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仪看了眼乔耀祖，见他不像以前一样维护古知恩，立即就明白了两人之间出问题了，猜测很大可能是腻味了，想甩甩不掉，笑了笑：“古小姐今天不用上班吗？会计部月底一般都会很忙。”


    古知恩目视前方，学着乔耀祖高僧入定。


    场面一下子就好尴尬。


    小王特助真是操碎了心。


    楚幼仪有的是花样，誓必让古知恩出丑，非常轻蔑的问：“古小姐会打高尔夫球吗？”


    叽叽喳喳烦死了，古知恩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幼仪：“打球我不专业，不过我很会打架，约吗？”


    居然约架！小王特助的眼一下子瞪得老大，火药味这么浓，要咋弄？老板，救命啊，管管你的桃花债。


    这么劲爆的！另外两个老总打球打的好认真，耳朵却竖的高高的，生怕错过了精彩环节，现场吃瓜——果然新鲜。


    楚幼仪嗤笑一声：“古小姐不愧是从农村出来的，真野蛮，可惜现在是文明社会。野蛮人才逞匹夫之勇。”


    野蛮的古小姐笑问：“文明社会的人用砖头拍不死的吗？我特别会用砖头拍人，拍得可准了，一砖头下去保证脑袋开花，拍人满嘴血还能打掉牙，一般拍三下就得进火葬场了。”


    小王特助觉得他现在就在火葬场！要命了。


    手撕了几番，楚幼仪丁点好都没落到，实在是古知恩完全不讲套路，总是出乱拳，她恼了，俏脸挂满冰霜：“古小姐，你觉得以你的出身，有资格站在我们这个圈子吗？”


    古知恩还算心平气和，她笑意盈盈，继续她别具一格的风格：“你口红粘牙齿上了。”


    楚幼仪败退，去了洗手间整理仪容仪表。


    围观了全程的两位老总好遗撼，在内心伸出尔康手求继续干架：“别走，我们不介意你仪表不整，真的。”


    可惜攻击方头也不回的走了，两老总只得歇了吃瓜的心思，笑着开始交际，就好像刚才的火药味不存在一样：“古总公司的业务范围是？”


    古总笑意盈盈的主动cue了乔耀祖：“乔总说了算，他是大股东。”


    把话题扔回给乔耀祖后，古知恩稍稍退后了一些距离，沉下了脸，不开心全部写在了眼里，小王特助觉得自己会是盘古开天劈地以来第一只累死的老牛：“古小姐，可是累了？”


    古小姐她皮笑肉不笑：“看人秀恩爱，怎么会累呢。吃瓜使我快乐，更何况今天我还产瓜了！我骄傲，我不累。”


    别这样，我是无辜的。小王特助想去死一死。


    古知恩觉得没意思极了，脸都要笑僵了，还承受了太多楚幼仪不善的、鄙薄的、不屑的、轻视的目光，她看狗屎一样的目光特别的恶心人，也刺伤人。再加上另外两个老总若有若无打量的目光，觉得索然无味极了。


    讨厌极了这样，两女争一男的戏码好像电视里的情节，每次看到必吐槽：狗血，无聊，天底下男人那么多，好男人又没死绝，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争得那么难看，小仙女的自尊和骄傲都荡然无存了，为了个男人不值得。但凡有一点正常的脑子和三观，都应该体面的退出，因此古知恩中途有好几次都想早退，不过小王特助他不放人。


    被冤枉的小王特助特别的弱小无助，是老板他强硬不放人好不好？！


    今天又是给老板背锅的一天！


    打完球后有酒局，乔耀祖看了眼古知恩的脚，终于大发慈悲放人了。


    小王特助欣喜若狂，想敲锣打鼓庆祝。天知道每次古小姐皱下眉头，他就心跳得飞快。每次楚幼仪一发难，他就得上前扛雷，社畜在线卑微夹缝里求生存。


    坐上的士后古知恩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美食街游荡。魔都的美食天下闻名，却没有吃的心思。走累了就找个地方坐下来，看着人来车往发呆，想着今天和楚幼仪的刀光剑影，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也许，这一趟来错了。


    在大街上坐了许久才回酒店，没想到刷卡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楚幼仪，她坐在乔耀祖身边，手上拿着合同两人在商谈投标方案。酒局上得到的最新内部消息，而明天是截止日期，时间紧迫。


    上百亿的单子，乔耀祖誓在必得。


    古知恩进门的脚步顿住了，突然就有一股她踏进了别人世界的感觉，踌躇了一会有点想退出，这时去洗手间的小王特助出来了：“古小姐，你回来啦，我们今夜改方案估计会忙通宵，不如你先休息？”


    迟疑了一瞬后，古知恩点点头回了房间。


    门外低低的交谈声若有若无的传来，恼人的很，古知恩睡不着，在床上翻滚到三更半夜后，干脆爬起床去客厅打水喝。


    小王特助已经累的趴在茶几上睡了过去，乔耀祖背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漆黑浓密的睫毛清晰可见，鼻梁高挺，唇形美好，就连喉结都恰到好处异常的诱人，充满着未知的蛊惑。


    楚幼仪像女呶一样正跪在他脚旁，看着他的眼神深情又大胆，在喉结以及笔直结实且有力的双腿徘徊，脸色绯红——听到开门声，她回头看了古知恩一眼，嘴角挑衅的恶意的朝她勾起一个笑容，然后红唇非常诚笃的印上了男人的眉心。


    古知恩紧张的盯着乔耀祖，他——没有动静。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愿意推开。


    也有可能是默许，不说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吗？


    守望了十年，终于有了肌肤之亲，楚幼仪激动得红唇都颤抖了，又落了一个轻吻下去。


    古知恩没有再看，转身回房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堆上，软绵绵的，拿起手机开始查看明天返程的机票，视线有些模糊，身份证信息输入了好几次才正确了，订了中午的航班，商务舱，因为只有商务舱，早上的航班连商务舱都没有。


    订完票后开始收拾行李，打包到一半时，手机短信息的‘叮咚’声响个不停，打开一看是串陌生号码。


    “古小姐，你扪心自问你配和乔大哥站在一起吗？你和乔大哥之间的差异，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他是什么阶层，你是什么地位，你是装疯卖傻不知道之中的鸿沟吗？你终期一生都跨越不了。”


    “你自己什么能力，什么出身，什么身家，你心里没个定位吗？你也就只能像宠物一样逗乔大哥开心一下，他真正需要的伴侣是能与他匹配的女人，不管是家世，还是能力！而你不配！”


    “你看不出来你这样死缠烂打让乔大哥很厌恶吗？看不出来乔大哥他不愿意吗？非要他把话扔你脸上才肯正视吗？麻烦你有点成年人的社交礼仪。非要人把你行李丢出门，才看得懂拒绝吗？你这样纠缠不清的嘴脸真的很难看。”


    又是这种配方！古知恩神烦：“楚小姐，你凭什么跟我说这些话？”


    “你以为我凭什么？当然是凭乔大哥愿意！因为他愿意，所以以前你能出现在他身边，也是他愿意，我现在才能出现在他身边。你看不出来乔大哥现在很烦你出现在他的身边吗？古小姐，做人要懂得自知之明，你觉得你和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吗？我们买别墅跟买包辣条一样随便，你呢？买个品牌包都要精打细算省吃俭用！”


    “以我的出身，即使这一辈子躺平，我拿家族产业的分红都能一辈子过的养尊处优风生水起，以我的能力，月入百万轻轻松松抬抬手指的事，你呢，卖套子能赚几个钱？累死累活一个月上班，不够我一顿饭钱。”


    “在我们这个圈子，礼仪刻在骨子里，游刃有余的交际是本能，你呢？真以为我们这个阶层的人际关系来往是跟你们村子一样吗？你自己回想一下，这些年乔大哥带你出席的晚会，作为女伴你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是个充数的玩意儿，那些正式的商务场合，女伴是你吗？比如今晚商业场合，乔大哥让你去了吗？你真以为女伴就是吃吃喝喝吗？女伴是半壁江山！你心里没点数吗？”


    “乔大哥只要愿意就能来你的世界，而你除了没脸没皮扒着他，你还能怎么进入他的世界，他的高度你的能力无法企及！你的普通，配不上乔大哥的高贵，你高攀不起，最多是个解闷逗趣的玩意儿。”


    “是不是你们那个阶层的女生都如此没脸没皮？穷怕了，脸不要了。住着乔大哥的房子占着他的便宜，你不会觉得良心难安吗？还是你们那个阶层的女孩子，骨子里就是爱占小便宜？”


    “古小姐，你可真有意思。”


    一条一条的信息看下来，古知恩觉得心脏刺痛得厉害，溃不成军，呼吸有些喘不过气来。


    每一条信息都恶意满满！


    古知恩被刺激得黑化了，不善良大家一起作恶好了，不做人大家一起做鬼好了，伤害人谁不会啊？


    “楚小姐，我不知道你的出身有多高贵，但是我的出生证明一点都不弄虚作假，出生年月日真真实实没有更改，我的出身堂堂正正名正言顺，做为婚生子，我骄傲我的父母品德高尚，楚小姐，我很好奇你对婚外情的非婚子是如何定位的。”


    信息发送成功后，那边终于消停了。


    古知恩却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她其实很厌弃这样的自己，并不喜欢心理阴暗的自己。


    站在窗前，看到了魔都的日出——很刺眼。


    客厅又传来了谈话声，大约半个小时后乔耀祖进来房间，古知恩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哑的叫住了他：“乔耀祖，你以后是不是不想再理我了？”


    乔耀祖像是没听到一样，径直往浴室走去。


    莫明袭上来的委屈和冲动让古知恩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乔耀祖，固执的再问到：“你以后是不是都不想再理我了？”


    乔耀祖定定的看着用力交叉在腰部的手，没有说话，没有回答，用力把人拉开，关上了浴室的门。


    古知恩咬了咬嘴唇，眼睛都红了，视线模糊：“对不起。”以后，你的世界我不再来打扰。


    等乔耀祖围着浴巾出来时，古知恩已经主动转过了身去，她懂了非礼勿视，做到了避嫌。


    等房间只剩下古知恩一个人时，她打了胡红慧的电话：“亲，投资买房吗？地段好，环境好，手续齐全，价格还比市场优惠……”


    胡红慧很擅于抓重点：“这么好的房子你为什么要卖？”


    古知恩长叹一声，苦笑一声：“因为穷啊。我借了500万，现在得还给债主，我没钱还。”


    胡红慧想了想后：“那你跟我爸借牛。600头应该差不多了，你等着，我问我爸去。”


    一个小时不到，古知恩的银行卡上打入一笔来自nmg的500万转帐，她非常感动：“谢谢，我会尽快还的，利息按银行算。”


    “不用利息，还本钱就行，我爸妈对你比对我好。若不是你不远嫁，恨不得能让你做胡家儿媳妇。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能被人善待和想念，真好，古知恩笑：“为了不辜负你的相思，我中午就回来，开心不？惊喜不？”


    胡红慧被惊悚到了，小心翼翼的确认到：“乔总回来吗？”


    “应该是不回的。”早上小王特助发了今天的行程单，一整天都排得满满的。


    胡红慧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乔总消气了吗？”


    “我哄不好，放弃了。而且他身边有美相伴，我的出现很多余，已经被当小三一样警告了。我还是回来跟你混吧，大佬，求收留，我再住那里不合适。”


    胡红慧一口答应：“行。反正我别墅房间多，也收你一千五一月。”


    债务和住处都解决了，古知恩松了口气，非常利落的打包好行李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再软弱和拖拉。


    回到海岛后又开始打包行李，住了差不多6年，零零碎碎的东西特别多，打包了1个行李箱加6个麻袋，叫了货车一车拉走了。


    把东西放到胡红慧的别墅后，古知恩又返身回了小区，把房间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抹除了她所有生活过的痕迹，唯一留下了一张500万的银行卡，密码附在了纸条上，还工工整整的附带了一行字：乔耀祖，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房间，古知恩把钥匙留下，关上了门，也关上了对乔耀祖的依赖。站在门口眼眶毫无预兆的就湿了，赶紧扬起头，把泪意逼了回去。还完债了，以后互不打扰，各自安好吧。


    情绪稳定了后才进电梯，到小区楼下的时候，碰到了贺之江，他笑容灿烂：“知恩，明天端午节，你计划怎么过？求带。我不想孤家寡人。”


    端午节，同时也是古知恩的生日，她想了想：“等我晚上做攻略，好了我告诉你。”


    闻言，贺之江的笑容更盛更明媚：“好的。你现在要出门吗？”


    古知恩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说搬家的事，只点了点头：“嗯，我去趟医院看同事。”


    等到了医院，古知恩什么话都没有说，先给了胡红慧一个拥抱：“大佬，我现在心灵很脆弱，需要你的爱心呵护。”


    胡红慧指着她一大一小的胸：“你看我像有爱心的人吗？我烦燥的想杀人好不好！去给我买啤酒烤串！我疯狂的想念。天天吃清汤寡水的，我嘴里真的能淡出鸟来了。我打听过了，医院左边巷子里的那家味道最正宗！”


    万万没想到的古知恩：“……”！！！被支使得团团转，压根就没时间伤春悲秋！


    不过，买单的时候啤酒换成了饮料，烤串不加辣，因为担心不利于伤口恢复。本来是一片好心，胡红慧嫌弃的不行：“没有辣椒的烤串缺少灵魂！啤酒才是标配，搭配牛奶是什么鬼？”


    “亲，你怕是忘记了你是个伤患！得忌口。你家老陈呢，他不管你的吗？”


    说到新上任的男朋友，胡红慧面无表情：“被他前妻叫走了！”


    按照这么多年看言情小说的套路，古知恩合理推测：“藕断丝连？”


    “呸！是出了点事，去处理一下。”胡红慧越说到后面越来火，她也怕是自欺欺人：“来，以奶代酒干一杯。”


    豪气冲天的架势，让古知恩无语问苍天，喝个纯牛奶而已，至于么？不过最后还是干了。


    喝完牛奶，胡红慧的信心并没有增加多少，反而气的吃不下烤串：“我好生气，这什么男朋友！把女朋友扔医院一整天了，一点都不合格！”


    男朋友三个字现在是古知恩的逆鳞，一戳她就炸，大骂：“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气鼓鼓的胡红慧严重同意：“对，都是大猪蹄子。”


    皮灥龖视频连线跟着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明明看着帅的一塌糊涂，结果他今天持槍暴我??花！痛死我了。本小仙女的仙气已经荡然无存了，还得持续被爆五天！”


    托直播间粉丝经验之谈的福，古知恩立即就知道了皮皮虾今天被扩疘了。


    确实好惨一女的。


    皮灥龖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求怜爱：“知恩姐，你什么时候来陪我？我很柔弱不能自理，需要你的爱心呵护。”


    这熟悉的台词！


    惹来胡红慧惊天动地的哈哈大笑，边笑边捶床：“哎哟我的妈，笑的我乃痛！”


    皮灥龖幽幽怨怨：“亲，做人要厚道。我p股疼我说了吗？”


    为什么总觉得很污？古知恩：“……”！！！最后也忍不住笑了。


    三人正笑成一团时，陈宗南来了，他西装笔挺却一脑门子的汗。


    看到正主来了，古知恩主动退出：“那我去陪皮皮虾。”


    胡红慧不干：“今晚必须陪我！都翻我的牌子了，怎么能半路换人呢？我又不是安陵容！我不发抖！”


    居然不重色轻友！古知恩好感动：“那你赶他走！”


    对于好不容易得手的男朋友，胡红慧舍不得，古知恩怒，渣女，居然想左拥右抱！想p吃呢！本仙女是不会同意的。


    冷酷的提包走人了，身后胡红慧大声叮嘱：“路上小心，到了给我信息报平安。”


    呵，玩你的男朋友去！


    走出医院时已经夜深，古知恩看了看时间，还差5分钟0：00，马上过生日。


    虽然月亮不够圆，不过古知恩还是花心思找了个观月最佳角度，一个人过生日也要有仪式感。倒计时，5，4，3，2，1。


    29岁的生日终于有了不一样，第一个生日祝福不再来自乔耀祖，来自贺之江，他说：“知恩，生日快乐，愿你一生无忧无虑。”


    很美好的祝福，古知恩收下了：“谢谢。”


    贺之江又发了一个红包过来，金额是188元，古知恩想了想也收下了：“谢谢。”


    看着回复的信息时间，贺之江掐算了一下，笑意爬上了脸：“开心吗？”


    生日能被人记住还是挺高兴的，古知恩回复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在哪呢？什么时候回来？”


    古知恩拍了一张街头的夜景发过去：“在去看另一个病患的路上，今晚要陪夜。”


    行程还挺忙，贺之江深深的叹了口气，把所有的心思都歇了：“路上小心，我等你的端午行程攻略。”


    挂完爱豆的电话，古知恩去找车，结果高跟鞋的鞋跟卡在了下水道栅栏格的细缝里，阻力使她往前摔倒跪在了地上，手机飞到了马路中间，刚好一辆车行驶过来，压得粉碎。


    亲眼目睹了手机的粉身碎骨，古知恩欲哭无泪。


    要不要这么祸不单行。老天爷，您今夜格外的不友好。今天我生日，求善待。


    好不容易把鞋跟拔出来，古知恩颤抖着给手机收了尸，开现连手机卡都变形了，坏的彻底。


    没了手机导航对于路痴来说，相当于盲人没了拐杖，而且手机里那么多号码，除了家人的，古知恩就记住了乔耀祖的。而且自从支付宝和微信支付问世后，年轻人出门都不带钱包了。


    古知恩身无分文。有心返回医院，又怕打扰到新鸳鸯亲亲我我，站在大街上傻眼了，怎么办？


    想捡个破碗去天桥底下化缘。


    最后还是一同目睹了案发经过的医院门岗保安大爷好心借了古知恩50元钱，说好等她明天来提车时，连同停车费一起还。千恩万谢，世上果然还是好人多。把车抵押在这里古知恩心甘情愿，认为是应该的，总不能让好心人一点保障都没有。毕竟50元对于工资不高的大爷来说，并不算一笔小钱。


    手机坏了，古知恩是清净了，可她的电话也被打爆了，打得最多的是小王特助，因为老板又疯批了。


    应酬完时已经夜深，一路上匆匆忙忙赶回酒店，刚好零点，又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新的一天开始的非常不美好。


    因为古小姐不告而别了。


    然后老板就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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