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天大的福气了,三公主一降生皇上便醒了,她这是旺皇上啊!
如此一来,不光皇上把三公主当成了心尖尖,就连太后也吩咐瑜妃等出了月子一定抱着三公主去寿康宫给她瞧瞧。
皇上更是等不得三公主满月,便赐下名字。因三公主和六阿哥乃是一母同胞,皇上便为他她了一个和“昭”字有相同含义的“明”字作为名字,御赐为明溪公主。
寓意为美好清透之意。
皇上得了三公主,后宫上下喜气洋洋,唯独除了景仁宫的皇后。
瑜妃的六阿哥虽然才两岁,就已经把三阿哥踩到了泥里。
皇上喜爱六阿哥的程度,是叫皇后都觉得心惊的,如今瑜妃虽然只诞下了一个公主,可这公主降生,皇上便从病中清醒。
这样好的寓意,便又给六阿哥加了一份颇有分量的砝码,如此一来,三阿哥就更加比不得六阿哥了。
皇后深吸一口气,她转头看向窗外,她已经试验了无数次,皆要不了六阿哥的小命。
不仅如此,瑾贵妃不按章法,竟将所有害六阿哥的东西尽数交到太后手里,虽没有实证这事儿是她指使人干的,可到底她也受了皇太后的斥责。
如今无论是承乾宫还是太后,都在死死的盯着她,她便是想对六阿哥下手也没法子。
皇后只觉头疼欲裂,突然她想到前些日子齐妃偷偷摸摸的摸进三阿哥的住所说的那番话。
皇后缓缓翘起嘴角,齐妃不是总怕三阿哥失了他皇阿玛的宠爱,失去太子之位吗?既如此,六阿哥这样的威胁,还是交给齐妃才是正理。
很快,皇上因瑜妃生了个祥瑞之女,便想要提瑜妃的位分,将她立为贵妃;
皇上十分喜爱六阿哥,想立他为太子;
皇上竟亲口说六阿哥要强出三阿哥许多,等等流言便传到了齐妃的耳朵里。
齐妃火冒火冒三丈,又痛苦难当,她一边心疼自己的儿子,一边暗恨瑜妃和六阿哥,她狠狠砸了茶碗哭的不能自已。
可还不等齐妃想出法子要如何对付瑜妃和六阿哥的时候。皇上竟封了一个驯马女为答应,并要叫其住在养心殿的偏殿里。
好在太后还算理智,立刻叫人收拾了春禧殿,叫那刚刚封了答应的叶澜依住了进去。
皇上纳谁不纳谁喜欢谁不喜欢谁,这跟若罂和安陵容没啥关系,眼下安陵容还没出月子。
明溪小公主咿咿呀呀的十分可爱,和弘昭小时候一样,不大喜欢哭。除非饿了能哼唧几声,其他时间若是醒了,便躺在小摇篮里自自作自自说自话实在可爱。
若罂刚看了明溪公主回到正殿。正坐在软榻上喝茶,进忠便走了进来。
到了若罂身边儿,他撑着软榻弯下腰,就着若罂的手,将那茶碗里的半杯残茶喝在了嘴里。
若罂放下茶杯,捏着帕子沾了沾进忠的嘴角,“今儿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进忠坐在若罂身边儿,从巴雅尔手里接过湿帕子,擦了手,这才说道。“刚领了新的差事。明儿便要出宫一趟。今儿没什么事儿,便早些回来陪你。”
若罂一听,连忙问道,“出宫?可是几日不能回来?我也不问你去做什么,左右都是皇上身边的那点差事。只是我要嘱咐你,可千万小心着些,别叫自己受了伤。”
进忠则笑着说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是甘露寺的事儿,甄嬛不是被贬去了甘露寺带发修行吗?
眼下已经跟果郡王滚到一处去了,什么带发修行,每日里穿的花枝招展,日日跟果郡王上山下水,玩儿的好不快乐。
昨儿两个人上山去看风景,竟救了一个准噶尔人,经查证,那是准格尔可汗摩格。
若是碰到这样的人,当时杀了把尸体往回一带,还算立了一大功。
可果郡王和甄嬛脑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将人放走了,还扬言以后要在战场上正式的赢他。
不知所谓!
我将这消息传到御前,皇上大怒,只是眼下还不好处置,因此皇上便吩咐我往甘露寺去,只在附近找找还能否找到那摩格。
若是能找到,索性杀了,若是实在找不到就日后再说。”
若罂不敢置信的说道,“这俩人是作死呢?国之仇敌,这时候讲什么江湖道义,脑子有病?
果郡王竟然还觊觎皇位,他这点儿妇人之仁的本事,若是把大清交给他,怕是都传不到他儿子手里。”
进忠点点头,说道,“是这么个理儿,所以皇上根本就没担心他。
若他日后能老老实实的,就算他跟甄嬛滚到一处,只要不回来碍皇上的眼,皇上也懒得理他。
只是这果郡王,若是日后不注意分寸,皇上便绝容不下他。”
若罂一听,便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这事,只是吩咐巴雅尔给进忠收拾几件衣服。
进忠一听,连忙按住她的手,笑道。“收拾衣服做什么?我一早走晚上就回来了。
纵使晚上回不来,也是忙着搜索摩格,哪里有心思寻个地方安安稳稳的住下更衣呢?
很是不必,不过就两三日的功夫,中间总是要回来瞧你的,不然我可放不下心。”
纵使进忠说了晚上还会回来,可若罂还是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么长时间,进忠就算不在承乾宫里,也是在皇宫中,离的并不远,哪怕不能时时见面,若罂的心也是放在肚子里。
可今儿一听说进忠要往宫外面儿去,就算当天走当天回,若罂这心里也是安稳不下来。
天儿不过刚刚擦黑,两人便急急忙忙用了晚膳,若罂拉着进忠就去了浴房。
这一夜,若罂搂紧了进忠痴缠,两人很是折腾了一番。她才依依依不舍的抱着进忠的腰,累得睡了过去。
进忠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看着她的睡颜便爱的不行,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脸颊上和嘴唇上。
第二日一早,进忠轻轻一动若罂就醒了。她知道进忠是有正经差事不走不行,可依旧心里舍不得,便抱着他的腰撒着娇。
两人又腻歪了好一会儿,若罂这才松了手。
白日里进忠不在宫中,若罂便蔫哒哒的提不起兴趣,便是瞧着可爱的明溪公主,她也只扯了扯嘴角,强露出了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