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人到中年不得已
崇黑虎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潘银莲终于没有再来打搅孔宣。
其实单纯的尝尝滋味，不用负任何责任，孔宣也是愿意的。
毕竟潘银莲确实很诱人。
但孔宣就怕“咱们明明说好只是玩玩而已，你却上了头，要跟我私奔”，那可咋整？
弄不好真就会出现夺妻之恨，和朱升反目成仇。
万一闹大了，***女，自己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这两日间，孔宣早就发现，潘银莲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爱慕，热烈，喜欢，心动，那都不足以诉说她想得到自己的渴望。
那种占有欲强，死缠烂打的女人，孔宣万万不敢碰。
现在自己还只是声名鹊起的小人物而已，将来真的主宰了朝堂，送上门的美女得有多少？
此刻就管不住裤腰带，将来八成也得变成朱升那个放纵过度的麻杆样儿。
总之，搞事业才是王道！
有了事业，还怕缺少美女？
看看纣王，那还不是想搞谁就搞谁？
搞凡俗美女还不够，连娲皇都敢猥琐，这家伙的心到底是有多大？
“再过几年，封神大劫就该开始了，自己得快点积攒实力。”
孔宣呢喃着，开始考虑明天的事情。
比干给自己送了龙玉，那应该给人家回什么礼？
君子之交，讲究得是平等相处。
这里的平等，包括身份、地位、财富、文化水平等等，缺了一样，你面对人家都得矮一头。
尤其回礼这种事情，人家送你贵重的龙玉，你却回一个拿不出手的东西，怎么在人家面前抬头？
身份地位和财富，你已经离比干有巨大差距，万不能再丢了其他方面。
“看来还得写书，把文化知识层面发挥到极致。”
孔宣一声叹息，拿起竹简，当下开始奋笔疾刻。
他要写的不是别的，正是《礼》，姑且说是《商礼》。
把后世那些等级制度搞出来，大到祭祀和丧葬，小到饮食和起居，包括礼玉制度、车骑制度、服饰制度等等。
纣王不是想稳定王权吗，那就帮他走出这一步，同时也是帮自己走出这一步。
毕竟，咱也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人物。
你纣王能君临天下，我也能！
再者，比干终究只是纣王的叔叔，殷商王朝做主的不是他。
比干觉得自己是人才，纣王却不以为意怎么办？
那样自己还是得不到重用。
但这篇商礼，却可以让纣王对自己好感大增，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这样，自己回去干掉他的眼线卜库索，纣王也不至于因此嫉恨自己。
转眼间，天就亮了。
孔宣一夜未眠，却半点感觉不到疲惫。
“孔兄，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朱升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竹简，大吃了一惊。
“你这是准备写个长篇巨作，为纣王歌功颂德，开万古之先河？”
“这是我给比干的回礼。”
孔宣无语地整理起竹简，按照先后顺序标上序号。
写个商礼就用了几十部竹简，这也太麻烦了，过几天得随便提点个义从，让他把纸造出来。
“回礼？”
朱升一怔，心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昨天比干的亲信也给自己传话了，哪有什么礼物？
反倒是自己还得给人家跑腿钱，好话说尽，免得向比干进谗言。
“孔兄，你这以书为礼，倒是显得很贵重，但礼物这种东西要合适才行，你写的书，十成落不到比干手里，他肯定会上交给纣王，你这礼等于没送。”
“嗯？”
孔宣愣了愣，突然觉得朱升讲的很有道理。
说白了，自己还是借着回礼的名头，让比干为自己搏出路，实则却对他本人没什么益处。
这样做，自己显然落了下筹，也失去了回礼的真意。
“那依你之见，我应该怎么办？”
孔宣诚心请教道。
对这个时代，对顶层权贵的了解，作为诸侯之孙，朱升远胜自己。
“照我看，就应该用你说的那句名言，因材施教……看锅下菜，看人送礼。”
朱升抚着下巴想了想，突然鬼点子上了心头，猥琐地笑道：
“孔兄，比干少师人到中年，肯定有很多不得已之处，男人嘛，年龄一大，就得补，我看你这头金睛兽是个公的，上古异兽拿来做补药，兽皮当坐垫，兽肉煮了吃，兽鞭……刚好拿来补，一定能让比干龙精虎猛！”
“……”
孔宣目瞪口呆。
你他妈这是什么馊主意？
吼——
惊天咆哮从客驿后院传来，整个驿站都轰隆隆剧震，摇摇欲坠，险些让朱升从二楼滚下去。
火眼金睛兽也是通灵神兽，六感灵敏无比，一听有人要把自己切了，鞭都不放过，岂能不怒？
哗啦啦——
粗长铁链拖过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像是有洪荒猛兽从牢笼中跑了出来。
等朱升反应过来的时候，金睛兽的热气已经呼到了他的脸上，龇牙咧嘴，凶相毕露，几乎要把他整个脑袋吞进嘴里。
朱升只觉裤子一湿，当场就给吓尿了。
“孔兄救我！”
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客驿里回荡，让孔宣脸皮直抽搐。
你他娘真是吃饱了撑的，活该！
“小兽，不必理他，让他长个教训就行，你先回后院去。”
闻言，金睛兽又对朱升咆哮了一声，热气差点又把朱大少吓尿，这才一甩尾巴，耀武扬威的转身离开。
过了很久，朱升缓过劲来，心知自己丢人丢大发了。
但他的脸皮也足够厚，毕竟能提出不道德的要求，心理素质远非常人可比。
拍了拍屁股，当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无视义从们异样的眼光，朱升总算说出了正常的回礼：
“孔兄，你写那么多，肯定不是表扬比干的，你还不如再写一篇，就写他赠玉的事情，言辞华丽一些，用不了多久，你们俩的事迹便会传为美谈，都可以为彼此搏得好名。”
“好办法。”
孔宣连连点头，当下又开始奋笔疾书。
没过一会，朱升给比干准备的礼物也到了。
只要过了应试，跟比干回朝，就可以算是他的门生，以后可以口呼老师。
所以这次去拜访，几乎等于拜师。
当然，孔宣是不准备拜的，因为没人能当他师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