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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内涵

    白色的床单上干干净净的,一点血印子都没有。


    楚幼仪神情僵住了,到底是临时起意太匆忙加上经验不足百密一疏了,不过好在她知识面很广,镇定到:“古小姐,并不是所有的女人第一佽都有落红的。”


    “哦。”古知恩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如一拳重击打在棉花上一样,楚幼仪觉得憋闷极了,她眼眶蓄满了泪水要落未落,叫到:“乔大哥。”


    她的乔大哥非常干脆利落:“楚小姐,你开个价,从此两不相欠。”


    拿钱了事,这对于楚幼仪来说是最大的侮辱,她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的往地上砸:“乔大哥,我不要钱,我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楚小姐,人要脸树要皮,我早就说过和你不熟。”乔耀祖毫不客气,话说得非常清楚明了:“你即使再算计,我也看不上你,明白了吗?”


    楚幼仪明不明白韦席安不知道,但她是听明白了,就是被白睡了,除了给钱,是不会负责的。


    在楚幼仪的放声大哭中,古知恩问:“给她钱,你钱很多吗?她玷污了我的男人,还能得到赔偿,这是个什么道理?”


    也不等乔耀祖回答,古知恩看上楚幼仪,气场全开:“楚小姐,我见过贱的,但你这么贱的我还真是头回见,主动送上门,还能大赚一笔,那你现在哭哭啼啼的是为哪般?”


    这辈子头回被人骂下贱,楚幼仪生气极了恨极了,特别是被古知恩骂她更加无法接受:“古小姐,这是我和乔大哥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乔耀祖是我的男人,你把我的男人弄脏了,你说关不关我的事?”古知恩突然出手,用力的甩了楚幼仪一个巴掌:“做了贱人还理直气壮的,你知道要脸两个字怎么写吗?”


    清脆的一声响显示了这一巴掌的力道极大,楚幼仪脸上立即就现出了巴掌印,她抚着脸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你算哪颗葱?我还打不得了?”古知恩泼得很,又是一巴掌过去:“敢觑觎有主的男人,就应该想到会挨打。楚小姐,你该打。”


    猝不及防挨打了的楚幼仪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能打人!”


    “你不一直说我是农村来的吗?”古知恩嘴角全是不屑,高高在上的姿态:“在我们农村,对于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是打嘴巴子!不信你问你的乔伯母,她是怎么打贱人的。”


    楚幼仪梨花带泪可怜兮兮的看上乔耀祖:“乔大哥。”


    她的乔大哥视线和心思全在古知恩身上,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更不要要说给她做主。


    打完人,古知恩心口的那股恶气也散了大半,她看上乔耀祖,表情凶狠:“还不走?留在这里看她平胸吗?”


    平胸!好狠的攻击,韦席安差点就笑场,虽然很不合时宜,可她真的想笑,忍的好辛苦。


    说良心话,楚楚姐的虽然不大,但也不平。不过同古知恩的波涛汹涌比起来,确实是平了点,她有资本和资格说平。


    楚幼仪难堪到了极点,也愤怒到了极点,她不管不顾了:“乔大哥,你要跟她走了,我就跟乔伯母说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


    还没完没了了,乔耀祖厌烦极了:“楚小姐,你请随意。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结果,不管你做什么,你于我都是陌路人。我以前跟你说过,我们不合适,今天我也跟你说过,我们不熟,现在我再跟你说一次,你让我恶心。”


    恶心两字彻底的击倒了楚幼仪,她崩溃了,心脏跟被人挖走了一样,痛极了,难受极了,泪眼婆娑:“乔大哥,我那么爱你。”


    乔耀祖少见的暴燥:“你所谓的爱让我作呕,听懂了吗?”


    来自心上人的嫌弃,让楚幼仪捂着脸大哭了起来,泪水实打实的伤心,撕心裂肺。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古知恩一点都没有感同身受,她看着乔耀祖:“你先出去。”


    乔耀祖心乱得厉害:“一起走。”


    古知恩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最终乔耀祖没扛住,很不放心的走了。关门的时候,他看了眼现场吃瓜群众韦席安。


    感应到了乔耀祖的目光,韦席安缩了缩脖子,她死守在吃瓜第一线。


    等门隔离了乔耀祖的身影,古知恩才杀人诛心:“楚小姐,你可真让我看不起!”


    楚幼仪受不了这个气:“你一个农村来的村姑,凭什么看不起我?”


    “我是农村来的没错,可我做人堂堂正正。楚小姐你呢?白送上门阿祖都不要!嫌你恶心!你哪来的底气觉得自己很高贵?”古知恩眼神跟刀子似的凌厉:“楚小姐,你一直标榜自己很优秀受过良好的教育,那你的老师,你的父母有没有教过你‘人贵在自尊自爱’?”


    古知恩的看低让楚幼仪尤其的受不了:“你凭什么说我自贱?你血口喷人。”


    “楚小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古知恩脸上明晃晃的写满了唾弃与鄙视,耻笑到:“你以为你是谁?你说肚子里有阿祖的孩子就真的有了?”


    什么意思?楚幼仪心惊肉跳极了,强装镇定:“我……我……我肚子里……就是有……有乔大哥的孩子了,我们并没有做安全措施。”


    因为心虚,忍不住结结巴巴了。


    死鸭子嘴硬!古知恩脸上似笑非笑的:“你猜刚才房间里有几个人?”


    楚幼仪感到大事不妙,死死的咬着下唇:“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楚小姐请自重,不要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古知恩懒得再废口舌,她累了:“楚小姐,请你有点羞耻心,要点脸。”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古知恩走到门口又扭头补了一刀来悍卫主权:“楚小姐,阿祖他说你让她恶心,也让我恶心,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楚幼仪一脸青青白白,抚着心口是喘不过气来了。


    随着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一屋子的狗血。


    韦席安跟着出门时,手里紧紧的抱了个兔子娃娃,而它刚才是摆在梳妆台上的,正对着床。


    一直到走到拐角处了,古知恩才回头看着跟屁虫似的韦席安:“这就是你所谓的温柔善良,大方优雅,美丽脱俗,心思细腻还很贤惠聪明、善解人意,知书达礼?是不是你们北方人和我们南方人对这些词的定义不一样?我认为这些词都很美好。”


    被打脸了的韦席安哑口无言,她内心非常复杂,连三观都凌乱了。她今天看到的楚楚姐和她以往印象中的楚楚姐反差极大,一点都不一样,彻底颠覆了:“对不起。我……我今天不应该那样骂你,是我错了。”


    古知恩‘哼’了一声后,扬长而去。


    把韦席安郁闷的直跺脚,在她有限的人生里第一次遇到古知恩这款野路子的,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把她整不会了。因着是韦教授的老年得女,家境又极好,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特别是韦教授的学生对她都非常好,因此脾气一直都比较骄纵,今天接二连三的吃憋,而且全是古家姐弟给的,她感觉特别的憋屈,还诡异的感到兴奋和新鲜。


    看着古知恩远去的背影,韦席安再次重重的跺了一次脚后又提着手里的兔子娃娃追了上去:“你说过只要我安静,你就跟古大哥说好话的。”


    没想到古知恩居然不认了,她振振有词:“我们南方人和你们北方人对说好话的定义不一样,就像你说你的楚楚姐温柔善良,大方优雅,美丽脱俗,心思细腻还很贤惠聪明、善解人意,知书达礼一样的有认知差异。”


    这个无赖!把韦席安气坏了:“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古知恩心里正不痛快呢,所以她无差别攻击,遇神杀神,遇魔屠魔:“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我乐意,人不为己还天诛地灭!”


    好有道理。韦席安挫败的吹了吹刘海,开始谈条件:“那我跟你交换,那房间其实有监控,是我装的我爸妈都不知道。”


    古知恩偏头想了想,痛快到:“成交。”


    终于得偿所愿,韦席安笑了,她果断把手里的兔子娃娃递了过去,叫得可甜了:“嫂子。视频在这娃娃里面,你自己去整吧。”


    古知恩低头一打量,发现兔子左眼珠确实有些不一样。提着兔子下楼,迎面就遭遇了亲弟的灵魂质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半道被她堵了。”古知恩很有合约精神的履行交易:“她让我跟你说好话,不要不理她。”


    韦席安瞪大了眼,简直是不敢相信,居然还能这么干?也太不讲武德了,亏的刚才还叫她嫂子了。


    听言,古多福立即就给了韦席安一个死亡凝视,然后扭头就去找她的监护人算帐了,把他刚才推演出的算式拿走了。


    韦教授正如痴如醉如狂的看到一半,正入迷的时候就不给看了,他抓心抓肺的难受,而且满头雾水咋就不给看了?“多福兄,再给我再看一眼。”


    再次被无情的又委婉的拒绝了:“雪停了,我们该走了,多谢款待。”


    韦家父女俩的表情如出一辙的恋恋不舍,都强烈的想留客:“不如吃了晚饭再走?”


    “谢谢。”但不约,古多福已经在给他姐提包了。


    这四合院贵是贵,好看也好看,可古知恩也不想呆了,太闹心了,她一言不发的配合自家弟弟告辞。


    韦席安都想哭了,她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趁着古知恩换鞋的功夫跑过去拦截和抗议:“你……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古大哥还没有理我呢,我都叫你嫂子了。”


    面对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古知恩特别的会打蛇打七寸:“阿福,她不让我走,你理她一下。”


    韦席安头皮发麻,一脸见鬼似的看着古知恩,合理怀疑她的脑回路连接的是外太空,否则没道理总是这么的不合常理,出乎意料。


    古多福特别风度翩翩的理人了:“能麻烦你让开吗?”


    面对从小到大就崇拜的偶像,韦席安的四肢比脑子反应更快,立即就贴墙站着了,一点路都不带挡的。


    没有把推演算式看完,韦教授尤其的舍不得古多福走,全新和独到的解题思路和方式,推演过程以及大胆的假设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多福兄,多福兄,吃了晚饭再走。”


    看了眼被缠住了的亲弟,古知恩穿好鞋先一步出门,看到乔耀祖正铁青着脸在院子里打电话。


    电话打了几次才打通,乔耀祖窝着一肚子火:“我把定位发你,你买药过来,盯着她吃下去。”


    女朋友离家出走跟着追到首都的小王特助简直是不敢相信,大年初一鬼畜老板居然让他去干这种活!


    好气!


    但同时好兴奋啊。


    哦,老天爷,这是什么惊天大瓜,又是在吃瓜第一线的一天呢。


    买事后药给楚小姐吃,想想就刺激——等等,先理一理这事古小姐到底知道不知道?刺激是刺激,但这也是个雷,古小姐要知道那去的就是火葬场,要是暂时不知道但东窗事发的时候,也是火葬场,小王特助后背发寒了。


    对于老板顿时就大逆不道的生出许多的怨气,咱好好的过年不好吗?新婚期间你就玩这么大的,你玩得起,我玩不起!怕是忘了前不久的那三个来月过的是什么日子,往事不堪回首,更可怕的是又要来一遍!


    小王特助感觉很不好,并且破天荒的第一次有了换个老板的想法。这个老板钱给的多,可也得有命花。


    乔耀祖的感觉更是糟糕透了,打完电话见古知恩站在走廊处看着他,立即就大步走过去:“阿恩……”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酒喝太多了脑袋痛的厉害,又憋了一肚子的火,以及忐忑,心慌从指尖蔓延到心头,瞬间扩散到全身。


    古知恩木着脸抬起手用力擦男人的额头,鼻子,嘴唇,下巴:“你被她弄脏了,我很生气。”


    看出来了气的凶火,乔耀祖小心翼翼的:“那我去洗干净?”


    古多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接话到:“什么脏了要洗干净?脏了就不要了。”


    乔耀祖:“……”!!!看到古多福就如看到了破坏力极大的狂风暴雨,感觉太阳穴痛的更剧烈了。


    “阿福,我晚点回去。”古知恩眼巴巴的:“可不可以?”


    看了眼心事重重的乔耀祖,古多福特别的会抓重心,他发出了邀请:“乔先生,有兴趣去寒舍吃个便饭吗?”如果不能避免,那不如放在自己地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太有兴趣了,求之不得的乔耀祖一口答应,甚至松了一口气。


    上车的时候,古多福做了打鸳鸯的棒子:“姐,坐副驾驶,给我看着点路。”


    这熟悉的说辞!乔耀祖差点就心梗。


    一上车古多福从中央后视镜看了眼乔耀祖后,吩咐他姐:“打个视频回家。”


    视频一接通,首先出现的是贺之江含笑的颜:“知恩,新年好。”


    后座乔耀祖立即就绷直了身体,目光如箭的看上了视频里的贺之江,眼神十分锐利。


    古知恩默默的确认了下,确实拨打的是父皇大人的视频:“新年好,我爸呢?”


    很快视频的那一端就出现了古爸正在院子里修他老古董车的身影,两手都是油呼呼的,身边还有一群鸭子在嗄嗄叫着嘻戏打闹:“乖宝,新年好,你和阿江先说说话,我这里还要点时间。”


    贺之江这个年过的非常舒心,大清早还收到了二老的红包,心情很是美好:“来了好多客人拜年,我中午被灌了好多酒,现在头有些晕呼呼的,没想到米酒的后劲这么大。”


    在一旁递工具的古小叔笑:“阿江酒量不行,还得多练。”


    对此古多福不敢苟同:“酒又不是多好的东西,喝多了伤身。”


    古小叔一片好心:“不练好酒量怎么行,阿江经常要应酬的。”


    这在古多福看来小事一桩不值一提:“我这里有新款解酒药,效果如同千杯不醉,目前还没有上市……”


    坐在后座的乔耀祖差点就酸成了柠檬精,给贺之江送解酒药,给他就死命的灌酒,阿福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他心酸,好不服。


    贺之江真真是笑靥如花了:“谢谢阿福。”


    正好红灯,古多福停车看了眼视频,问:“这几天我家鸭子都是你喂的?”


    “是的。”每次喂鸭子贺之江就不由得想起古知恩把盆摔了的那次,忍不住的笑。


    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古多福投诉:“你把我家鸭子喂瘦了!”


    瘦了吗?贺之江盯着院子里的鸭子认真研究了好一会,还是看不出来瘦了,阿福怎么看出来的?火眼金睛不成?


    古知恩把头凑过去盯着视频里的鸭子看了好一会后,一脸迷茫的问阿福:“我瞅着没瘦啊。”


    “贝贝就瘦了,它的左脚走路还有点瘸。”


    面对阿福的信誓旦旦,贺之江的关注点是:“你家鸭子都有名字的?”


    古知恩笑:“本来是没有的,它们现在比我还红,就有名字了。”


    “腿怎么瘸的?”


    做为罪魁祸首的贺之江硬着头皮解释:“就是我不小心踩到了它。”


    “哦。”古多福一脸平静:“怪它不长眼。”


    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有内涵呢?贺之江合理怀疑被阿福骂了,骂他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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