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工藤优作严肃道：“几大情报组织的上面还没有什么动作，但风声已经到了，考虑到最糟情况战争或许就会到来，搞不好就是直接针对于整个霓虹的战争，到时候很可能会有许多无辜的人因此而死去，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们才更要先一步解决。”
说到这里，灰原哀大概也就知道，这已经不是自己随便在中间搅和两句，就能够阻止得了的事情了。
……得找机会通知佐野才行。
灰原哀决定卧底在这支队伍中，探查更多的情报：“所以，我们到底是要做什么，总得有点底才行吧。”
“这不是才刚要开始详细说吗。”
工藤优作将剩下的那一半文件聚在一块，又开始叽里呱啦，一大堆的讨论过后，外面天都已经快亮了。
灰原哀坐了一夜，人都感觉已经快麻了。
受限于小孩子的身体，困得要死，中途差点就没撑住睡着……但还好几个关键的重点灰原哀还是记下了的，剩下的也就是找机会偷偷摸摸传消息出去了。
目送安室透几个人离开后。
灰原哀将目光又转向了，刚打算回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柯南：“工藤，你老爸说我们的感情可能是已经被动过手脚的，这话的意思是除了信徒式的洗脑以外，通过催眠术能做到的洗脑手段还有其他表现？”
“应该吧。”
柯南揉了揉眼睛：“信徒式洗脑说白了不就是利用不正当手段，加深双方正常的感情吗，不一定就非是对使用者听之任之，将自己给塑造成神明，也可以塑造成非常要好的如同亲人一样无条件信赖的朋友，这样虽然有所限制但也应该更容易一点吧。”
灰原哀若有所思点头。
“可说到底，我们还是对佐野有所怀疑。”
“嗯……”
柯南点了点头沉思道：“而且说实话总感觉当下这些所谓的破绽，全都是一些实际上可以避免的东西，特别是对于佐野来说，但要说栽赃陷害也不像……”
“别想了，反正都已经决定做了，想再多也没意义。”
灰原哀懒得浪费时间，回到旁边阿笠博士家就迅速去到厕所，掏出手机开始码字发出短信给佐野。
而工藤大宅二楼上，看着灰原哀回去的赤井秀一，推了下自己没有度数的眼镜，也提出了柯南所抱有的疑虑，对此工藤优作则是做出了自己的理解。
“这很正常吧，或许是因为太过自信，又或者是单纯的无所谓，就像是犯罪凶手往往都会在事后返回案发现场一样，即便这样会平白无故增加自己的风险，也还是这么做了，还有可能是他希望有人能阻止他，毕竟人类本身就是一种矛盾的结合体。”
工藤优作声音一顿。
“总而言之不管怎样，这场战斗想要获胜，就只能厚着脸皮，指望对方那边能够主动给我们一个机会，不然的话不能说必定会是满盘皆输，起码能成功的概率，真的是低得让人绝望……你能懂我意思吧。”
赤井秀一没有附和，转而问道：“既然这个计划成功的概率很低，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做，难道就只是在用这么大的风险，去赌一个对面给机会的机会吗。”
“算是吧。”
工藤优作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其中也有点小手脚就是。”
“嗯？”
……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佐野收到了灰原哀发来的短信后，却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开玩笑，先不说这些家伙的做法是不是有可能会成功，明显有那么点异想天开，就是到底会不会这么做，都是个问题。
保密程度极高以孤注一掷的计划，会透露给灰原哀？
更别提灰原哀还特地又提了一嘴，她已经被怀疑了。
毫无疑问，这是故意透露的。
诱饵吗。
……可以工藤优作的性格，也不像是煞笔到认为自己会跟煞笔似的，就这么信了灰原哀的话做出反应。
合上手机后，佐野抬眼看向琴酒。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霓虹公安打算对我们动手。”
琴酒揉了揉太阳穴，考虑到现在两人的上下位关系已经对调，只能强忍不爽，耐心道：“是我们早先扶持的一个类似于卧底的家伙，传回来的情报，还不是很能确定，但似乎是还牵扯到了其他国家。”
“哦。”
佐野若有所思点头。
刚才灰原哀发来的短信里，所提到的工藤优作的计划，就正是对黑麦手下的酒厂着手，理由很充分。
其一。
目前黑衣手下的外围部门有四，黑色死神动物园fff团及酒厂，但中间的两个，不是找不到人就是找不到正主，所以就能从黑色死神或者酒厂来下手。
毕竟二者家大业大，相对来说容易找到。
而其二。
也就是为什么选择酒厂而不是黑色死神，则是因为与前者这个大多数都是普通人的地方相比较起来，后者是个犯罪组织，下手更让人觉得心安理得。
此外以黑衣“正义”的名头来说，官方抓捕犯罪分子理所应当，一旦真的要和正主杠上，其他人掺合进来的可能性就比较小，另外就是酒厂的威胁性更大。
一个是覆盖全国的浅层情报网。
另一个则是覆盖全球的深层情报网，孰轻孰重很明显。
其三就比较有意思了。
那就是工藤优作觉得，黑麦是最弱的。
嗯……准确来讲是最容易对付的，比如黑麦最强的地方在于躲子弹和炸弹，但前者对于黑死同样不起作用，后者则只在大规模远距离战斗上更有效率。
其他的地方或许也可圈可点，但终究是不如其他人。
最最最关键的地方，还是在于关于黑麦的情报是最多最全的，这也是多亏了安室透，其中特别用处的，自然也就少不了当初佐野踩了大坑的那一段。
这就让工藤优作那边有了自信。
……总而言之，情况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先是让灰原哀传递了消息，后又让酒厂得到了风声。
这么看来诱饵的味道貌似就太明显了一些……但其实纠结这个也没什么意义，已经近似于左右两条路的千层饼选项了，而且说实话论脑子佐野也不觉得自己能比得过工藤优作，不过如果这个是真的。
当下霓虹官方决策层的那个墙头草，倒是不可信了。
当然佐野本来就无所谓。
不然早在事情结束的第二天，佐野就会立即计划让自己的信徒，替换掉这人又或是把对方变成信徒。
“……伱打算怎么办？”
琴酒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佐野的回应，顿时就有些不耐烦地问了一句……一下和这么多国家官方杠上。
琴酒当然不怕，毕竟本来就是敌对关系。
可以往就算打起来，顶多也就是小打小闹，因为决定性的东西还没出来，无论是哪一方势力都不可能全力出手，那样会打草惊蛇，是捡芝麻丢西瓜。
而现在不同。
多方势力联合出手，不论是从情报还是实力上考虑。
自己一方会被造成的损失，都会大上不少。
哪怕是不至于被彻底根除，那起码也是十来年的努力毁于一旦，一夜回到解放前又得重头开始努力。
必须得尽快做出反应。
防卫反击也好，撤退隐藏也罢，总之不能够坐以待毙，但这种牵扯到整个组织的大事，即便是琴酒现在已经成为了真正的二把手，也必须过问boss。
……而关于佐野成为boss这事。
尽管还是有点疑虑，但琴酒已经接受了，反正就像是佐野早先说的那句话一样，他忠诚得是这个组织。
而不是某一个人。
甚至哪怕是只忠诚于原本的boss，那既然那位都自主选择了将位置传给佐野，琴酒除了听话又能怎样？
总不能谋权篡位，自己当家做主吧？
“嗯……”
佐野回过神来，摆了摆手：“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什么？”
本身佐野是觉得，不管工藤优作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费这么大劲自己总归是要给点面子过去看一看的，但琴酒却不是很能理解，连忙拽住。
“你打算一个人处理这事？”
“不然呢？”
佐野挑眉道：“靠你们你们能解决？”
琴酒一噎，沉默良久，还是放开了手，任由佐野离开。
接着时间就来到了半夜。
东京一处大楼内，工藤优作等人藏在暗处等待着什么。
“……不是，这都已经快要结束了，怎么还没看到人？”
耳机里传出fbi方朱蒂的声音。
工藤优作却只是推了推眼镜：“别急，没来也没事。”
“什么？”
朱蒂愣了一下：“我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吗？”
“那也不确定洞里到底有没有蛇，引不出来很正常嘛。”
工藤优作有些无奈。
……本身这个引蛇出洞，确实是利用灰原哀向佐野传递消息，看看这家伙是不是会出现在会议地点搞破坏，但先不说万一工藤优作的推测可能是错的。
就是对了。
那以佐野的头脑，看出这是个诱饵的概率也还是很大。
工藤优作就是在赌，佐野是不是会觉得自己的诱饵太没有挑战性，反而好奇他想干什么从而冒出头。
当然要是不行，也确实没关系。
因为原本的那个计划，也并非真的胡扯。
工藤优作透过窗户，看向旁边另一栋大楼的某个楼层。
那里是霓虹公安的一个安全屋。
公安部门一个决策层的领导就在里面，当下正在和fbi等情报组织的领导者，进行线上多方视频会议。
没错，针对于酒厂的行动计划既是诱饵，也是事实。
那一番为了说服灰原哀以为这场行动是事实的说辞，也并不纯粹只是为了说服那个假萝莉，且先不说那么强大的一个情报网，会落在黑麦的手里到底是偶然还是黑衣的有意操作，就说当下万一等不到人，难道真的就要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吗。
不可能。
和黑衣成员交手是必然的，无非不就是怎么交而已。
因此除了这个错误的会议地点，其他的会议内容都是正经的，如果那边真的出于谨慎考虑没踩进来。
那么接下来就是对酒厂的行动。
算算时间，那边差不多也快结束了才对……工藤优作已经逐渐开始放松了警惕，想着是不是该开始安排队友们撤退了，但他才刚抬起手准备按下耳机。
余光的一道黑影就令得人瞬间头皮发麻。
“那边谈得好像很顺利呢。”
已经换上黑麦马甲的佐野，趴在窗户框上望着对面大楼的安全屋说道，然后又扭头看向工藤优作。
“守了那么久，累了吧？”
“……他来了！”
工藤优作有了一瞬间的慌乱，但还好很快就又冷静了下来，向着耳机招呼一声后，看着没有立马动手的佐野，他也没有乱动：“……你是想和我谈谈吗？”
“我们两个有什么好谈的。”
佐野嗤笑道：“鸿门宴都备好了，还指望我坐下来吃饭不成吗，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觉得断开一切网络，我就肯定找不到开会地点在哪了？”
工藤优作面色一僵，但还是强装镇定。
“我们不会让你乱来的……而且就算你真的阻止了这场会议，也阻止不了大势，你们已经彻底被盯上了。”
“嗯，你说得没错，所以我打算给点警告。”
佐野突然掏出手机，一通操作后，将屏幕转向对面。
工藤优作虽然感觉奇怪，但还是凝神看去。
“这是……直播？”
“嗯，我们入侵了几个大国的电视台，强行进行直播。”
佐野将画面放大了些。
“能认出这是哪吗，提醒一句，是阿美丽卡的地方。”
阿美丽卡……
看着画面中明显是白天的繁华地段，工藤优作眯起眼睛：“难道是fbi或者cia那边的领导的安全屋吗？”
“宾果。”
佐野打了个响指：“接下来，就请你好好欣赏这一幕。”
……什么意思？
工藤优作满脸迟疑，却也没办法去做什么其他的，只能一边焦急等待队友到来，一边耐心地看直播。
接着在十来秒后，直播画面中的天空上，多出了一个黑点，并且还在飞快下落，正当工藤优作疑惑这是什么的时候，佐野忽然把脑袋歪了歪露出一只眼睛在手机屏幕上面，轻声道：“小男孩要来咯。”
小男……
猛然，工藤优作瞳孔一缩，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只感觉自己天灵盖都在往外冒寒气：“难道……”
“轰隆隆……”
手机里传出轰隆声，一朵黑红色的蘑菇云朝天升起。
工藤优作心中的猜想得以证实。
而正起脑袋的佐野的脸上，是戏谑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