下意识穿回去了？


    现在，为他进行手术的是自己所打造的智能机器人。


    它们正在对自己的大脑进行修复。


    随后，它们将自己的大脑搬进了一个缸中之脑的容器产物里面。


    然后他看了这里的环境，似乎又变了，不是正常的月球基地环境。


    或者说，他一开始出现的地方，真的是在月球基地吗？


    随后他启动了自己的穿越能力，想要回到异世界当中，看一下自己的尸体。


    他却发觉，穿不回去，意念是一片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没有东西的坐标，也就是说他穿不回去了。


    这种现象是相当神奇且隐秘的。


    但他动用灵感，给自己过了一下，认为有可能这并不是在梦境当中，而是处于另一种神秘的阶段。


    他忽然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死了没有？


    这需要一套完美的验证操作，验证自己精神是否正常，人在哪里。


    也是这时，天花板广播里面响起了92号避难所的声音。


    “你好，陈默，你终于醒来了。”


    陈默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你这是在我们的缸中之脑中，你自打接受了神秘事物的挑战之后，我们便看见有个名叫祖格的老鼠，把你给带了回来，然后我们便把你救治后，移植进我们的缸中之脑，不然你活不下去，别怪我们这样做，这都是为了生存。”


    陈默恍惚：“原来如此，我进入了缸中之脑。”


    但是，他真的生活在缸中之脑吗？


    他现在生活的世界，有没有可能，是虚假的呢？


    他感到有些迷惑。


    那些祖格老鼠们给他的书籍又是什么内容来着？


    说到老鼠给的书，是一本无字天书来着，但自己好像找到了办法，用脑海记下了文字。


    随着他的想象开始运作，那埋葬在记忆区块里的无字天书的神秘文字，都自然而然出现。


    他重新想起来无字天书里面的内容，无序，不被人所理解，但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