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幻术型？！”
王琛愣了，自己刚才恐惧了半天的幻术，结果自己的诅咒能力类型，就刚刚好是幻术型？！
开玩笑的吧？！
“蛊术亦是幻术的一种，就像‘血娘子’以血为媒介施展幻术那般，‘蛊皇’以蛊虫为媒介施加幻术，可谓是事半功倍的。
王小姐的‘蛊皇’可以说是相当高级的幻术型诅咒物了。”
古温很是认真地说道。
“他…他…他说的是真的吗？！不…不会是…为了蛊惑我吧？！”
牢记着古温是恶魔，而且擅长幻术的王琛，不敢看古温地将目光投向了方锐。
“他跟我签订的契约没有失效之前，对你们他都是没办法施展幻术的，所以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而且……”
方锐带着些苦笑道：
“‘蛊皇’也确实是幻术型的诅咒物。”
他早就应该想到王琛适合走幻术路线的！
只不过，上一世王琛那让他先入为主的咸鱼形象，以及王琛本人一直向他提出的，想要学习古武术的主观诉求，让他忘了‘蛊皇’还是幻术类型的诅咒物了。
“那……那你为什么不发扬我的天赋！让我学幻术！”王琛略有些怨念地说道。
最近一个月她学习各种古武术，屡学屡败的经历，都快让她抑郁了！
“因为我不会幻术……”方锐很是光棍地摊了摊手。
活了两世，他擅长的东西虽然很多，但幻术这玩意，他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擅长。
“如果王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幻术。”
古温适时的毛遂自荐道。
“你要教我？”
王琛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太自信地指着自己道：
“你是看上了我的天赋，所以，想要收我为徒弟？”
“我确实看上了你的天赋，但收徒之事还需要斟酌，在我这个体系里，没有师徒之说。”
古温很是实诚地说道。
“我需要一个理由，你教她幻术，需要她用什么来换？或者说，她身上让你动心的东西是什么？”
方锐替王琛接话道。
至此，他也是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古温，会这么主动地给王琛解释各种幻术的细节。
原来是准备让王琛了解幻术的厉害，然后忽悠这姑娘入坑呢。
而方锐的话，也让沉浸在自己是幻术天才的幻想里的王琛，惊喜地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她不了解恶魔，但恶魔从不赠予，只跟人进行交易的说反，她还是听闻过的。
她自觉自己身上可没什么好东西值得古温惦记，除了那虚无缥缈的灵魂。
但让她用灵魂去跟古温交易幻术，她还是极度不乐意的，即使她真的真的很想变强。
“她身上没什么让我动心的东西，真要说我为什么想教她，那自然就是我刚才提过的，我看中了她的天赋。”
古温很是平淡地解释道。
“那她需要付出什么？”方锐继续问道，他可不信古温有这么好心白白教王琛幻术，即使他知道，古温至今为止说的都是真话。
“她也不需要付出什么，只要跟我签订一个小的契约，成为我的信徒即可。”
“信徒？！我拒绝！”王琛直接条件反射的拒绝道。
信徒这玩意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成为你的信徒，她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方锐轻轻拍了拍王琛的肩膀，示意后者冷静，他想先听一听古温的解释。
因为虽然他跟古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对于古温的智商，他还是很认可的。
所以，他相信这个代价未必会有多么让人难以接受。
“成为恶魔信徒的代价是契约决定的，只要你跟我签订的契约够简单，你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极小的，当然对你来说应该可以说是无关紧要的。”
古温先是安抚了王琛一句，然后看向方锐道：
“我吸食恐惧而生你是知道的，而恐惧就是我需要她付出的代价。”
“她的恐惧？”方锐微微皱了皱眉。
“自然不是，我跟你签订过契约，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的朋友，恐惧对于人类而言是有好处的，我又怎么会打她恐惧的注意呢？”
“那你是想让帮你收集恐惧？”方锐迅速反应过来了古温的意思。
“是的。”古温点了点头，解释道：
“她的诅咒物，在幻术之道上很有发展，假以时日，必是能在幻术之道上获得一定成就的，而带给敌人恐惧则是幻术最主要的对敌方式之一，所以，我希望我能跟她签订契约，让她成为我的信徒，让她承诺将所造成的全部恐惧都奉献给我。”
“有没有最低标准？或者最低要贡献多少恐惧的要求？”
“没有，如果她一辈子不利用幻术对敌，或者吓人，我也认了。”
“那我觉得你可以尝试成为他的信徒看看。”方锐看向了王琛。
“真的可以吗？”王琛将信将疑道。
对于成为恶魔信徒，她是打心底拒绝的，但出于对方锐的信任，以及对于变强的渴望，她又对此有了那么些的心动。
“反正你不是恶魔，收集恐惧而你来说没什么用。他应该也不至于蠢到想要利用契约来算计陷害你。所以，在我看来签订契约成为他的信徒，跟他学习幻术，应该是利大于弊的。”
方锐很是笃定地说道。
“什么叫他不会蠢到想要利用契约来算计陷害我？！他可是恶魔耶！”
王琛有些不是很能理解方锐这是哪来的自信。
“对啊！正是因为他是恶魔，所以我如此的笃定。”
“为什么？”
“因为契约的力量之源来自恶魔，只要恶魔死了，他名下契约也就自动取消了。所以……”
方锐看向了古温，如同叙述一件小事一般地开口道：
“他要是敢在契约上陷害你，我替你把他杀了，也就没事了。他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应该是不会冒这个……”
“他要是敢在契约上陷害你，我替你把他杀了，也就没事了？！”
方锐后面说的话，王琛是一句没听进去。
因为她脑子现在只有方锐这句霸气无比，且让人安全感十足的话语！
“好的！我跟你签！我要成为你的信徒！”
只感觉心脏跳动得厉害，安全感也塞满了自己整个身心的王琛，不再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只要我签了这个契约！成了古温的信徒！那只要古温不死！方锐就得对我负责一辈子！给我一辈子的安全感！’
把事情理解到了奇怪的方向的王琛，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笑出了猪哥一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