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热搜已经到第一位上了，其他词条也买了。营销号那边晚上八点会发第二轮，白音家粉丝已经下场…相信这次苏阳不能全身而退。”


    “嗯…还不够，我要让她彻底从娱乐圈滚出去。”女人握着手机，指间硕大的翡翠戒指在光线下折射出温润的色彩。


    挂了电话，女人抱着手忘了会窗外，眼里神色不明。


    “咚咚。”门被敲响。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穿戴雍容的妇人，正是已经退圈多年的，曾经的娱乐圈女神陆雪凝。


    “雅儿，我让阿嫂煮了点养颜汤，你可得多喝一点。是不是上学太累了，我看你皮肤都差了…”


    张晨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眼里现出一丝恼意。


    比起母亲姝丽的容颜，张晨雅的五官平平，皮肤即使是用着很贵的化妆品，也会时不时冒出痘来。


    现在陆雪凝说她皮肤差了，正是踩在了张晨雅的痛处上。


    “我在赶论文，熬了夜。妈，这个时候没去和席阿姨打麻将啊？”张晨雅笑着去挽住陆雪凝的臂弯，姿态亲昵。


    “她说呈奕去录制节目了，她要去追直播，今天不打麻将。”陆雪凝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张晨雅虽然长得寡淡，但头发又黑又亮，就像是丝绸一般。


    陆雪凝很喜欢摸女儿的头发，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年女儿好像与自己生分了。


    “什么，席呈奕录节目？怎么可能，他平常连采访都不怎么接受的…”


    张晨雅和席呈奕一个高中上学，那时候对方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她也偷偷暗恋过对方。


    可惜席呈奕逐渐变成了高攀不起的模样，张晨雅也把这个心思掐灭了。


    自从张家搬家后，陆雪凝和席夫人竟然成了好友，张晨雅也因此能频繁进出席家。


    她的那些小心思又燃起来了，两家关系这么好，如果能订个亲事，那不是喜上加喜。


    想到这，张晨雅对陆雪凝又是怨恨了几分。她明明跟母亲说了自己中意席呈奕，但母亲不仅没有帮忙，还说席呈奕和她不合适。


    陆雪凝见女儿这么感兴趣，干脆让阿嫂把汤送进房间。


    母女俩坐在露台上，喝着养颜汤聊天。


    “你席阿姨说看到呈奕，就给我发照片。还是个直播呢…”陆雪凝星途坦荡，嫁入豪门也没受到磋磨。


    说话时的天真娇憨一点也不像为人母的模样。


    张晨雅很是嫉妒母亲，父亲对她的关注度不足对母亲的十分之一。


    陆雪凝把链接发给张晨雅，看女儿急切地点进去直播。她轻柔一笑，帮女儿散着的发丝别在耳后。


    张晨雅一看直播间标题，顿时傻了眼，云间的学校，这不是苏阳在的节目。


    她瞬时如坠冰窖，母亲看过直播吗？她认出苏阳了吗？一时心思百转千回。


    “妈…我突然不舒服，想睡会。”张晨雅勉强挤出笑容。


    陆雪凝关切道：“需要叫医生吗？我看你脸都白了，是不是着凉？”


    说着伸手要去摸张晨雅的额头。


    张晨雅现在又心虚又慌张，还有种难以言明的愤怒。她避开陆雪凝的手，语气冷漠了几分：“你先出去，我累了。”


    陆雪凝瞳孔一缩，伸出的手一僵，旋即尴尬收回。


    她不明白女儿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漠，明明以前她们关系很好的。


    “那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陆雪凝干巴巴地说，然后离开。


    等到人走了，张晨雅瞬时黑了脸。


    又是苏阳，她为什么要进娱乐圈？为什么一定要出现在陆雪凝视线里？


    张晨雅匆匆打出去一个电话。


    “苏阳那个节目什么情况？我不管你们什么手段，反正就是让她身败名裂…泼脏水造黄谣，你们不是驾轻就熟…钱的事情放心。”


    *


    教师住的宿舍是几间平房，前面堆着柴火。


    罗宾广和江可芯看着柴火，对于这里的艰苦再次加深印象。


    小常见明星对柴火感兴趣，便说：“我们平常烧水煮饭都是用土灶的，所以我们老师会轮流去打柴。有时候一些家长也会给学校送点柴火来…”


    【天呐，这里真的太穷了，我还以为打柴是古时候的事情呢…】


    【现在真的是二十一世纪吗？城市反正我没见过柴火…】


    【看小常老师一脸笑嘻嘻介绍，我觉得眼睛发酸。支教真的不容易…】


    “常老师，这劈柴是不是也有技巧啊？之后麻烦你教一教我。”苏阳一直不说话，她刚刚在默默记学校的方位图。


    小常笑着道：“你们是明星，不用你们打柴，这太辛苦了。”他摸了摸脑袋，和苏阳对视时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苏阳漂亮的眸子眨了眨，说：“在这里我们和你一样。常老师，你一定要严格要求我们！”


    小常老师打哈哈：“我也不是领导。”


    【苏阳太会抢风头，她想砍柴自己去呗…】


    【最烦这种了，不想被代表。此时心疼江可芯和罗宾广，她们怕是不想干也得装积极了。】


    副导突然在旁边幽幽开口：“放心，你们的活有的干得。人人有份…”


    摄像头没有拍下副导的表情，苏阳看来就是那种很阴险的笑。


    她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一层的鸡皮疙瘩，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山上气温降的快。


    江可芯也参加过许多综艺真人秀，都会提前给到剧本。可《云间的学校》真的没有，她感觉这会是演艺生涯最大的挑战。


    “副导演，你别老吓我们，信不信我们现在提上行李就跑。”江可芯开玩笑道。


    小常老师继续带路，他推开已删那种已经掉漆的木门，说：“女生宿舍，我不进去了，你们先休息一下，等会喊你们吃饭。”


    说完领着罗宾广去了隔壁的平房。


    苏阳拖着行李箱进去，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


    房间里四张上下铺的架子床，因为是夏天铺的凉席，苏阳去摸了摸，发现凉席底下还垫了厚厚的棉絮。


    她迅速扫了一遍房间，热水瓶杯子水盆都是簇新的。


    节目组甚至还给房间加了书桌，那崭新的桌子和房间格格不入。


    “还可以啊，我高中住宿也就这种八人间。”江可芯放下心来，她选了最里面的一张床，一屁股坐了上去。


    她此时真的累了，屁股一挨上床，都想顺势倒下去睡个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