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院里有工作的人都去上班了，大妈们都去大门口唠嗑了，此时已经差不多九点了。


    秦淮茹带着棒梗在中院玩耍。


    中院还有几个小孩在玩泥巴。


    这几个小孩都才五六岁，啥都不懂。


    秦淮茹左右观看，确定没有大人关注自己，便匆匆起身，随后赶去后院。


    刚刚过了月亮门，却见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坐在门口聊天。


    一大妈不是多嘴的人，不过一大妈知道了，一大爷肯定会晓得。


    至于聋老太太，一向看不惯秦淮茹。


    她肯定不能这个时候进姜卫东房间，不然啥话都可能传出来。


    因此秦淮茹刚刚踏出一步，便迅速撤回了，那动作之快，就像是练过功夫的人一样。


    秦淮茹感觉自己就像是小偷，心脏狂跳不止，呼吸急促起来。


    她回到了中院，过了十分钟，这才恢复正常，随后带着棒梗，打算等一大妈回中院，再去给姜卫东洗衣服。


    一小时过去了，一大妈还是没有回中院。


    两小时过去了，一大妈依旧没有回中院。


    秦淮茹见状，只能等着下午再去了。


    时间太晚了，她要准备午饭了，等会儿贾张氏就会回来。


    或许不用下午，中午就可以。


    贾张氏，聋老太太吃过午饭，都要睡几小时，那时候有时间。


    想到这里，秦淮茹松了一口气。


    ……


    贾东旭并不知道自己媳妇儿心心念念要向姜卫东证明心意，他此时穿着一身旧衣服，拿着扫把，垃圾斗，铁钳，正苦着脸，弯着腰清扫厕所。


    郭大撇子，以及三个朋友就在贾东旭旁边。


    郭大撇子虽然怨恨三个朋友关键时刻出卖自己，不过听说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他不知道这是姜卫东在诈他们，便原谅了三个朋友。


    主要没有这三个人，他给人的气势一下就弱了许多。


    有了这三个人，他看着英武不少，就像是领导一样。


    没有这三个人，他就是普通滚刀肉。


    此时天气渐渐转暖，厕所亦是越发臭了起来。


    贾东旭跟着贾张氏，惯会偷奸耍滑，此时却是不敢。


    郭大撇子这狗贼能来事，刚刚安排来扫厕所，就送了一条烟给管理厕所卫生的小组长，人家直接认命郭大撇子来管理他们这几个人。


    于是郭大撇子成为了领导。


    贾东旭哪里敢偷懒，偷懒郭大撇子就大声叫骂，引来小组长，那是要加罚的，说不定下午不能下班，要搞到晚上才让走人。


    为了不被惩罚，贾东旭不敢反抗，只能闷着头清理。


    就在此时，厕所里边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紧接着一股毒气飘散开来。


    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大概吃的比较稀，此时正在排泄。


    那味道，多闻一口都会吐。


    郭大撇子几个人立即叫骂着离开了。


    “贾东旭，等会儿去清理。”


    郭大撇子不客气的指挥贾东旭。


    贾东旭杀人的心都有，他却只能一脸阴郁点点头。


    家里现在有钱有房，除了不能人道，他条件算是不错了。


    他现在很珍惜眼前的日子，可不愿意犯事坐牢。


    郭大撇子见状，心中得意，从口袋抽出一包烟，分给三个小弟，自己点燃了一根，接着说道：“你他娘的哑巴啊，不会回话啊？”


    “是，是，是。”


    贾东旭烦躁不已，却只能老实答话。


    片刻后，里边的工友出来了，知道自己放毒，羞于见人，低着头匆匆跑开了。


    贾东旭却不能跑，只能拿着扫把，提着水桶过去，先是用水桶冲洗，接着用扫把清扫。


    一翻下来，搞得他一身臭气。


    不过事情没有完，很快便有工友陆续过来上厕所。


    很多人吃不好，拉的屎又稀又臭，厕所噼里啪啦一阵响，就跟过年放鞭炮一样，都不带停的。


    郭大撇子脸都绿了，这他娘的怎么回事啊？


    他这才明白，负责清理厕所的小组长把他们五个人安排到人流最多最臭的厕所了。


    “贾东旭，快点啊。”


    他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们给你提水，你赶紧的。”


    郭大撇子不想过去，不过不干活不行啊，想着干脆他来提水，放在厕所门口就行，让贾东旭负责冲洗。


    贾东旭闻言，心中千言万语，全部都是骂人的话。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二点，贾东旭和郭大撇子几个人立即去洗手吃饭，在厕所多一留一秒钟，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郭大撇子看了眼贾东旭，随后领着人去三号食堂了。


    贾东旭此时迷迷糊糊，没有多想，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一号食堂。


    “太臭了，你在粪坑里泡澡呢？”


    “贾东旭，赶紧走。”


    “小贾啊，去其他食堂吧。”


    贾东旭正过去排队，就给人说道了。


    这他娘的，贾东旭感觉自己啥脸面都没有了，他稍稍迟疑，受不了那么多人盯着他，急忙转身离开。


    他要找一个人少的食堂吃饭。


    ……


    终于下班了，贾东旭匆匆洗手，便迅速朝着大门口行去。


    不久后，贾东旭就看到了易中海和刘海中一起出来。


    “一大爷，二大爷。”


    他身上太臭了，附近一片人都往外散，给贾东旭留出一块空地。


    刘海中皱起眉头，“贾东旭，怎么回事，你想要害人啊？”


    易中海亦是觉得臭，不过他定力更强，屏住呼吸，随后说道：“东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贾东旭苦着脸，“师傅，你要帮帮我，真的太累太臭了，我感觉要死了。”


    易中海闻言，冷着脸斥道：“说什么呢？你年纪轻轻，说什么死不死的。”


    贾东旭急忙点头，接着说道：“我错了，师傅，帮帮我，还要四个月，等天气更热了，厕所更臭，那真不是人干的活。”


    “你才干一天就说臭，以前其他人怎么可以干。”


    贾东旭闻言，一时语结，不过满脸的郁闷之情。


    “先回去吧，我想想办法。”


    不久后，贾东旭回到了四合院，那一身臭味把门口的大妈们都熏散了。


    贾张氏和棒梗都躲得远远的。


    等贾东旭洗了澡，把衣服丢给秦淮茹，贾张氏这才回屋。


    “东旭啊，怎么会那么臭？”


    “娘，帮我想个办法，真的太臭了。”


    贾张氏闻言，立即说道：“找姜科长啊，他是我们院官最大的。”


    贾东旭闻言一愣，他下意识求助易中海，都忘记了谁才是四合院真正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