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萧氏的人鄙视地说：“既然我能花钱收买你，别人一样可以花钱收买你，你觉得我敢让你进我们公司吗？”
这秘书气得骂：“你说话不算话！”
那人说：“我给你钱没有？你收了钱还想要高薪的工作，凭什么？就凭你会出卖主人？”
那秘书哑口无言，后悔也晚了。
秘书只是小人物，她的悲欢与大佬们无关。
萧左住在宾馆里等消息，但他在玉川市呆了一个星期，赵三都没有看见乔如歌进出南华园。
听了赵三的汇报，萧左的眉头不由深深地皱起来。
他对乔如歌很了解，她那么活跃，不可能每天呆在南华园里不出来走动，不上街转转。
所以他估计南冬城把如歌藏在了别的地方，但又不知道藏在哪里，南冬城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南华园，没有去什么隐秘的地方。
萧左不由浓眉紧锁，难道要让赵三长时间地盯着南华园吗？
*
还有一个星期，卫初心就要出月子了，她催着凉珊珊回来找工作，说：“我们娘俩还等着你养家糊口，你不去找工作怎么办？”
凉珊珊知道，卫初心是觉得她这么久照顾她和孩子，每天睡沙发太委屈了，想赶她回来。
不过她也确实应该找工作了，就在网上投了简历，有一家公司通知今天面试，于是她回来了。
面试需要一些资料，凉珊珊先回到竹林街找资料，看见司俊辰在诊所里，她进去打招呼：“老司，你还在忙？”
“不忙，”司俊辰抬头回应说：“凉哥，好久没看见你了，你一直在照顾老大？”
他跟着凉珊珊叫习惯了，也把卫初心叫老大。
凉珊珊回答：“是啊。”
“老大快出月子了吧？她还好吗？”
“还有一个星期就满月了，她挺好的。”
司俊辰有些失落地说：“你和老大不在家，初初也搬走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呆在这里，觉得好冷清。”
凉珊珊笑起来，说：“等老大出了月子，我们就要搬回来了。”
司俊辰问：“那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我打算换个工作，今天去应聘，回来拿一些资料。”
“你做得好好的，为什么换工作，为了照顾老大辞职了？”
“不是因为她辞职的，”凉珊珊说：“我跟上司关系不融洽，做得不开心，也想换个薪水高一点的工作，好尽快挣够钱还你。”
司俊辰笑起来：“我的钱不用急，反正我不急用。”
“那不还行不行？”
“行啊，就当我做好事了。”
凉珊珊哈哈大笑，说：“老司，你真慷慨，不过我还是要还的，不然下次就不好意思开口借了。有借有还，再借才不难。”
司俊辰笑着说：“反正我不急用，你什么时候还都行。”
“好，那我先拿资料去了。”
凉珊珊面试结束以后，公司让她回去等候通知，她出来看见距离南华园不远，想起前段时间卫初萌给她打电话，说南冬城的几个朋友闯进来，把她吓坏了。
她于是来南华园看看她怎么样。
卫初萌看见她很高兴，讲述了那天发生的事，凉珊珊看见她的情绪很稳定，放下心来。
她觉得南冬城把卫初萌照顾得很好，吃了午饭，就放心地离开了。
凉珊珊没有想到，她进入南华园的时候，赵三就注意到了，马上报告给了萧左。
萧左的眼睛一亮，说：“盯紧凉珊珊！”
“是！”赵三应道。
凉珊珊打车回到竹林街，把资料放下，出来到诊所准备和司俊辰道别，却见他正在关门。
她问：“老司，你怎么现在关门，要出诊吗？”
司俊辰说：“是啊，我要去看一个病人。”
“到哪里看？”
“新镇。”
“咦？”凉珊珊说：“这是往玉水县的方向啊。”
“是的，”司俊辰问：“你要去哪里？”
凉珊珊眨巴眨巴眼睛说：“我想去玉水县给我姥爷上坟。”
司俊辰明白，她应该是去照顾初初的姐姐，说明“老大”就在玉水县。
他也不揭穿，说：“那我把你带过去吧，新镇距离玉水县城不远了。”
凉珊珊反问：“你怎么去？”
“开车。”
司俊辰关好门，转身来到路边的停车位，手里的中控锁一按，一辆咖啡色的车车灯亮了起来。
凉珊珊笑着说：“你买车了？原来老司是有钱人啊！”
“分期付款的。上车吧。”
凉珊珊坐在副驾驶座上，四处看看说：“这车售价三十多万，分期多久？”
“五年。”
“还好，压力不是太大。”
“是的。”司俊辰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跟踪的赵三马上向萧左报告：“萧总，凉珊珊坐司俊辰的车，往城北走了。”
“城北？”
“是。”
萧左身边的丁克报告：“他们可能是到玉水县，凉珊珊的姥爷是玉水县的，她以前也在玉水县生活。她姥爷虽然过世了，但还有别的亲戚。我怀疑大小姐就藏在凉珊珊姥爷的亲戚家里。”
萧左眉头一挑，如歌和凉珊珊的关系那么密切，他原以为以如歌的聪明，她不会躲在玉水县城，因为太容易暴露了，这也是他不安排人到玉水县找她的原因。
但现在看来，那丫头可能真的躲在玉水县城，这才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他命令赵三：“你跟上去。”
“是！”
萧左又命令丁克：“让我们的人都赶到玉水县去。”
“是！”
丁克发布完命令，载着萧左往玉水县城驶去。
*
凉珊珊对自己暴露行踪的事一无所知，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听见导航里的声音，笑着说：“老司，你不用看导航，这条路我很熟悉。”
“是吗？那我关掉，你来指挥。”
于是导航的声音切换成了凉珊珊的：“左转。”
“前面左转。”
“过桥直行。”
“右转。”
“……”
司俊辰问：“这边有加油站吧？我想加点油。”
“有。”凉珊珊指点：“就在前面，但在公路对面，从这个口子就要过去。”
要穿过公路就要注意两边的车辆，司俊辰小心地开过去加了油，又返回到原路上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