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见过东华的努力，通天开怀而笑，“不愧是做过天地共主的神仙，吃得了所有苦，放的下所有的尊严；落魄时卑微到了尘埃，功成名就时享尽尊荣。”


    他都不一定能做到这般。


    看到此时在历练中的东华，通天若有所悟；生来便是先天神祗，享着盘古父神的遗泽，天生尊贵。


    他被种种光环加身，同样受到了这些光环的影响，自我感觉良好；很多时候无法对命运之中苦苦挣扎的众生生出感同身受之感，如今他似乎明白了。


    他虽然修为境界到了，可他该历练的却很多。


    “婳儿，我似乎看到了我该做什么了。”


    “为何如此说？”明婳不解，低头看了一眼东华，“是因为东华吗？”


    “是看到了东华，我突然发现，本性明悟，却没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我欠缺这些经历，若是能多经历一些，说不得能早日突破至混元无极境。”


    明婳若有所思，道：“到我们这个境界，既心有所感，必定是本该去经历的；如此，玉宸放心去，正好大劫当前，化身而去。几十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封神之时你再回来。”


    “大劫之中，你一人如何能行。”通天放心不下她。


    明婳却说：“好歹能独当一面，不必担忧我；你安心历练，再说了，还有大师伯和二师伯在，不是我一个人。”


    既然决定拉着西方下水，三清便是一体。


    通天盯着她看了半响，伸手将人紧紧抱在怀中，“好，我去历练，只是无法陪你去尝人间的酒水了。”


    “无妨，到了人间我也开一家酒肆，大劫结束我带酒水给你喝呀。”


    “好。”


    通天纵然不舍分开，却知晓，在大道面前，修为面前，他不得不分开；强者为尊，只有他的修为足够高，才能成为她的依仗，才能与她并肩而立。


    “我先走一步，你自去。”明婳化为遁光下了凡间，凡尘劫气浓重；好在她有功德傍身，劫气无法对她产生影响，加上修为境界的加持，她身心清明。


    一身粗衣麻布进入朝歌，才发现，此时的人用的是刀币；她一个没有刀币的人，去哪儿喝酒啊！


    金银在商朝并不是那么值钱，而且，此时的人类多是以物易物；无奈之下，不得不出了朝歌，找个隐蔽的地方拿出之前囤积在秘境空间里的几匹绸缎，背在身后重新进城。


    到了城里，兜兜转转之下发现，好位置都被人占据了；她只能找个角落，铺上一层麻布，而后将绸缎放在上面。


    “卖布料咯，绫罗绸缎，一匹只要二十刀币。”


    绫罗绸缎多是贵族穿，因为稀少，而且样式十分少；她的绫罗绸缎是在古代里带出来，样式亮眼，花样新颖，很快便迎来了称重富贵人家的注意力。


    一匹二十刀币，独一无二的买卖，不过半个时辰就全部卖出去了。


    买到绸缎的人兴高采烈，拿到的钱的明婳更高兴；五匹绸缎，换了一百刀币。


    商朝的酒水不贵，因酿造之法相对落后，酒的质量分了几个阶层；明婳将城中酒肆的酒水尝了个遍，觉得味道奇差，比她喝过的劣酒还不如。


    确定了这一点，她租赁了一个院子在城中落脚；找来秘境空间中一只猴子做参谋，而后幻化出酿酒的器皿，按照猴子提供的方法用粮食酿酒。


    猴儿们用的灵花灵草灵果，而她用的只是凡间的粮食酿制。


    经过三个多月的研究，她成就研究出了没有杂质，酒质清冽的酒水；虽然比不上茅台等名酒，好歹比这个时代的酒水好了很多。


    “小猴儿，谢谢你了，回去空间里修炼吧。”摸摸猴儿毛茸茸的脑袋，给了他一份丹药算作报酬，送他回了空间。


    猴儿得了丹药兴高采烈的去找老袁。


    老袁看了一眼他的丹药，笑了，“好好收着，主人炼制的丹药不凡；不到不得已不要服用，平日里修炼脚踏实地的修，不可走捷径。”


    “好的，老祖。”


    空间外，明婳陆陆续续酿造了百十坛酒水，搬出去摆摊卖；一开始放上几个碗，让买酒的人先尝，她的酒水本就清冽，酒浓烈，喝着带感。


    如此一来，凡是买过酒水的都成了回头客；经历一年的努力，她成功在朝歌城打下了名气，买了一下小酒肆，高官贵族们独爱她酿造的酒水，每日客人源源不断。


    她招人帮工，准备下素菜，不卖肉；只卖素菜，以及各种各样的豆类，即便是这样，小小的酒肆依旧每日人满为患。


    她的小日子过的潇洒，通天和东华一心历练，在不同的阵营了，他们都得到了不小的收获。其中以东华为最，他的经历如今更为深刻，感受更为清晰，已经感知到在斩尸的边缘了。


    明婳则是不断研究酒水的种类，期间研究出了果酒、花酒，不是喝花酒，而是各种各样的花朵酿造的酒水，以其花为名。


    “老板娘，来一壶桃花酿，两盘素菜。”


    这日来了一名头发半百，一身绵帛长袍，瞧着很疲累的老人家。


    “稍等，马上就送来。”回话的是店里招来的帮工，店里人流量多，前面帮工的就有三个；后厨帮忙的有四个，日日不停歇。


    明婳在柜台前抬眸望去，那人身上有淡淡的仙灵之气；只是修为不高，瞧着只有天仙修为。


    她招来上酒的帮工，让人多送上一份炒制的豆类。


    帮工将东西送上桌后，老人家诧异的问道：“我没要豆类食物。”


    “老人家尽管放心吃，是我们老板娘让送来的。”帮工笑眯眯的走了。


    老人家看了一眼柜前的貌美老板娘，微微颔首致谢。


    明婳回以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老人家尝了尝桃花酿，一股子桃花味儿，酒水绵长，质地醇厚；喝的他连连点头，满意不已，再加上小店里特有的素菜，他是吃了肚儿圆。


    到柜前结账时，老人家有礼有节的再次致谢，“多谢老板娘送的豆类，十分脆爽，下酒正好。”


    “老人家喜欢就好，看您老是初来朝歌吧？”明婳含笑道。


    “是呢，刚来朝歌，听说您家的酒肆酒水质地最好，特意来尝尝。”老人家笑眯眯的回着。


    “那么，老人家可满意？”


    “满意，自是满意的，从未喝过如此醇厚的酒水。”


    谈话有来有往，明婳只作凡人，没去打听这位老人家的来历；但从这以后，老人家经常回来坐一坐，喊上一壶酒两盘素菜，回回满意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