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左一边应付着跟南冬城聊天，一边频频看时间，都过了快二十分钟了，卫初心还没有出现，他的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他担心乔如歌发现他来了，逃走了，但他没有接到丁克的报告，就说明没有异常情况。


    不过他觉得还是应该弄个明白，于是看了萧如歌一眼。


    萧如歌马上接收到了他的信息，开口问南冬城：“南总，嫂子什么时候到？我有点饿了。”


    南冬城也觉得奇怪，卫初心在街上理发，到南都国际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算远一点，二十分钟也该到了，她怎么还没有上来？


    难道是她不愿意来陪客人吃饭？


    如果不愿意来，她可以直接说啊，他又不会强迫她，没必要让客人这么干等着吧。


    他说：“我问问她走到哪里了。”他伸手摸索手机。


    萧左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看见是丁克打的，心里紧了一下。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丁克给他打电话，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很可能跟乔如歌有关。


    他起身说：“南总，我出去接个电话。”


    南冬城点头：“请便。”


    萧左出去接电话，萧如歌也起身进了洗手间。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南冬城和厉传奇，南冬城拿了手机，趁机打开监控瞄了一眼，看见宾利就停在南都第一城的停车场上。


    他以为卫初心马上要上来了，于是放下手机，没有给她打电话。


    萧左到了外面，划开接听键问：“什么事？”


    丁克急促地说：“萧总，赵三说，大小姐在司俊辰的诊所里。”


    萧左皱眉，问：“赵三看到的是如歌还是卫初萌？”


    丁克回答：“我没有问，应该是大小姐，因为赵三不知道我们在跟踪卫初萌。”


    “她现在还在司俊辰的诊所里？”


    “没有，大小姐开车离开了，我让赵三跟着，并另外加派了人手追过去。”


    萧左对丁克的处理很满意，不愧是他的忠实手下，知道如歌对他有多重要。


    他命令：“让赵三把定位发给我。”


    “是！”


    萧左挂断手机就看到了定位，知道乔如歌是往玉川市北边去的，估计她要出城。


    他命令赵三：“盯紧大小姐，如果跟丢了，唯你是问！”


    “是！”


    萧左挂断电话，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没有想到乔如歌就在竹林街，司俊辰给她一通风报信，她就马上逃走了。


    现在他必须亲自去把那个丫头抓回来！


    萧左控制了一下情绪，进来见南冬城和厉传奇都没有一点异样，问：“我妹妹呢？”


    厉传奇回答：“她上洗手间去了。”


    南冬城说：“萧总再坐片刻，我妻子已经到停车场了，她马上上来。”


    萧左本以为逃走的是卫初心，听了南冬城这话，不由暗想：“卫初萌到了南都第一城停车场，乔如歌却出现在竹林街，难道她们不是一个人？”


    这时萧如歌从洗手间出来了，萧左看向南冬城说：“南总，很抱歉，我有点急事要马上去处理，不能跟您和尊夫人共进晚餐了，改天我登门赔罪。”


    南冬城起身说：“不能吃了饭再去吗？”


    “实在抱歉，催得很急。”


    南冬城也不再挽留：“那萧总有事尽管去忙，来日方长。”


    “后会有期！”


    “传奇帮我送萧总出去。”


    “是！”


    目送萧左往出走，南冬城觉得很奇怪，萧左来了这么久，完全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话题，好像就是为了来跟他吃顿饭。


    他深感困惑地想：“不是这么简单吧？如果是为了吃饭而来，又为什么因为一个电话就离开？”


    厉传奇把萧左和萧如歌送到楼下。


    从停车场经过的时候，萧左看见了南冬城那辆宾利，暗想：“卫初萌确实回来了，乔如歌却到了城北，看来她们真的不是一个人。”


    因为有了乔如歌的消息，他对卫初萌也没有兴趣了，和萧如歌出来打车准备离开。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下，厉传奇送两人上了车，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目送车驶了出去。


    然后厉传奇转身进来，到了宾利车边，见车上没有人，奇怪地想：“夫人回来了，怎么我没碰见她上楼？”


    他以为卫初心下车后跟谁聊天或者上洗手间，跟他错过了，也不以为意，上楼去了。


    *


    萧左坐的出租车驶出去，离开南都第一城一段距离后，他让司机停下：“我在这里下。”


    他对萧如歌说：“你回酒店去。”


    “是。”萧如歌应了一声。


    萧左下车后，出租车开走了。


    丁克的车开过来停下，萧左上了车问：“你刚来？”


    “是的。”丁克一边开出去一边回答：“我一路跟着卫初萌的车过来的。”


    萧左皱眉说：“我怎么没有看见卫初萌上楼？”


    “或许她在上洗手间，你们错过了？”


    萧左觉得也有可能，不再追究卫初萌的事，注意力又集中到乔如歌身上，问：“那死丫头是往哪里走的？”


    “城北方向。”


    “上了高速？”


    “没有，走的县级老公路。”


    萧左说：“叫赵三盯紧一点，不然她随便窜到哪条乡村公路上，再躲在乡下，要找到她就难了。”


    “是！”丁克应了一声，给赵三吩咐过去。


    *


    这时候，卫初心开着卡宴正在狂奔，她走的的确是一条废弃几年的老公路，新的高速路建成后，这条公路就没怎么用了，没有收费站，沿路也没有监控。


    因为是废弃的老公路，路况不好，到处都坑坑洼洼，还有很多碎石，开得颠簸不平，所以车辆也不多——一般是想省过路费的才走这道。


    卫初心抱着逃命的心思，开得很快，赵三怕跟丢了，也追得很紧，不久，另外有一辆车也追了上来。


    卫初心从后视镜里看见远处还有几辆车，心里很紧张，萧左弄了这么多车追她，她能不能到达她早就看好的地方实施计划？


    她只能继续加大马力往前冲。


    *


    凉珊珊躲在南都第一城一楼的卫生间里，她刚才尿急才从车里出来，跑到前台问服务员一楼的卫生间在哪里。


    服务员给她指了，她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