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五守在密室门外，心里焦急得不行，不知道两位老祖会怎么试探夜容铮，蓬丘老祖就算了，向来是严谨端庄的，自家师尊是个什么秉性，她是一清二楚的。


    以大欺小这种事，他干起来完全没有压力的。


    因为密室有通玄老祖设下的结界，真是一丝冥魔气都没有传出来，顾小五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怎么样了。


    密室里，通玄确实还想过跟夜容铮打一场试探，但估计打完这个密室也毁了，少不得会被别人发现，到时候小徒儿肯定怨死他了。


    他和蓬丘商议之后，决定以神识进入夜容铮的灵海试探。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还有冥魔气这样的灵气，自然是要小心对待的。


    夜容铮这次有心理准备，所以没有抵抗他们的神识，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气息，让他们看到他灵海里与众不同的星辰斗盘，还有汹涌澎湃的冥魔气。


    他的气息外放，整个密室都是逼人的威压。


    通玄和蓬丘急急从他的灵海出来，又迅速进入他的神识。


    真是不管怎么试探，都没有发现夜容铮入魔的迹象。


    “这冥魔气……”通玄和蓬丘交换了个眼色，当真是看着像魔气，实际根本不像。


    “许是他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冥魔气进入他的灵海，反而被历练成为适合他自己的气息了。”蓬丘沉声说道，“他本来是神，又曾经入魔，共体，任何灵气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通玄望着从刚才到现在都无比淡定的夜容铮，“你有什么想说的？”


    夜容铮望着两位老祖，这才缓缓地低声说道，“盘古未曾开天，人族还没兴旺，世间只有妖的时候，天地间有一股气，不管是妖还是仙，都能够利用这气修炼得道，当时仙妖佛都不像现在分明，后来经过大道崩溃的清洗，妖道落寞，渐成妖兽，仙家退入天庭，人族开始出现，这股气也因为大道几次崩溃，为了修补大道而分成不同的灵气……这才有了后来的灵气和魔气，还有冥元气，其实这些元气的本源都是一样的。”


    “你想说，所有的元气，本源就是冥魔气？”蓬丘惊讶地问，没想到夜容铮的冥魔气居然还有这样的来历。


    “没错！”夜容铮颔首。


    通玄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在龙门里的藏书阁看到的。”夜容铮低声说。


    龙门的存在比人族还有久，能够有记载也不奇怪。


    “这么说，你的冥魔气其实是天地本源了？”蓬丘沉声问。


    “没错。”夜容铮面色冷峻地点头，“只是，如今连上清界的仙尊都不一定知道天地本源是冥魔气了。”


    通玄脸色沉重起来，“天地本源……比起是魔气也好不了多少，若是让人知道了，对你无益。”


    “所以，弟子从没想过要公诸于世。”夜容铮说，“待我和小五成亲之后，我们便隐世些年，如此大家对我的修为也就不会有存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