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好，有阳光，有春风，院里很多大姐大妈走出家门，搬来小凳子，坐在洗衣池旁边闲聊。


    于莉家到洗衣池近，她在房间里，边能听到外边的声音。


    只听住在北边的王婶低声对旁边的刘婶说道：“你们家那位现在一个月几次啊？”


    刘婶闻言，哎呦喂的叫了起来，随后抬头望了望其他人，见几个女人都没有说话，知道她们都侧着耳朵听，却并不害臊，嘿嘿笑道：“能几次啊，三四次呗，我们家男人工作累，身上的劲都放在厂子里了，而且吃的不好，经常饿肚子，哪里还能想那事，不行咯。”


    王婶听到了刘婶的话，一脸羡慕说道：“有三四次那就可以了，我家那个死人，要不是我主动扒他衣服，一个月一次都没有。”


    其他女人听到了王婶的话，纷纷笑了起来。


    她们接着讨论自家男人的情况，绝大多数都是抱怨男人们次数太少，时间太短。


    刘婶就说：“好几回了，我都还没有来感觉，那家伙已经结束了，真是气死我了，现在啊，只能等吃席，或者是过年的时候，能吃点肉，那家伙才能久一点，不然的话，几分钟的事，我都越来越不想做了。”


    于莉从医院回到了家里，正在收拾要洗的衣服，听到了外边几个婶子的话，不禁羞红了脸。


    她自然知道一些男女之事，有人说很舒服，但也有人说很疼。


    她不知道谁在撒谎，不过王婶刘婶的话没有错，在这个常常吃番薯，肉食极少的时代，男人们时间比较短，就像于爸。


    有时候她给于爸于妈半夜惊醒，发现不过三四分钟。


    也不知道姜卫东多长时间，希望久一些吧。


    她随后提着一桶旧衣服出去洗，几个婶子看见于莉，纷纷调侃。


    “莉莉，你十八了吧，可以找婆家了。”


    “我有一个表弟，长的俊，身体还壮实，莉莉，要不要介绍给你。”


    “得了吧，你表弟长的跟洋鬼子一样，哪里俊了，一脸的毛，别吓坏了莉莉。”


    婶子们调侃，于莉低着头，红着脸听着她们的话。


    就在此时，另一边的房门打开了，一名和于莉差不多大的女生走了出来，这女生一样待业在家，她家里情况比于莉家更好，天天就想着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出去。


    “王婶，你们都说只有几分钟，那到底舒服不舒服啊？”


    王婶哈哈笑了起来，“臭丫头，你咋不问你妈呢？


    你试过了，你就离不开咯。”


    女生又问了一些关于房事的问题，惹得一众婶子哈哈大笑。


    于莉亦是听到了一些信息，说是第一次疼，后面就好多了，而且让人痴迷疯狂。


    “现在能力强的男人不多，婶子教教你们这两黄毛丫头，记住了，找男人一定要找精神头好的，要找眼睛亮，做事快，那样的男人才有劲，不然的话，一辈子都没啥意思。”


    于莉提着水桶晾衣服，她忍不住想到姜卫东，姜卫东看着很强壮，不过好像比较安静，并不是很有精神的人，他那方面行不行呢？


    她晾好了衣服，随后便去了厨房，打算烧一锅水，然后洗个澡。


    不久后，她就烧好了水，然后用香皂仔细洗了两遍身子，感觉身体香香的，这才罢了，随后回房找衣服。


    家里穷，她的衣服不多，适合这个季节穿的衣服也就三套，这三套衣服都是于爸退下来的工作服。


    改小一些，就给她穿了。


    她穿着衣服，来回试了几遍，都觉得不满意，太普通了，穿在身上非常宽大，就跟灰头土脸的女工一样。


    她想了想，打开了于海棠存放衣服的箱子，她记得妹妹去年从街道办掏来了两套旧衣服，比较好看。


    于海棠平时都舍不得穿，洗干净后就一直放在箱子里。


    于莉打开箱子，很快就翻到了这两套旧衣服，一套是蓝色工作服，和于爸宽大的粗布工服不一样，这一套工服布料丝滑，非常软，像是棉布。


    另一套是背心连体长裤，不少大院里的少先队员会穿这样的裤子。


    布料一样比于爸的工作服好得多。


    这样的连体背心长裤在大院很普通，大院外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普通老百姓根本没有购买渠道。


    于莉更喜欢第一套蓝色工作服，便尝试着换上。


    于爸的工作服硬邦邦的，布料很粗，而这一套工作服软软的，更加贴身，穿在身上，更显身材。


    于莉穿上，就忍不住傻笑，她感觉自己穿上这一套工作服，一下好看许多。


    “小妹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那就不让她知道。”


    她随后穿着这套蓝色工作服在家里走来走去，越穿越满意，非常的合身，而且布料与肌肤接触，不会有隔应刺刺的感觉。


    像是于爸的工作服，硬邦邦的，穿在身上就很不舒服。


    冬天还好，里边有衣服缓冲，到了夏天，一旦流汗，穿那种粗糙的工作服，感觉有一把刀子在刮皮肤一样。


    于莉摸着衣服，随后便要出门。


    此时外边的女人们还未散开，正在八卦一些四合院里的事，这一次不是讨论男女之事，她们声音更大，毫不在意会不会给其他人听去。


    于莉还未踏出门槛，就收回了脚步。


    阳光落在大门口，明亮温暖。


    房屋里边简陋破旧，与这温暖的阳光同在一片天空，似乎并不搭配。


    于莉情不自禁想到了姜卫东的身世，以及现在的身份地位，不禁有些担忧。


    两个人还未结婚，万一事后姜卫东嫌弃她，那她岂不是完了。


    要不要去呢？


    还是说再过一段时间，接着考察姜卫东。


    可姜卫东条件那么好，她这边考察，万一给其他女人捷足先登怎么办？


    于莉立在门口，怔怔看着外边的阳光，久久没有行动。


    “莉莉，你这是怎么啦？”


    有人注意到了于莉，开口询问。


    于莉回过神来，咬牙走了出去。


    姜卫东是她从小到大遇到过的，条件最好的男人，而且她亦是非常喜欢。


    把身子给这样的男人，她不会后悔。


    “东哥是好人，肯定不会辜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