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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请君入瓮

    机器流水线还没有被普及时,任何的手工品,都是烂大街的存在。


    但当机器流水线,能成批生产出昔日被人追逐的东西后,几乎被淘汰的手工品,却身价倍增了。


    像最贵的手表,最贵的包包,最贵的衣服,甚至最贵的车子,都是手工制成的。


    枷锁也是。


    这幅枷锁是红木的,纯手工制作,上面刷着清漆,水光油滑,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很沉,足足十几斤的样子,架在人脖子上过不了多久,就会受不了。


    鬼知道,那些把毕生精力,都用在研制闺房用品的大师们,是怎么挑中了这东西的。


    在手里掂了下重量,李南方很满意。


    拧开上面的开关,就能把枷锁分成两半。


    枷锁中间是个碗口大小的洞,前方还有两个茶杯口样的洞,这是用来锁双手的。


    上面还有不锈钢的细链子,稍稍一晃,就会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李南方点了点头,问贺兰小新:“我小姨,戴过这东西没?”


    贺兰小新摇头,但接着就点头。


    “哦,戴过啊。我就说呢,如果我是你,在刚拿到货后,也会迫不及待的想给她戴上的。”


    李南方又问:“那你呢,有没有戴过?”


    贺兰小新点头,接着却又摇头。


    接连两次,她都想撒谎。


    却不敢。


    “你肯定不会戴了。因为你是男主嘛。”


    李南方笑了,继续问:“你想不想戴上,真实感受下。”


    贺兰小新本能的连连摇头。


    她可不是在“客气”,而是真心不想戴。


    她可没忘记,光着身子的岳梓童,戴上这玩意后有多么的难受。


    李南方脸上的笑容,又生硬起来:“真不戴?”


    “戴,戴!我、我戴!”


    贺兰小新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恐惧,失声痛哭了起来。


    凄哀的哭声中,她想到了一个典故,请君入瓮。


    武则天主政年间,手下有两大酷吏,一个是周兴,一个叫来俊臣。


    这是则天女皇养的两只狗,冤杀了很多人。


    等他们坏事做尽,再做就要引起天下不满时,武则天决定要干掉一个了。


    让来俊臣干掉周兴。


    很巧,密旨送到来俊臣家时,他正跟周兴在一起,边喝酒,边议论案件。


    来俊臣看完武则天密旨,不动声色,把密旨往袖子里一放,仍旧回过头来跟周兴谈话,说最近抓了一批犯人,大多不肯老实招供,您看该怎么办?


    周兴捻着胡须,微微笑着说这还不容易啊,哥们最近就想出一个新办法,拿一个大瓮放在炭火上。谁不肯招认,就把他放在大瓮里烤。还怕他不招?


    来俊臣听了,马上让人搬一只大瓮和一盆炭火到大厅里来,把瓮放在火盆上。盆里炭火熊熊,烤得整个厅堂的人禁不住流汗。


    周兴正在奇怪,来俊臣站起来,拉长了脸说,哥们刚接太后密旨,有人告发你谋反。你如果不老实招供,只好请你进这个瓮了。


    周兴一听,吓得魂飞天外,各种求情,但被驳回了。


    野史记载,周兴在被放在大瓮里烧烤时,还曾经口述他的亲身感受,让来俊臣记载下来,以方便后人研究——


    贺兰小新买来折磨岳梓童的枷锁,结果却被李南方给她用,她还真算是女版周兴了。


    可这又能怪谁呢?


    当李南方参照印在枷锁上的说明书,按照正规流程,把整套道具都用在她身上后,贺兰小新的哭声,更加的大了。


    李南方却不为所动,只是慢悠悠地问:“你在给我小姨戴这东西时,她有没有哭?”


    那时候,岳梓童有没有哭?


    贺兰小新表示忘记了。


    就算岳梓童也哭了,那又怎么样啊?


    有人哭,才会有人笑。


    就像现在,贺兰小新泪水哗哗地,李南方却在笑。


    让她戴着沉重的枷锁,站起来佝偻着身子走了一圈后,李南方又请她坐下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惩罚贺兰小新。


    但贺兰小新仿似早就算到了这一天,所以才提前在房间里,摆了那么多的道具。


    皮鞭,蜡烛,甚至老虎凳风油精之类的,玩起来麻烦不说,也没太多新意。


    女人低低的哭泣声中,李南方在屋子里转悠着,到处找新意。


    功夫不负有心人。


    还真被他给找到了,就在梳妆台的小抽屉里。


    那是一张宣纸。


    宣纸上,有几行娟秀到可以去参家书法大赛的钢笔字,简单总结着贺兰小新这些天的心得,那就是该怎么玩,才能从岳梓童身上取得更大的成就感。


    枷锁,当然得榜上有名了。


    除此之外,还有皮鞭,画笔,以及——刺青所用的电动纹身机。


    小抽屉里,还有好多画。


    这些纹身纸里,有一条青黑色的眼镜蛇,盘着身子,昂起扁平的脑袋,瞪大血红的小绿豆眼,猩红的信子,伸出老长。


    贺兰小新在心得中写道,如果把这条眼镜蛇刺在童童的美臀上,那么肯定会让她变得更加有魅力。


    “这是你写的?”


    李南方晃了晃心得,问贺兰小新。


    贺兰小新点头,哭着回答:“我该死。李南方,我只是这样想,还没有做——这、这只是我的心愿。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发誓,绝不敢再背叛你了。”


    没理睬她的哀求,李南方只是问:“那你想不想,完成心愿?”


    贺兰小新的哭声,停顿了下。


    她不知道李南方为毛这样问。


    心思电转。


    难道,他要和我联手,来折磨童童?


    其实,他也喜欢在童童的美臀上,搞这样一条蛇?


    哈,臭男人的想法就是变态!


    不过我喜欢啊。


    想想就激动的,雪白,丰满的臀上,却盘着一条眼镜蛇,我——贺兰小新想到这儿时,李南方从道具里找到了一把刮毛刀。


    刮毛刀很锋利,一个不小心就能把毛下面的皮肤划破。


    “你、你拿刀子要干嘛?”


    看到李南方拿起刀子,在手里比划了下后,就走过来后,贺兰小新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如果放在冷静时,新姐绝不会生出刚才那种可笑的想法,以为他要完成她还没来得及完成的心愿,在岳梓童的屁股上,刺一条眼镜蛇。


    她是真被李南方的“体贴”的给吓坏了,连带着思维都不怎么正常了。


    最可怕的不是暴风雨,而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贺兰小新的暴风雨,终于有雨滴落下。


    让她猛地意识到刚才的想法多可笑,李南方问她要不要完成心愿,其实就是要在她身上,完成!


    “不要过来!混蛋,你不要过来。”


    贺兰小新吓坏了,猛地从床沿上站起来,就向门口那边跑。


    只是她脖子上戴着沉重的枷锁,双脚也被不锈钢细链子拴着,最多只能迈出十几厘米。


    她又不是鸟儿,不会飞,怎么可能跑快?


    唯有惊恐中,扑通一声的摔倒在了地上。


    李南方终于不再笑了。


    刚才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很绅士的笑容后,他也是无比讨厌的。


    折磨一个该死的臭女人,有必要保持狗屁的绅士风度吗?


    一把抓住枷锁,稍稍用力就把贺兰小新提了起来,丝毫不顾她被枷锁卡住脖子后,噎的无法呼吸,右手中寒芒接连闪过。


    奥特曼那水光油滑的特制皮革,在刮毛刀下,比豆腐结实不了多少,很快就被割开了一条条,露出了贺兰小新那比特制皮革,更加光滑的后背。


    那么快的刀子,那么粗鲁的动作,李南方在割碎她后背时,居然连根汗毛都没伤到。


    尽管他真想一刀子下去,直接割断这个臭女人脖子里的大动脉。


    荆红命的话,却在耳边响起,不要伤害贺兰小新。


    李南方这才知道,荆红命为什么要这么嘱咐他。


    看来,他应该早就知道贺兰小新是怎么折磨岳梓童的了,但却没有插手管。


    荆红命没法管。


    他是长辈不说,而且从实际意义上来说,岳梓童与贺兰小新都是李南方的女人了。


    两个侄媳妇玩好玩的游戏,荆红命一个长辈插手,未免狗拿耗子了不是?


    这种事啊,就是家务事了,得需要李南方亲自来处理。


    荆红命最多郑重嘱咐李南方,万万不可伤害贺兰小新。


    至于为什么不能杀贺兰小新,应该与她是贺兰伯当的女儿有关吧?


    再说了,贺兰小新犯下那么多该杀头的大罪,荆红命都没动她,玩玩岳阿姨,实在算不了什么呀——


    也幸亏他的嘱咐,所以李南方才能强压怒火,没有下死手。


    “你不是喜欢玩吗?那我就陪你玩的,帮你实现你不曾实现的梦想。”


    李南方冷笑着,抬起右脚,重重踢在了贺兰小新的胃部。


    这女人的凄厉叫声,简直是太刺耳了。


    一脚踢上去后,她就老实了太多,双手抱着肚子,弯成大侠米的姿势,恰好方便李南方在她美臀上刺青。


    画着眼镜蛇的那张塑料纸,是特制的,可以贴在人身上,透明的。


    这样,能最大可能减少纹身师在工作中,出现不该有的失误。


    嗡!


    按下纹身机的开关后,锋利的针头,立即闪烁起了寒芒。


    纹身机上的长针,是中空的,内里可以盛纹身所用的颜料。


    想都没想,李南方就选择了纯黑色。


    贺兰小新为岳梓童准备的那条眼镜蛇,是青黑色好不好?


    李南方却只用乌黑色——他觉得,这个颜色最最适合贺兰小新了。


    “啊!”


    当锋利的针尖,刺进贺兰小新皮肤内后,她发出了一声要死了的凄厉惨叫。


    其实,纹身时并不是太疼。


    从来都以一身细皮嫩肉而自豪的贺兰小新,却希望李南方打断她的双腿,也别“玷污”她的皮肤。


    李南方哪管这些?


    迫使她跪趴在床上,右脚踩住她双脚,左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脑袋死死压在床上,右手里的纹身机,顺着贴画的线路,一刻不停。


    贺兰小新的惨叫声,顺着虚掩的房门钻出去,在外面大厅内游荡。


    鬼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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