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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梦中赠诗(二)

    第98章 梦中赠诗(二)


    在同一片月夜之下。


    府衙外的树荫窸窸窣窣,正在缓慢移动的两道身影忽然顿了顿。


    此时,乌云攒动仅是将月光投到此二人脸上,赫然是书生杨万里与黑汉韩彦朴。


    “嘿,你还别说这里面挺闹腾的,这些读书人就会说,要是俺们这种大老粗可早就一边吃酒打起来了。”


    韩彦朴听着里面吵闹的声音,低声笑道。


    “少说些浑话,现在容不得半点差错。”杨万里厉声说道。


    按照原本的计划,竹青锋现在已经在城南外的驿站中等候,只要陈庆文能够顺利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那么有了韩彦朴与杨万里的接应,赵瑗便能够顺利离开。


    实则说起简单,敌人也不会是一群蠢货,现在虽是夜晚,但开封府衙灯火通明,他们都能听到府衙内脚步声此起彼伏,其内部的守卫必然不少。


    这无形之中也给杨万里添上了许多压力。


    他生怕在这个接应的重要环节出了问题,对陈庆文反倒是不那么担心。


    毕竟陈庆文的本事,这一路而来大家都有目共睹。


    “黑旋风,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杨万里紧紧盯着从府衙进出的守卫,低声问道。


    韩彦朴看了看月亮方位,说道:“还差一会才到子时。”


    杨万里点了点头,静静等候。


    忽然,在两人注视之下,进出的守卫以及佣人越来越频繁,而且他们手中皆是带着一坛又一坛的酒水。


    韩彦朴见到此情形咧嘴一笑,说道:“嘿嘿,这些人酒量能有这么好?娘的,这么多酒不得把这群鸟厮灌成傻子了?”


    “有没有可能是大哥弄出的阵仗?”杨万里皱起眉问道。


    闻言,韩彦朴便若有所思起来。


    “前几日大哥还常常让我给他买酒,我当时想着应该是他又有什么计划了,不过这些下人这么着急这弄酒,估摸还真是大哥的意思。”韩彦朴说道。


    就在两人低语之际,府衙内原本的喧闹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安静。


    这一异状很快引起二人的注意。


    “这是怎么回事?!”杨万里惊奇道。


    过了片刻,在后院的一处隐蔽的墙洞,一个身影钻了出来。


    “天王盖地虎……”


    ……


    “你倒是说来与我们听听,口口声声说曾有诗人于梦中赠诗与你,我等就在此等候,你若是犹犹豫豫,别再睡一觉去梦里讨诗去了,哈哈哈!”


    郭忧大笑道。


    此言一出,府衙内一片嗤笑。


    元奉此时微微皱起眉头,隐约察觉事情有所不妙。


    莫非他真有如此大才不成?


    这种念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但无论如何,此子是杀害元吉的凶手,决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只听元奉冷冷说道:“今日若是不解释清楚,你这黄口小儿必然要下牢狱之货!”


    陈庆文眉头皱起,愕然看向元奉。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他与这位前几日还多加帮忙的敬山先生之间的误会究竟有多深。


    在这个看重诗词,极其重视文章德行的时代里,元奉凭借着自己的学问与声誉压迫着陈庆文,哪怕是世上所有青年文人在遇到这种事情,恐怕早就跪下求饶。


    眼下郭忧以及在座的文人学子在不断施压以外,元奉也是如此,而此时还未等陈庆文出言,斡勒巴谆便也跟着施压。


    “敬山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斡勒巴谆冷冷问道。


    元奉抬起头来,满是智慧神采的眼中透着一股莫名惋惜的情绪,但一想起惨死的孙儿,眼神又更加坚定了几分。


    他说道:“此子刚才所作的那首诗,分明是老夫游学时的师父所作,因是遗作,便以竹简珍藏在先师家中,本来尘封已数十载,却是不知被这小儿在机缘巧合下得了这首诗……”


    说到这时,他看了一眼陈庆文,有些心虚道:“本来尘封数年的遗作能重现于世乃是好事,老夫也觉得不错,但这小儿却是想要凭此诗在这兰亭诗会中大出风头,追名逐利,我反倒以为极为不妥,世人皆知老夫本就是爱才如命之人,不愿轻易因此点破此诗,但见此人仍是不见悔改,竟是还说什么梦中赠诗这种荒唐理由,才让老夫觉得愤怒!”


    闻言,陈庆文险些笑出声来,都说古代文人喜欢咬文嚼字,含血喷人的水平无异于未来世界的某些人,但无论如何对方帮过自己,自己也不能将事情做绝。


    不过此言一出,其余文人便更为恼怒,本是抛砖引玉的郭忧也开始变本加厉,整个诗会的气氛变得严肃而沉重起来。


    天下之人,哪怕是赵宋也是知晓元奉一生品行道德,根本毋庸置疑,更何况在这时代也是非常讲究尊师重道,故而当元奉搬出自己师父遗作之时,俨然引起众人的厌恶之情。


    高敬眼见情况大为不妙,正准备冒着极大压力暂停这场诗会之时,陈庆文再次起身,朗声道:“你怎么可能说这首诗是你家师所作呢?可有凭证?”


    元奉拂袖呵斥:“哼,老夫还需要如何凭证?”


    而郭忧则是断然喝道:“敬山先生的品德无人可质疑,不需要凭证!”


    元奉接着说道:“万里悲秋常作客,此句何等悲凉?百年多病独登台,你年纪轻轻又何来百年多病?这不是胡言还是什么?当是先师年逾古稀之时所作,正好遇到战乱纷飞的时期,才能做出如此悲凉之作,你一个黄口小儿却说是你所作,何解?”


    元奉越说,众人愈发觉得此诗之悲凉,肯定不会是位年轻文人所作,哪怕是天资聪颖之辈,也绝对不可能写出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这绝无可能!


    郭忧不由得低声念道:“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明明是白发,而此人乃是一头乌发,说起愁绪未免过于牵强了吧!”


    元奉接着说道:“潦倒新停浊酒杯……只怕是此人还不明白为何说出此言吧,先师晚年遇到战乱,散尽家财帮扶百姓,故而浊酒也不舍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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