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发现了画纸上那些线条有些颤抖，嘴上说不想秦琅夜来但那些思念的思绪都透过画表现出来了。
“去吧，好好封膜她想做什么都尽力满足她”程云溪笑了笑整理好还给lisa。
lisa不解的看着程云溪“如果云小姐想要出去您也会满足她吗？”
“她不会走的，她所有的执念不过都来自画上这个人，她想陪着这个男人度过余生就不会冒然离开”
说完，程云溪自顾自的离开了，lisa也没有多想径直去往打印室。
云霜卿睡了将近半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挂上了秦琅夜的画像整整十多张。
那张沉寂许久的脸上终于多了一抹笑容和坚持。
黄昏将至，云霜卿注射完今日所有的点滴，开始准备迎接晚上第二次的电击治疗。
卡莱尔抽空坐在床边陪云霜卿说了一会话，见她神情和精神都比往日好了一些不禁又高兴又难受。
高兴的是霜卿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应该可以坚持住接下来的电击治疗，难受的是这次电击治疗后霜卿又要好久才能有今日的状态。
“教授您都瘦了，注意身体”
此话一出卡莱尔的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握住云霜卿的手“会的会的，那霜卿就不要让教授我担心你啊”
“我尽量”云霜卿微微一笑。
晚上十点，电击治疗正式开始，云霜卿被注射进quf便扶到电击椅上半躺在软椅上。
“第一次电击是配合bad-x进行的，但今日只有quf所以要等它的药效发作才能进行治疗，quf对你身体的刺激性还算小，所以一旦察觉不舒服我们就开始”程云溪坐在云霜卿身边讲解着。
云霜卿点点头，闭上眼睛手细细的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
苏杭，lisa一众研究人员站在半透明窗户看着，心中又都提起一口气。
电击治疗室内很安静只能听见钟表滴滴答答的按照规律走动着，程云溪时不时看着钟表，感觉时间走得好慢。
二十分钟后，云霜卿睁开眼睛看向卡莱尔“可以了教授”
程云溪站起身为云霜卿戴上头盔，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女子的手便站到一旁。
卡莱尔打开电流开关，逐步加大电量流速。
原本那quf带来的疼痛对她来说只是不痛不痒但是配上这电击疗法让那疼痛放大百倍千倍，仿佛每根神经都在跟她较劲。
云霜卿紧闭着眼睛那空无中闪过无数破碎的重影，她想抓住却怎么抓不住，剧烈疼痛中她只知道那是她记忆在流逝。
她的狼爷，她的一切都在不断涣散模糊，那种绝望在她原本压制的心绪下不断发大。
程云溪撑着身子看着逐渐抖如筛糠的女子，布满青筋和青紫色血痕的手紧紧抓着扶手。
“啊”她终于释放所有能量在痛苦中惨痛的尖叫出声，她的痛苦本能的想要让她逃离但是她的意识却在告诫她再坚持一下。
空荡安静的走廊飘荡着女子凄厉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都安抚下的心又荡起涟漪，lisa已经泪流满面捂住耳朵不愿再听。
苏杭紧紧握拳，眼中布满血丝也是难以隐忍的别过头。
“先生小姐您现在还不能进去，这个时间段教授在给患者治疗，吩咐过不需任何人走进治疗楼层”保安拦住了面前的两个人。
来者中的女子微微皱起眉头“那什么时候结束？程云溪也在参与治疗？”
保安点点头“是的，请小姐您稍等，您可以在这坐一下”
女子压住心中的不满没有发作，这里毕竟是程云溪的地方，大冰块在乎的人她都会给几分薄面。
没错！来者两个人分别是十一和宫惜灵。
“坐一下吧，连夜赶过来你都没有休息，程医生一旦结束肯定会过来的”十一牵着宫惜灵坐到沙发上看着封闭的治疗楼层的大门。
那是类似医院手术室的大门外人不能从外打开除非里面有人出来。
宫惜灵和十一坐在沙发上都沉默不语。
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似乎很有魔力穿透大门传进十一和宫惜灵的耳中。
“这么惨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治疗”宫惜灵来了兴趣，低声和十一讨论起来。
十一摇摇头“肯定是很痛苦的治疗不然患者怎么可能发出那么惨烈的声音，听声音还是位女子”
宫惜灵点点头，思绪涣散“不知道大冰块的体检怎么样了，你说她会不会已经回云都了”
十一摇摇头“不太可能，程医生临走前对我说夫人要在c洲住好久进行治疗前的体检”
宫惜灵没有再说话，耳边飘荡着女子凄厉的惨叫声。
守在门口的保安似乎有些动容了，对这种惨叫声还是没有适应，下意识站远了一些不想去听。
宫惜灵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带有聊天的意味问道“这种惨叫声每天都有？”
保安知道这位是程医生的好友便没有多瞒“倒不是每日都有，但大部分都在晚上，听说这位患者还挺严重的，让程医生和卡莱尔教授都愁了好久到现在还一筹莫展”
十一轻轻叹气“看来这世界能健健康康生存下来的人真的很少，真希望夫人一切平安”
三个小时过去了，今日的电击治疗结束了。
卡莱尔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全是汗水，嘴唇颤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身去掀开头盔。
电击椅上的女子一动不动，双手依旧死死的抓着扶手。
程云溪反应极快上前掀开头盔，随之苏杭等人也冲了进来。
头盔下的女子比上次电击结束后更加严重，脸上布满可怖的青紫色血痕，鼻腔流出了鲜血顺着脸颊滴在电击椅上，汗水顺着头发滴在地上，裸露出的皮肤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肉色，全是青紫色的血痕。
“卿卿，卿卿不要睡！睁开眼睛看看我”程云溪拿起身旁的吸血棉为云霜卿擦去流出的鼻血。
怎么摇晃女子，女子都没有反应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卡莱尔发疯般推开众人去摸云霜卿脖颈上的脉搏“抢救室，还有一丝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