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明的话，让博派的领袖也感到振奋。


    但他思考了几秒，皱眉问道：


    “可我们该如何抵达那宇宙？


    “毕竟，按照你的说法，那个‘读者宇宙’，处于，呃，更上方的‘叙事层’。


    “我们的太空桥，恐怕无法抵达。”


    陆明苦笑：


    “何止无法抵达。


    “截至目前，在两个宇宙，我都没有找到抵达的办法。


    “我曾经隶属的基金会，倒是有能够对上层叙事者发起攻击的叙事兵器‘锥形长矛’，但那东西只能针对少数目标进行打击，且无法携带人员；


    “还有，我们曾经收容过的一个异常，是一个能在叙事层不断爬升的存在，它突破了我们的收容，一路向上，跑出了我们的宇宙。


    “或许现在，它已经抵达了那些‘读者’的世界，并隐藏了起来。


    “但它也只是个例。


    “总之就是……没办法。


    “而这也只是我的一个设想。


    “不过，你的话提醒了我。”


    少年微微皱眉，回忆着某一场战斗：


    “我曾经在吕宋岛与一只巨兽交手。


    “那只巨兽的本体……很有意思。


    “它的本体，有吞噬了某个特殊文明的痕迹。


    “如果我没看错，那个文明的特征，在帝国的通俗文化中，应该是被称为‘修仙文明’。


    “那场战斗里，我更是在精神世界遭遇了没有被那只巨兽完全绞杀的，牺牲者的精魄。


    “他试图占据我的身躯，但被索迪亚克驱动的幻影碾碎。


    “我看到了一根巨大的手指，那手指遮天蔽日。结合后来中山文祈和雷翼王的描述，那应当就是你们的天尊变形后的样子。


    “面对那幻影，一个神仙死得像一只蚂蚁。


    “不过，这不代表他就弱——他很有可能非常强大。


    “而且，不只是‘强大’——如果他真的属于某个修仙文明，那么那种文明中的超级个体，很有可能拥有不断提升自身，突破层次，甚至最终突破世界屏障的力量。


    “那种力量，被称为‘飞升’。


    “这个词专指一个个体突破世界限制，跃升到更高层次世界的力量。”


    陆明一只手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


    “虽然我不确定，那种‘飞升’是不是某种意义上的突破‘叙事层’，


    “但至少，有一点点这个方向的可能。”


    博派领袖湛蓝色的机械瞳孔动了动，同样思索着说道：


    “在内战中，塞伯坦人见过不少文明，但我们……至少博派的重心，并不在与他们的互动上。


    “除了尽量保护他们不被狂派灭族之外，我们大多无暇与他们深入交流，也没有专门搜集其他文明的信息。


    “所以，我不记得遇到过这样的文明……我一会儿去问问警车和显像一号——他们在这方面比我擅长。


    “我也可以转告震荡波，看看他有没有这方面……”


    “没有。”


    毫无起伏的声线从陆明和擎天柱的身后响起。


    陆明扬了扬眉毛，转头看去——


    独眼巨人从走廊的远处向他们这边走来：


    “陆，你那次战斗后，我注意到了那只金色的巨兽核心残片的异常——它的剑形外观、不正常的高速移动能力，全都值得我留意。


    “雷翼王离开后，反吠前往你制服拉顿的小岛，找到了一些巨兽核心的残片，进行了检查和化验。


    “但狂派的信息库中，也没有与之匹配的文明和种族。


    “不过，化验结果值得一提。”


    震荡波走到陆明和擎天柱身边，继续说道：


    “经过计算与逆向推断，声波发现，那个被寄生的，有着‘剑’特征和人面的部分，有一些类人形碳基生物的特征。


    “那个入侵了你意识的存在，与‘人类’的基因表达有75%以上的相似性。”


    “emmm……”


    陆明原地踱步：


    “人类的亚种？”


    “未必。


    “宇宙浩瀚，类人生物有很多种，其中不乏在不同星系进化出相似基因表达的存在，


    “这甚至不是生物学，而是简单的数学——基数太大，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但即使与人类没有直接亲缘关系，那个种族也的确符合‘修仙文明’的特点。


    “所以，虽然塞伯坦人的信息库没有他们的记录，但或许，他们真的有可能做到‘升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