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晟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


    “顺天府这些组织就是替代了冥界地府之类的存在呗。”


    “不过，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恶鬼在游荡呢？”


    “即使它们数量再多也应该被管控起来了才对啊。”


    “哥哥，无知也要有限度啊………”


    刘悦又是撅起嘴，投来一个故作鄙视的目光，搞的苏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而下一秒，她自己却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好像捉弄苏晟得逞了一般。


    不过，刘悦很快又继续开口说道。


    “哥哥………”


    “你觉得恶鬼怎么样？”


    刘悦这莫名的问题问的苏晟一头雾水。


    “恶鬼怎么样？”


    “恐怖？”


    “诡异？”


    刘悦没有回答苏晟的问题，而一旁的刘菱继续开口问道。


    “那哥哥为什么觉得恶鬼恐怖呢？”


    苏晟看了一眼刘菱，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因为它们吃人？”


    闻言，刘菱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是的………”


    “因为大多数恶鬼都不具备自我意识，只能跟随本能的杀戮欲望与食欲行动………”


    “所以………”


    “它们弑杀、吃人………”


    刘菱的话到这里哑然而止，而刘悦却是很快又贴到苏晟的耳边接着道。


    “那哥哥你觉得我和菱菱这两只恶鬼又怎么样呢？”


    刘悦这话一出，苏晟宛如醍醐灌顶一般。


    “原来如此………”


    “你的意思是………”


    “恶鬼中虽然大部分是那种那些没有意识的蛮兽，但还是有少数像你们这样保存了心智的存在………”


    “对吧？”


    听闻苏晟的话，菱悦二女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


    “既然人类有顺天府这样的组织，恶鬼那边肯定也会有对应的组织啊。”


    “二者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平衡才对！”


    刘悦点了点头，罕见的从苏晟怀里钻了出来，直视他的双眼。


    “哥哥，你的猜测基本正确。”


    “但有一点不对。”


    “其实，恶鬼并不是大部分都没有自我意识………”


    “或者说没有自我意识的只有五阶以下的恶鬼，还有诡兽和幽魂而已。”


    刘悦的话音落下，一旁的刘菱也是紧接着开口道。


    “一般一至四阶恶鬼都处于混沌状态之中，这个时候的恶鬼就是你口中的蛮兽………”


    “而一旦越过了四阶，它们的灵智便开始逐渐苏醒，一般达到五阶，灵智就与人类无异了。”


    “所以，实际上就是人类与鬼怪双方的相互博弈咯？”


    刘悦摇了摇头。


    “不对，还有第三方。”


    “第三方？”


    “是的，他们是夹在恶鬼与人类之间一方。”


    “他们基本上是由不被人类接受的人类，和不被恶鬼接受的恶鬼所组成的组织………”


    “他们统称零面人！”


    “不被人类接受的人类？”


    “不被恶鬼接受的恶鬼？”


    “零面人？”


    刘悦点了点头，这才沉声继续说道。


    “这些家伙神秘的很，基本上都不会现世，只有恶鬼与人类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影响到这世界的根本时，他们才会出手干预。”


    “据说，他们的实力也是强大得可怕，基本上都是超越了阶位的存在，所以他们一度还被认为是修炼的正道。”


    “我记得当时阿源曾经说过，若是碰上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招惹的。”


    苏晟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清楚这所谓的零面人究竟是什么，但却也在心中暗暗的给自己提了个醒。


    “对了，你们帮我看看这是啥。”


    这会儿苏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扯开衣领，将自己的右胸露了出来。


    “刚刚丽在我这拍了拍，然后就留下了这个东西。”


    菱悦二女一看，却是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就犹如心照不宣一般，又相视一笑，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苏晟的颈部两侧各拍了一下。


    这一瞬间，没有什么奇特的场景出现，但苏晟的颈部至两侧的锁骨上竟又缓缓出现了两道诡异的纹身。


    那是两道剪刀与花瓣融合在一起的纹身。


    这两道纹身虽然不同，但却显得十分对称，同时也给苏晟身上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苏晟还在疑惑之际，刘菱却是率先开了口。


    “哥哥，别担心，这个是鬼纹。”


    “鬼纹？”


    “对啊，鬼纹。”


    “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一下子接受这么多的信息，苏晟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


    “这个很简单啊，哥哥你记得之前你召唤丽丽时需要做什么吗？”


    “低语………”


    “还有………”


    “拿出领结啊。”


    “对了，现在领结变成了纹身，就这么简单。”


    “那我之前召唤你们帮助我对抗无瞳鬼，好像也没拿出剪刀和花呀？”


    刘悦又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那是因为我们本来就因为恶鬼道与你连接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