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心在街上采购了必须品，买了发饰、高跟鞋、化妆品。


    算来，她有大半年没有这么奢侈过了，从来到玉川市，她每天都省吃俭用，现在花钱买这些好肉痛。


    而事实上，和以前相比，她现在买的东西很廉价，以前买一支口红的钱，比买这全套还贵。


    把所有东西备好后，她进了一家服装店，买了黑色v领礼服——也很便宜，才五百多块钱。


    然后她进洗手间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她戴着大黑框眼镜，镜片没有度数，是平光的，就是为了扮丑。


    她脸颊的肤色微黑，右边的嘴角有一粒黑痣，头发简单扎成马尾束在脑后，这样的她实在普通至极。


    她的上身是黑色春秋衫，下身是黑色牛仔裤，穿一双平底旅游鞋，这套服装正适合四月份春、夏换季的时节穿。


    春秋衫又长又大，明显不合身，就像捡别人的衣服穿在身上似的。


    卫初心的衣服正常尺寸是小号，她故意买大号，就是为了藏住自己的身材，也是为了刻意扮丑。


    她拿出洗面奶，就着水龙头洗去脸上的黑色妆容——为了让自己和原来的形象有天翻地覆的差别，她每天都要用偏暗色的修容霜把脸化得黑一点。


    洗完以后，嘴角的黑痣也没有了——那黑痣也是她每天用液体眼线液画上去的。


    现在这张小脸干干净净，皮肤很白，不过身上的打扮还是土气，所以她就像从灰姑娘一下变成了小家碧玉一样。


    卫初心提着衣服和化妆用品来到试衣间，先将马尾拆开，照着镜子梳理后，把头发高高挽上去，用发饰蓬松地系成一个丸子头，顿时显得她高了很多。


    接着她开始化妆，打眼影、描眉毛、扑粉底、抹口红……


    化完妆，再脱下体恤衫和牛仔裤，穿上黑色v领礼服，戴上耳环和项链。


    最后她脱下平底步鞋，换上十公分的高跟鞋。


    这时候，镜子里的卫初心从土里土气的灰姑娘摇身一变，成了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和进服装店之前判若两人。


    卫初心自信地一笑，把换下来的物品装进衣服袋子里，拿出来寄存在柜台上，在店员目瞪口呆的注视中，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出去了。


    出了服装店，她马上感到了来自四面八方打量的眼神，那些惊艳的目光让她明白，做了半年代驾的她，化妆技术没有退步，虽然穿得很廉价，她也能让这么多的目光在她身上聚焦——有来自异性的倾慕，也有来自同性的忌妒。


    在街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卫初心直奔蓝色山庄而去。


    到了陆上花园，卫初心才知道，这则招聘是一个二十岁的美术学院学生陆琳琳发布的。


    陆琳琳说，她的父母都在国外，她独自回国内上学，因为前段时间参加学校的运动会摔伤了腿，不能去学校上课，才请一个私家裸模来家里画。


    现在她家里只有一个钟点工女佣，给她做饭和洗衣服、做家务等。


    卫初心说：“我能参观一下你的别墅吗？”


    “行啊。”陆琳琳滑着轮椅，坐电梯陪她——别墅里修电梯，是蓝色山庄的特色，对于身体不好的老人来说特别方便。


    卫初心以参观的名义把陆琳琳家五层楼都看完了，确定这幢房子里除了做饭的钟点工阿姨和陆琳琳，没有别人。


    最后两人回到二楼的画室。


    画室非常大，整层楼除了画室只有一个小小的更衣室，显得空荡荡的，说话都有回音，四周摆放着一些已经完成和没有完成的绘画作品。


    卫初心看了看，这些作品虽然是人物画，却没有裸的。


    陆琳琳解释：“我以前只有一些临摩的作品，画得不太好，没有放在这里。你是我请的第一个模特。”


    “哦。”


    准备面试了，卫初心又仔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摄像头等东西，这才关上门窗，拉下窗帘，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