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世间太过无趣，便将自身化为虚无，即是永生也是死亡，生死一念间可随意变换，我是谁只能是我自己说的算”。


    “可以是男，可以是女，可以是公的动物，也可以说母的动物。”


    “一切存在皆可是我，但也可以不是我。”


    “我可以否定一切存在之物，也可以让一切不存在之物凭空出现，这就是空。”


    “你可懂了”？


    何曼婷：“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何曼婷问出口时便已经有了猜测，只不过是不够确信罢了。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海纳百川道是此道在外面的换皮，就好比是一个人换了身衣服，衣服的名字与材质是什么不重要。”


    “您在冰渊多久了”。何曼婷听着复制体的言语不由的心生疑惑，便没隐藏问了出来。


    “我吗，不记得了，或许是千年，又或许是万年，谁记得呢，也不重要。”


    ‘何曼婷’顿了顿继续说：“你的问题错了，不是我在冰渊多久了，而是我在深渊多久了。”


    何曼婷：“？？？”。那不一样吗。


    复制体看出了她的疑问解释道：“不一样，深渊是四渊的总称，而冰渊只是雪山的一角”。


    “所有深渊的最后一层都是……？”


    “对，都是我，其他三渊已破，如今最后一渊也破了，要乱喽”。


    “那我岂不是可以通过第十层去其他三渊？”


    “当然可以，只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你的实力还弱了些，来第十层都能失误，还想是去更远的地方？别痴心妄想了。”


    何曼婷：“……”。


    但何曼婷问题远远不止如此，一个接一个的传来：“那您口中刚刚的老朋友是什么意思”？


    复制体也并没有不耐烦，而是一一解答着：“嗐，毁灭道啊，我们俩……嗯也算是朋友吧，只不过关系过于好了些。”


    何曼婷：“什么意思”？


    “emmm，不好说，你自己看吧”。


    说着凭空出现一面水镜，水镜中是何曼婷与梦洛洛。


    “看吧”。


    镜中画面。


    梦洛洛手持九尺长刀凌空而立，双眼呈血红色，毁灭之火覆盖周身，不仅如此阴气魔气灵气以及血红色的不知名的东西，在周身环绕。


    而自己则是手持清风枪同样凌空而立，与梦洛洛对峙着。


    不远处碎云与甄姬相互制约，两人互不相让，索性都停下手来，看着两位器主交手。


    梦洛洛蓄满了力气没有丝毫犹豫向自己砍了过来，这一刀没有一丝留手，完完全全是要对面的自己死去的。


    而对面的自己也没有留手，一枪化万法，数不尽的枪影兵分两路，一路对抗袭来的刀光，另一路则是朝着不同方向刺向梦洛洛。


    就在这紧张时刻，水镜突然爆裂开来。


    两个何曼婷：“？？？”。


    “后面发生什么了”。何曼婷问。


    而复制出来的何曼婷则是看着破碎的水镜不语，思考着是谁有这个实力你能出手打碎水镜。


    “没事，有人不让说，反正也不重要，不说就不说。”


    “不，告诉我，洛洛怎样了。”何曼婷的语气略显慌乱。


    “没怎样，无非就是去一留一呗”。


    “不可能，你骗我，不可能，不可能的，是我哪里没做好让洛洛能对我出手。”


    ‘何曼婷’：“？？？”。


    这次轮到复制体疑惑了。


    修行修傻了？


    “给我回来，你可是波澜不惊的大小姐，你的气势呢，你的自信呢”。


    不知复制体做了什么何曼婷很快便清醒了过来。


    “所以空或是虚无究竟是什么”。何曼婷抛下所有疑问，回到最初的问题。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理解了，一切生于虚无，而终点也是虚无，从虚无中生又回归虚无，这才是一切最终的答案。”


    “至于过程如何，还需要你自己去体会，自己去认定什么是真，否定什么是假”。


    “好了，我为你看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也不一定是假，至于什么是真的，还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回去吧，再不回去的小伴侣该等急了。”


    在复制体如此的提醒下，何曼婷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去昏睡过去的梦洛洛已经有了要苏醒的迹象。


    何曼婷连忙走过去将人扶起，等才回过头自己的复制体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不远处那还在不停缓缓旋转的黑色球体。


    “姐姐，你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洛洛有些无聊睡着了。”


    “嗯，得到了，我们可以出去了。”何曼婷含含糊糊的回答着。


    ……


    “嗖……呼……”。


    飞舟垂直降落在繁峰主殿的广场上，真可谓是声势浩大啊。


    沈怀疏听见声音后放下书册，并随意拿了一本功法放在其上，随后便走了出去。


    走下飞舟，梦洛洛将飞舟收入空间后，两人这才向着主殿走去。


    “师尊”。


    “嗯，回来就好，可有受伤”。


    “师尊放下，我同洛洛曾在深渊走过一回，对里面有所了解，安全着呢”。


    “没事就好，进来”。


    走进主殿内沈怀疏开启隔音阵这才开始询问。


    “你们把深渊禁止暴力拆解了？”


    何曼婷：“……”。


    梦洛洛：“……”。


    “是，原想着将事情办完飞出来的这才将禁制炸开，但计划有变……”。


    “你们知道深渊内的人出来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湛州内乱”。梦洛洛回答。


    “看来还知道，如若那些人祸乱湛州你们可要做好准备，不过也不用太管担心，只要有大师姐和我知道是你们所为，但……。”


    沈怀疏还想说些什么，这时矮桌上的玉简却传来声音：


    “好了好了，徒儿啊那些人想出来还需要些时间，不急的”。


    两人：“师祖好”。


    “好好好，以后啊小心些，虽然你们实力强大，梦洛洛还可以借军队，但口诛笔伐可不好消弭，总不能都杀光不是？”


    两人：“弟子知晓”。


    梦洛洛虽然嘴上说着知晓，心里想的却是：杀光也不是不行。


    “哎，你们回去休息吧，为师累了”。


    “是，师尊，师祖，弟子告退”。


    “去吧去吧”。


    话落梦洛洛与何曼婷离开主殿回到了两人的灭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