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去了甘露寺,宫里却没有平静下来,一个甄嬛走了,还有一个安陵容,甄嬛不过生下来的是个公主,安陵容生下来的却是六阿哥。
只是眼下,六阿哥在瑾贵妃的看护下,没人动得了,皇后便不停的转着心思。
既然搞不掉六阿哥的小命,那便将六阿哥捏在自己手里。听说六阿哥很是聪慧,总比三阿哥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要强的多。
就在皇后正想办法,想用什么借口把六阿哥接到景仁宫时,安陵容又传出有孕了。
瑜妃初初有孕,孕反还较严重,自然没有心力照顾六阿哥,这日安陵容刚刚带着六阿哥到了承乾宫,江福海便立刻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跟了过来。
若罂心情不错,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到江福海过来,难得给了个好脸。
可正当江福海说出奉皇后娘娘的旨意,要带六阿哥前往景仁宫时,若罂抬眸看向他冷笑了一声。
“皇后娘娘也太着急了吧?瑜妃不过刚刚有孕,皇后娘娘便来抢孩子了。她怎么就确定能从本宫手里把六阿哥抱走?”
江福海抬眸瞧了若罂一眼,低声说道。“瑾贵妃娘娘是想抗旨吗?”
若罂却懒得理他,笑了笑说道。“来人,拿下。”
很快,江福海便被压在了承乾宫院子里的地上又被堵住了嘴。
若罂瞧了安陵容一眼,叫她进屋去,这又将六阿哥抱在腿上坐好。笑着说道。“弘昭,你可瞧仔细了,对待这种以下犯上的的奴才,必要用雷霆手段加以震慑。
不然你饶了他们一次,他们非但不会感念你的慈善之心,反而还会爬到你头上。
瑾娘娘教你的第二点,便是处罚奴才要事出有因。如此才可断了后面的麻烦!”
说到这儿,若罂随手将头上的一只步摇摘了下来,随意的往江福海面前一扔。
只听啪嗒一声,上面的一朵赤金累丝茶花便摔飞了出去。
“哎呀,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仗着自己的身份,便以下犯上,触犯本宫,竟将皇上御赐的赤金累丝山茶步摇钗给摔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来人,杖责五十,打完之后,把江福海和那只步摇一并送到景仁宫去。叫皇后娘娘赔本宫一支。”
板子刚刚落在了江福海的屁股上,消息便送到了皇上跟前儿,皇上一瞧便忍不住笑了。
心里只想到这皇后胆子可真大,惹谁不好,非得惹到瑾贵妃头上。次次都被瑾贵妃收拾,却越挫越勇。越菜越爱玩!
别的事儿瑾贵妃皆不理会,唯有瑜妃和六阿哥是瑾贵妃逆鳞触之即死。
皇后若是自己前去,恐怕若瑾贵妃还不会如何,大不了把人恭恭敬敬的请走,可她只派了一个江福海去,瑾贵妃不要了他的小命儿都算给了中宫脸面。
这事儿到底还要顾着皇后的脸面,皇上垂了垂眸子说道。“等朕把这本折子看完,就去承乾宫,好歹是皇后宫里的人,打死了总不好看。”
进忠低声说道,“皇上,贵妃娘娘有话,要留江福海一命,说打完了便要把江福海和那只摔坏的步摇一起送到景仁宫去。
说是……”
皇上瞧了他一眼,“说什么?”
进忠忍笑,说道,“贵妃娘娘说要叫皇后娘娘赔她一支。”
皇上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是她的性子,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不过怕是皇后也没有什么东西可赔给她。
苏培盛,昨儿内务府刚新制了一批步摇,去选两支最好的,叫进忠给瑾贵妃送去。”
苏培盛低低应了一声便退出养心殿往内务府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等苏培盛捧着托盘盛着两支镶嵌着红宝石的孔雀衔珠步摇走了进来。
皇上瞧了一眼点点头,便起身说道,“走吧,去承乾宫瞧瞧江福海死了没有?
进忠,去叫着程太医一起去给瑾贵妃请个平安脉,别叫她气着。”
承乾宫内,皇上一手握住安陵容的手,一手搂着她的肩膀,无视了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江福海,把她扶回了东配殿。
皇上也想回永和宫,但是安陵容说什么都不回,只说她有孕了,要和瑾姐姐住在一起。
瞧着这回有孕就像个小泪包似的安陵容,皇上的心都软成一团了。
皇上抚摸着安陵容的肚子,笑呵呵的说道,“容儿,再给朕生个皇子!”
安陵容眨眨眼睛,说道,“皇上,难道你不喜欢公主吗?臣妾觉得这一胎应该是个公主。
瑾姐姐说了,若是臣妾生了公主,日后就叫公主嫁给瑾姐姐的侄子。到时候叫科尔沁老亲王把瑾姐姐的几个侄子都带来大清,让臣妾挑。
臣妾选中哪个,日后就叫公主嫁给哪一个。”
皇上感动的都要哭了,以前一提抚蒙嫁公主。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互相推诿,谁都不想把公主嫁到蒙古去。
如今瑾贵妃能这样主动替他着想,让大清和科尔沁联系的更加紧密,这是大清之幸。
皇上哈哈笑道,“好,都听容儿的,到时候等你挑好了,朕便给咱们公主册封为固伦公主,容儿,若这一胎不是公主,那就再给朕生一个公主。”
苏培盛站在外面人都麻了,他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瑾贵妃和瑜妃能这样得宠。
莞嫔娘娘所谓的参政,不过是试探着皇上的意思,她是小心翼翼的把皇上想说却不好说的话说出来而已。
而瑾贵妃和愉妃看似与世无争,每日窝在承乾宫连门都不出。可实际上却是在替皇上解决最大的抚蒙之事。
高下立见!
怪不得进忠会和他说让他把槿夕从莞嫔身边调出来,皇上有多喜欢六阿哥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槿夕跟在莞嫔身边哪里有指望呢!
当晚,皇后的头风便发作了,她生怕皇上以为她此时抱病是对皇上的口谕表示不满,因此连太医都没敢叫一个,生生忍了一夜。
只叫若罂心情大好,把进忠按在床上,胡天胡地的折腾了大半夜。
第二日进忠休沐,若罂躺在进忠怀里,两人一起睡了个懒觉,好容易睡醒了,她自己不愿起床,还勾着进忠的脖子也不叫他起。
进忠无奈拍了拍若罂的屁股,笑着说道,“咱们两个若是再赖在床上,叫巴雅尔他们看到还好说。若是一会儿六阿哥跑进来,非要给你请安怎么办?你就不怕被他瞧见?”
若罂一听这话便坐起身瞧着进忠说道,“进忠,你有没有发现六阿哥特别聪明,根本不像一个两岁的孩子。”
进忠瞧着若罂白嫩嫩的身子,耳朵滚烫,他连忙又把若罂抱回怀里揉了揉,才哑着嗓子说道,“六阿哥不是吃了你从草原上带来的开智的秘药?聪明难道不应该吗?”
若罂……我应该怎么给我额驸解释这个秘药的事?
进忠见若罂一脸纠结,忍笑说道,“六阿哥确实比同龄的孩子聪慧许多,皇上也正是因此才特别喜欢六阿哥。原本皇子三岁就要启蒙,可前几日我倒听皇上说想要把六阿哥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呢!”
若罂眼睛一亮,“这倒最好,如此一来皇后再也无法打六阿哥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