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
曹川吸溜吸溜的喝了几口茶。
他很明显感觉得到，身边萧雅的气息乱了，特别乱。
甚至有一种恐惧感。
曹川放下茶杯，有些好奇看着萧雅，此时哪里还有平静，有的只是眼神中那藏不住的恨意，还有惧意。
威胁她似乎不难。
就问一句，你也不想我把你送到黑洲去吧。
不过……
没必要，这姑娘聪明，咱不说，她也明白谁是爹。
“你到底怎么得罪了她？她这么恨你呀？”曹川不解。
萧雅低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恨一个人不可能没有理由吧，比你现在肯定也很恨她，理由就是她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么她恨你的理由是什么？”
“……”萧雅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太多的事情，而且都是小事，小事积累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
但是她也害怕。
是真的害怕。
哪怕这几天老曹对她没有任何过火的举动，甚至没有骂过她，没有板过脸。
甚至她都不清楚老曹的身份。
但刚才那通电话她听到了，老曹和萧夫人，姐弟相称，关系肯定很好。
而且老曹也答应了萧夫人的要求。
萧雅一时间心乱如麻。
哪里还有平时的清雅幽静？
说到底也是二十出头，她很聪明，但聪明不代表会处理任何事情，她阅历不够。
这些年几乎没怎么离开过萧家的院子，她是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变低，所以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别说萧家大门了，就算是她自己的小院子，她也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所以，
她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这个事情。
但她真的很愤怒。
掩藏不住的那种怒火，她甚至都想要杀了萧夫人。
这是有史以来，她第一次想杀人。
……
“来！”
老曹招招手。
萧雅没动，站在两米开外。
这妹子也是倔，心里有怒，连带着把曹川都恨上了，因为老曹答应了萧夫人的要求，而且是毫不犹豫的答应。
“听不懂我的话？”老曹脸色一沉，身上气势瞬间冒了出来，萧雅心生一股惧怕。
当萧雅小步挪到身边。
老曹一拉，直接让她坐在身上。
暂时不了解她的隐藏属性，但不介意先kfc她一下。
“你让我很为难呀！”
曹川一脸纠结：“这几天你很听话，是个好丫鬟，我也舍不得把你送出去，不过……”
“我也不太想得罪萧家。”
“所以，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萧雅这是第一次坐在腿上。
只感觉心跳加速。
尤其是听到老曹这句话，她心里猛地升起一股希望。
“算了，明天咱们回中海吧，离开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到时候你低调一点，我会告诉她已经把你送走了。”曹川叹了口气。
他是好人！
萧雅深深地看了老曹一眼。
老曹忽然一笑：“不过我真的有点好奇，你到底怎么惹她了，都已经离开了萧家，她居然还不放过你。”
“……”
“不能说吗？”
“能！”
“那就说给我听听。”
萧雅语气依旧，开始把自己的事情讲述起来。
很多都是老曹调查清楚了的。
但有一些只有萧雅和萧夫人他们知道的事情，是罗莉查不到的。
比如……
她和萧阳关系更好，导致萧承龙看萧阳不顺眼，在萧夫人看来，萧雅从小就美，并且是个祸水，弄的家无宁日，兄弟阋墙。
这还算是大问题，更多的都是一些小问题。
总之萧夫人那边从小就各种打压她，pua她，但每一次都是萧阳出头保他。
萧夫人最终把萧阳给赶走，要不是萧家主，萧雅估计也会被赶走。
或者说，
萧夫人就是歹毒，只敢走一个，你们两个不是从小关系就好吗？我就让你们以后都见不到面了。
从各类小事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萧夫人这大妇，心眼是真的不够大，格局也不够大。
跟宫月华比起来，萧夫人档次真的很低。
老曹本来还想着，这美妇长得也还行，用了护肤品之后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现在看来，她不行。
不配当魏公血脉的女人，最多……当个柔边炁，这就已经看得起她了。
……
随着萧雅的述说，再加上老曹调查的一些事情，结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那萧夫人这次居然直接把你送走，萧家主不会说吗？”曹川问道。
萧雅摇摇头：“我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见到家主了，他可能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个养女，而且萧家的后宅，现在都是萧夫人掌管，家里的权势越来越大。”
曹川道：“原来如此。”
“倒是个可怜的人儿。”
曹川轻轻动手……给予一些安慰。
这腿上的裙子，有些沙感。
萧雅扭动着身子，似乎想要避开老曹的手，但动手不敢太大，也不是老曹的对手。
不过……
老曹是正人君子来着嘛，只是安抚她的心情，也没打算做啥。
“行了，回去休息吧，我不会把你送出去，但你跟我回中海之后，要低调，尽量少见外人，免得萧家知道。”
“虽然我不怕萧夫人，但说到底也是有点合作关系，撕破脸不好。”
“别让我为难。”
“明白吗？”
“嗯，谢谢。”
“去吧。”
老曹拍拍腿，把她放开了。
萧雅起身，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裙子，接着红着脸转身离开。
一步一步来，不着急。
她是不是气运女主，萧阳是不是气运之子，萧承龙是不是反派，还不确定呢。
这都只是老曹的猜测，概率大，但不代表百分之百。
再说老曹也不着急。
就像小乔一样，老曹其实可以和她一起玩耍了。
可老曹迟迟未动手。
无非就是逗一下，有的时候，不动人，反而动心。
小乔那性格，逗一逗还可能激活一切特殊的属性。
……
第二天，老曹准备离开京城了。
和高层老爷子再次聊了许多。
晚上……到了大院，和楚汉强喝酒，算是饯行酒了。
“姐夫（男的叫男的，应该可以吧）！”
曹川端着酒杯，和楚汉强勾肩搭背，低声对他询问：“听说，我还有两个小外甥？这次咋没见到呀？”
“唉~~”
楚汉强瞥了一眼正在做菜的背影，这是中途加菜，炸个花生米。
所以饭厅这边只剩下两个爷们。
楚汉强低声：“你姐这个人，你也不是不晓得，强势。”
“强势吗？”曹川一愣，摇摇头：“我不觉得呀。”
楚汉强晃着脑袋：“那是她对你不强势，对我可强势了。”
“那是，谁让她是我姐呢，平时对我可好了。”曹川呵呵傻笑。
楚汉强也没在意，道：“所以，你那两个小外甥啊，她现在也无法完全接受，你也知道小峰那孩子出了事，又这么多年没回家，家里的人对小峰也颇有微词。”
“你别看我是一家之主，说白了，就是特么的受气包，我得平衡各方利益，不说让所有人都满意吧，至少要让大部分人满意。”
“所以啊。”
“难，难，难难难……”
叮~
老曹和他碰了一杯：“是啊，难啊，我敬你一杯，放心回头我劝劝我姐。”
“那可就太好了，也许她能听一点你的话。”
“那可不，我姐平时可听我了，我说啥就是啥。”
两个人是醉了，吹牛哔呢。
……
这一晚，
楚汉强做了一个梦。
梦回大唐……
梦境中，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特别厉害和吃不饱的那个阶段。
然后宫月华还年轻，那绝对是四九城出了名的大家闺秀，哪怕她是南方人，可是到了京城没多久，那番气度就让无数人都羡慕楚汉强。
当然，
楚汉强不知道这是梦，他感觉很真实，反正妻子又恢复了年轻时候的那个样子，不像现在，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根本不让碰。
多久了。
你就说多久了。
反正楚汉强感觉舒服多了。
直到第二天，楚汉强醒来，感觉床铺湿溻溻的。
也乱糟糟的。
回想起昨晚……楚汉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下楼时，宫月华一身睡裙，看似慵懒的正在吃早饭。
楚汉强道：“小川呢。”
“走了，回中海了。”宫月华语气幽幽。
楚汉强也没在意，笑吟吟：“老婆，你终于原谅我了。”
宫月华瞥了他一眼：“把那两个孩子接回来吧，说到底也是你楚家的种，我能做的就这些了。”
“真的？”楚汉强瞬间大喜，似乎没听出话外音。
还是小川厉害。
小川是怎么说服她的？
厉害厉害！
果然还是小川的话她才会听，真是有了弟弟就忘了老公，伏地魔呀。
不过，楚汉强并没有吃醋，反而异常高兴。
宫月华也没再多说，愧疚是一定的，毕竟曾经也是好女人。
能做的真就这么多了，回不了头。
算是给楚家留下一个血脉吧。
至于……
自己肚子里的~~~
宫月华抚了抚小腹，眼神中无限柔意。
小峰那个小号算是废了，也没办法，毕竟从小就不在身边，但这个，一定要好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