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程先生，如果你所说的如实报道，是按照你说的话报道。”


    “那我们对你话中的真实性要如何证明呢？”


    “既然是做记者，对于消息来源的可靠与否自然是有一定的判断。”


    “我想这个能力你们还是有的吧？”


    女记者听闻之后点点头，马上答应道：“我们就酌情考虑的。”


    “很好，我给你们个电话。”


    “你们去联络他，就说是程明给你们介绍去的。”


    “不是你直接和我们说么？”


    “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


    我将顾凯的手机号和家里的位置交给了女记者，希望她能帮忙。


    如果能够把这份报道发出去，并且引起足够的关注，那就能解开张若男的困境。


    只是这个事情对王晶晶的父母并非公平。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到底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事情。


    不过现在顾不上了。


    他们俩知道被识破肯定就进不去了，所以就开车从另外一头直接离开了这里。


    我在对讲机里报了他们的车牌号，避免他们骗我又从别的地方混进去。


    “程明，你和他们说什么了？”


    “让他们赶快离开这里，不要给我们找事。”


    “没错，只要咱们这里不出事，那么就没事。”


    我和同事说不着这些，所以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出去。


    有些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快，让人意想不到。


    “兄弟，我上去上个厕所，你在这里多等会。”


    “大的？那你可快点，如果真的有人来了，我一个人招架不住。”


    给对方丢了包烟，我头也不回的朝着上面跑去。


    如今学校里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学生们都在正常上课。


    除了外面的记者进不来，倒是看不出来有太大的问题。


    我想找霍玉婷在询问清楚状况，才走到半路，顾凯的电话就打了回来。


    “程明，你在哪里？”


    “在学校加班，我现在走不开。”


    “我们猜到了，告诉你个我刚得到的消息，张若雅的眼角膜没了。”


    “人为脱落的？”


    “是吧，如果不是你提供了消息，恐怕连法医都没有注意到这点。”


    顾凯想要让我继续针对韩敏多问几句。


    如果这些学生们一个两个的都难撬开嘴，那么线索就很难找到。


    这些我明白，并且我正要这么去做。


    “张若男那边呢？”


    “律师正在积极地和警方沟通，但是今天早报的新闻真他妈不是时候。”


    现在大家所有的计划全都被王晶晶的父母给打乱。


    所有的事情都不得不提早去做。


    我刚要和顾凯说下记者的事情，他就说有电话打进来，挂了我的电话。


    收好了手机的我站在了学校的湖边低头沉思。


    现在张若雅的眼角膜竟然没了，如果不是生前就有这方面的问题，恐怕是有人强行拿走了这个东西。


    而韩敏给我的提醒绝对算得上非常重要的点。


    就在我考虑去哪里找韩敏的时候，苏晓琳给我发来了班上的课表和韩敏的联系电话。


    和他们俩配合，简直让人舒服。


    还差五分钟韩敏下课，我赶到了教学楼门口。


    站在了路边给这位韩同学拨了个电话，很快她就接到了。


    我说明了来意，她在沉默了一阵之后也就答应了。


    和她约好了在学校的思学园见面，我第一时间到了位置。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对方才姗姗来迟。


    “抱歉，我想要支开我的舍友，比较的麻烦。”


    韩敏很抱歉的给我解释。


    “没关系，打扰你了休息了。”


    “你们查到了么？若雅，她的尸体到底是怎么样的？”


    “韩同学，你也是知道的，这件事情对你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好。”


    “所以我想问问你，你确定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我反问韩敏，希望她不要对此事牵涉过深。


    韩敏胆子比较小，就算是她知道张若雅的事情，恐怕也并没有参与过深。


    果然韩敏在仔细地思量之后，只是结结巴巴的回答。


    “我，其实并不知道多少，你想要问哪个方向的。”


    这次来的时候顾凯给了我几个方向让我问韩敏。


    但我心中还有个更大的疑问想要知道。


    “霍玉婷和张若雅关系很好么？”


    “并不算是很好吧？不过他们俩都属于一个社团的，可能认识。”


    “这件事情和霍玉婷关系并不大。”


    我几次三番的询问关于霍玉婷的消息，估计也让韩敏有些疑惑。


    “你为什么对霍玉婷那么感兴趣？”


    “因为我感觉她在引导我去查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