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歌说：“这个问题我没有查出来，估计只有卫世勋知道。”


    南冬城又问：“那卫初萌上学是什么情况？”


    虽然厉传奇查过了，他还是想知道何凤歌有没有查出更多线索。


    何凤歌回答：“卫初萌从小就在玉水县当地读书，直到上高三的时候因为伤人入狱，出狱后做过代驾、饭店服务员……也就是你知道的情况了。”


    这和厉传奇查的差不多。


    南冬城沉吟地问：“何大哥，你觉得卫初心和卫初萌有关系吗？”


    “不好说，”何凤歌说：“从我目前查到的情况来看，卫初心二十年前离开玉川市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跟你接触的人应该是卫初萌，但她领结婚证的时候，为什么要拿卫初心的证件，她又是从哪里拿到卫初心的证件的，我就不明白了。”


    厉传奇问：“舅舅不是说，户籍办那里半年前就换成了卫初心的电话号码吗？那是不是可以直接联系她问问？”


    何凤歌回答：“户籍办是不会把卫初心的电话号码给我的，不过他们说卫初心早就出国了，这些年一直在国外。”


    南冬城也知道，正规的机关和单位是不能随意泄露别人的联系方式的，他们也不可能惊动警方去查证。


    何凤歌又说：“我原以为卫初心和卫初萌是双胞胎姐妹，他们的父母不幸早逝，卫世勋不愿意收养两个孩子，所以送了一个出去。


    “但我查到卫初心是二十三年前上的户口，卫初萌则是二十一年前，这说明她们不是双胞胎，一般来说，也没有谁会把第一个孩子送出去。


    “另外，卫世勋一家人和卫家的左邻右舍，都说卫初萌的母亲是生她的时候难产死的，只生了她一个女儿。”


    厉传奇的脑袋里灵光一闪，忙问：“会不会是卫初萌的母亲生下她们后，被医生偷走了一个？”


    何凤歌笑起来：“你以为跟你舅舅当年一样吗？”


    “对啊！”


    南冬城摇头说：“如果卫初心是被别人偷走的，为什么还是给她取名叫卫初心，又单独给她一个人在通安街买房入户？”


    厉传奇挠挠脑袋：“这个，我就不明白了。”


    何凤歌说：“这件事，我们都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我建议你们直接问卫初心，看她怎么解释。”


    “好，”南冬城说：“谢谢何大哥。”


    他挂断电话还给厉传奇。


    厉传奇接过来说：“我觉得还真神奇，卫初心可能冒用卫初萌的身份，您又冒用的是凌川哥的身份，你们两个都是冒牌货，偏偏还领了结婚证，也算是天生一对了。”


    南冬城笑道：“天生一对冒牌货。”


    厉传奇哈哈大笑。


    南冬城说：“别笑了，我们要赶去会议室了。”


    厉传奇停下来说：“走吧。”


    两个人从消防通道出来，进了电梯，厉传奇思忖地说：“按照我舅舅所说，做代驾的不是卫初心，而是卫初萌！”


    “没错，”南冬城也皱眉回答：“这事是挺奇怪，卫初心和卫初萌是两个女人，卫初心在二十年前就离开了玉川市。卫初萌去年出狱，做代驾、服务员等工作，跟我们追尾的就是卫初萌，可跟我领结婚证的却是卫初心的户口本，她们到底谁在冒充谁？”


    厉传奇说：“我感觉就是卫初心在冒充卫初萌，您说过，卫初心可以借卫初萌的身份证找工作，但是领结婚证的时候，户口本一定是用她自己的。”


    “如果是卫初心从国外回来了，”南冬城说：“她本来就是玉川市的人，又是海龟，找工作的时候为什么要冒充卫初萌的名字？”


    这一点，厉传奇自然没办法解释，他冥思苦想地说：“也是啊，她长得那么漂亮，又是海归的身份，要找什么样的工作都容易，为什么要以卫初萌的身份去找那种很底层的工作？”


    “对！”


    “这个女人太神秘了！”厉传奇不放心地说：“我们要不要回办公室看看？”


    “不用，”南冬城摇头说：“她没那么老实，不会一直呆在办公室里。”


    “不会吧？您都说了叫她呆在办公室里，难道她还会跑出去？”


    “一切皆有可能！”


    厉传奇摇头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之前觉得卫初萌是很老实的女人，没想到她这么神秘。”


    南冬城说：“你还年轻，等你的阅历丰富一点，你就会明白，有些人看表面是看不出来的，也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预测的。”


    昨天厉传奇出去打印合同，南冬城亲眼看见了卫初心表里不一的一幕，她可以一边咬牙切齿对他挥拳头，一边毕恭毕敬回答他的问题，从这些方面也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种老实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期待，想知道卫初心这两个小时里会干些什么。


    卫初心自然不可能老老实实呆在办公室里，别的不说，一个人傻呆在这里，很无聊啊！


    她被南冬城和厉传奇吓得退回来后，不敢马上离开，只能在办公室里转悠。


    打开那道门，她之所以笑，是因为这里的布局很熟悉，这是总裁专用的休息室。


    门后有好几个房间，有卧室，有盥洗室，最神奇的是还有一个独立的厨房。


    金川市那个被她得罪了的人的办公室也豪华，布局和这里差不多，但只有休息室和盥洗室，没有厨房。


    她走进厨房，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冰箱，保鲜室里面有牛奶和新鲜的苹果。


    她伸手拿起一盒牛奶，看了看保质期，没有过期，二话不说，插上吸管美美地喝起来。


    一边喝，她一边想起以前的生活，在那个富裕的家庭里，生为小公主的她从小到大，每天喝一盒牛奶是习惯，水果也每天都要吃。


    但来到玉川市以后，为了节约用钱，她买回来的牛奶都让妹妹一个人喝，她自己舍不得喝，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喝牛奶了。


    水果也舍不得买太多，每次削好苹果，她说自己不喜欢吃，只尝一点点，一大半都留给妹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