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缓缓放下双手，望着他的眼神有着很复杂，还带着内疚的情绪。


    顾明罕静默的站在那里，看着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幻想，而是真实的。


    她回来了，就站在他的面前。


    只是，再也不是他喜欢的样子。


    微微低眸，顾明罕转身就走，并不觉得他们可以互相问声好，像是老朋友那般温和的关系。


    “明……”温心上前一步想要去拦住他，可话语卡在嗓子里就停住了。


    眼中的情绪像是碎玻璃一般哗啦啦的落下，只剩下无尽的黯然在流淌着。


    她想干什么呢？


    去和他说话吗？


    她还有这个机会吗？


    失落的低下头，温心不舍的抬眸看了一眼他在雪中越来越模糊的背影，慢慢的转身朝另外一边走去了……


    ——


    魔都。


    初雪也在这个城市降落，苏芙刚刚睡醒一觉就看到了窗外飘落的雪花，微微一愣坐了起来。


    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苏芙伸出手去接，嘴角慢慢的弯起。


    看了一眼时间，苏芙才想起今天是圣诞夜呢。


    可惜她被困在这个房子里没有办法出去。


    前几天警察确实找她问话，苏芙为了不让事情闹大，只是说朋友的恶作剧，反正当时海边也没有录像，查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为了防止会长再派人找她，所以这几天苏芙除了公司就是住在这里，昨天放假了更没有什么事情做。


    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她却没有一个家人。


    叩叩。


    门被敲了敲，苏芙稍微一愣，将冻红的手抽了回来，关上窗户去开门。


    门外，柯远拿着两个高脚杯和一杯红酒，对上她的视线举了举，“要不要喝一杯？”


    苏芙迟疑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不用了，我都睡了。”


    “是么？那你刚刚还在看雪？”柯远戳穿她的谎言，带着几分无辜的样子，让苏芙想生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本来她就是在撒谎。


    “等我穿件衣服。”伸手关上门，苏芙回去拿了一件薄衫出来，在走廊转了一圈，听到楼下的动静才顺着楼梯下去。


    看着柯远蹲在壁炉前面点燃，苏芙拿了个毯子走了过去，铺在地上坐了上去，轻靠在壁炉旁边。


    柯远帮她倒了一杯红酒，摇曳了几下递给她，“商场随便买的。”


    苏芙伸手接过，在鼻尖晃了晃，“还可以。”


    柯远在壁炉的另外一边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可没到嘴边就被女人夺了过去，看着她清冷的侧脸微微蹙眉，“干什么？”


    苏芙将两杯红酒倒在了一块，空杯子放到了另外一边，“你身上有伤，我不想照顾你。”


    她没有说任何关心他的话，只是表示他喝酒了就会身体不好，而她不想因为这样而照顾他。


    不过这句话，还是让柯远觉得心里暖暖的，没有去拿过来，轻靠在墙壁上，看着面前落地窗宛如美景般的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呢，你们女生是不是都很喜欢？”


    “传闻第一场雪可以净化掉所有的罪恶和谎言，我小时候信，现在就不信了。”苏芙完全没有小女生的任何兴奋的情绪，拿着杯子浅浅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