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杯酒，喝了又倒上，两瓶酒很快喝完了，服务员又送了几瓶来。
这样喝下来，卫初心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她已经醉醺醺的了。
南冬城反倒担心她喝断片了当众出丑，见厉传奇和凉珊珊都没吃了，只端着杯子喝酒聊天，叫他们：“传奇，吃好了我们回去吧。”
凉珊珊这时候聊得意犹未尽，说：“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南冬城回答：“我媳妇儿酒量不好，她可能要醉了。”
凉珊珊看见卫初心满脸通红，确实醉了，忙说：“那行，没有喝完的酒我们拿回去喝。”
厉传奇赞成：“可以。”
四个人出来，叫了两个代驾，南冬城和卫初心上了宾利，从上车后卫初心就大声唱歌，她唱的是她自己改编的版本，前排的代驾司机觉得她唱的完全是错版，忍不住好笑。
凉珊珊上了厉传奇的车，两个人继续聊游戏，越聊兴致越高。
“干脆我们喝完酒去组队玩会儿？”凉珊珊提议。
“行。”厉传奇应道。
车到了南华园，凉珊珊说：“我尿急，洗手间在哪里？”
厉传奇指了指楼上：“二楼有洗手间。”
“那我先上去了，你把酒提上来。”她咚咚跑了上去。
特训过的豹子因为看见厉传奇和南冬城都在，主人没有下令，它不会攻击陌生人，所以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出声，以至于凉珊珊都没有发现它。
南冬城把卫初心扶下车，她一边东倒西歪地走，一边继续大声吼歌。
厉传奇也忍不住笑：“夫人把歌唱出了与众不同的味道。”
南冬城回答：“她习惯篡改歌词和调子。”
三个人上了楼，凉珊珊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她听见卫初心的歌声不由嘎嘎大笑：“哎哟，老大这歌唱得，原版听见了只怕打死她的心都有。”
南冬城笑起来：“她喜欢改编。”
“说好听点叫改编，说难听点叫瞎唱。”
几个人都笑起来。
凉珊珊拿过厉传奇手里的红酒说：“姐夫，我们继续喝酒。”
南冬城说：“不喝了，早点睡。”
“啊？这么早睡觉？”凉珊珊吃惊地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南冬城问：“你经常熬夜玩，初萌不说你？”
“呃……”凉珊珊意识到自己扮演的是卫初萌的男朋友，结巴了一下，回答：“她就是不让我熬夜，我难得出来一回，好久没喝酒，也没玩游戏了，今晚和厉兄一见如故，想多玩会儿。”
南冬城也体谅年轻人好玩，说：“那你们去玩吧，我们先睡了。”
“行。”
“传奇，”南冬城吩咐厉传奇：“你们玩到差不多了早点回来休息，你帮我招呼好梁山。”
“好。”
两个年轻人出去了，南华园附近就有网吧，他们走路过去。
卫初心一直在咿咿呀呀唱歌，她已经断片了，把凉珊珊都忘记了，也不知道阻止她。
南冬城看着凉珊珊的背影消失，目光变得深沉，他转头看着手舞脚蹈的卫初心问：“媳妇儿，梁山是谁？”
“谁啊？”卫初心哼哼唧唧地问。
“梁山，他真的是你妹夫？”
“你说的是凉哥吗？呃，她怎么会是我妹夫？哈哈哈哈！”
“梁哥？”南冬城的眉头皱得更紧，暗想，这不会就是她在梦里叫过的“哥”吧？
那梁山根本不是她的妹夫，而是她的心上人？
他又追问：“你喜欢梁山？”
“唔，我当然喜欢她了，不过我妹妹更喜欢她。”
南冬城的心里又泛起疑惑：“她喜欢这个哥，但她妹妹更喜欢，所以她退出，但心里对梁山念念不忘，所以平时从来不提，醉梦中却反复叫着‘哥’？”
他转念又想，如果梁山和她妹妹在一起了，又来找她做什么？难道这男人想一脚踏两只船，把她们姐妹俩都吊着？
他忍不住问：“媳妇儿，你妹妹和梁山要结婚了吗？”
“结婚？”卫初心拍着他的脸暴笑：“你要笑死我啊？凉哥是女人，她怎么可能和妹妹结婚？”
“梁山是女人？那她倒底是你的什么人？”
“凉哥就是珊珊姐啊。”
“珊珊姐，她大名是梁珊珊？”
“对啊，但我们都叫她凉哥，虽然她姓凉，但她很热情哦，为朋友两肋插刀，呃，我好喜欢她。”
卫初心一边乱七八糟唱歌，一边语无伦次地回答南冬城的问题，却酒后吐真言了。
虽然她没有说清楚凉珊珊到底是什么人，但南冬城也算打探出来了，卫初心这个所谓的妹夫，其实是个女人。
他和凉珊珊握手的时候，感觉她的手软绵绵的，柔若无骨，很像女孩子的手，就怀疑卫初心撒了谎，但又想着，有的男孩子也会长得眉清目秀，所以心里将信将疑。
现在确定凉珊珊真的是女孩，他又奇怪，卫初心为什么要谎称这个女孩子是她妹夫？
不管怎样，既然凉珊珊是女孩，南冬城就不能让她和厉传奇今晚呆在一起，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他也担心影响两个年轻人的名声。
况且，他们玩到太晚，如果饿了再吃点烧烤，喝点酒，万一喝过量了，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那对他们一生都会造成很大的困扰。
想到这里，他赶紧给厉传奇打电话。
厉传奇接了：“南叔。”
南冬城听见那边“啾啾啾”的声音，问：“在玩游戏了？”
“是的。”
“梁山能听见我说话吗？”
“不能。”
南冬城简短地说：“她是女孩，你陪她玩一会儿，就把她送回来，你找个借口去你舅舅家睡。”
厉传奇诧异地看凉珊珊一眼，觉得她的侧脸果然更女性化，回答：“好的，我玩一个小时就回来。”
南冬城挂断电话，对卫初心说：“媳妇儿，洗澡睡觉了。”
卫初心这会儿酒劲上来了，比刚才更加兴奋，大声吼着被她改得面目全非的歌曲。
不知道是不是听习惯了，南冬城竟然觉得她这样唱也不错，他也跟着唱起来，两个人一起跑偏，他唱得大笑。
笑闹得差不多了，他把卫初心带进浴室让她洗澡，她却拽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