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归收回甩飞黑袍人的手，然后帮伏在台上愣住的、眼沾泪滴的女生提上了裤子。


    里面还有一件到大腿根的白布裤……倒是贞洁。


    “啪～”


    瞧着黑袍人落下的轨迹，沈慕宁怪叫了一声，然后黑袍人就炸成了紫烟——在她看来美极了。


    轻轻按了按女生的后腰，庄归让她起身。


    “起，起不来……”


    腿不知为什么就软了的女生撑着上半身，下半身就往地上掉。


    庄归扶住她的小腹，平淡地看着自顾自望景、吹口哨的沈慕宁。


    “那你这样站一会儿吧。”


    “嗯，嗯……谢谢……”


    知道自己被救了，女生感受到庄归也没有太过分，就羞红着脸小声道谢。


    庄归倒是无所谓，沈慕宁要是觉得''四个姐妹都不够霍霍，再来一个呢？''，那就让她觉得。


    反正庄归不打算再了。


    站了有一会儿，女生的腿稍稍有力气站直，庄归就从后面捏着她的衣服拉起了她。


    站直了，女生还是有点颤颤巍巍，但沈慕宁已经过来扶着她了。


    努努小嘴，沈慕宁似乎在对庄归说“这么好看你不要？”。


    绝对是欠了……


    庄归轻轻一笑，沈慕宁看他笑，也笑了。


    看得女生莫名其妙。


    “那个……你们是？”


    “呃，我们是爱与……”


    庄归敲了敲沈慕宁的脑袋，平淡道：


    “有召唤邪神的气息，我带她来见识见识。”


    哦～演戏啊，这个她最在行了。


    “是呀是呀，邪神耶～”


    沈慕宁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输了。


    为什么有时候演得好，有时候演不好？


    “可能是我的能力……这些邪教徒说借由我开启一个新世界。”


    啊？真的呀？


    沈慕宁瞪了瞪眼，看得女生有点想笑——沈慕宁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吧……但她不知道只有庄归在，沈慕宁才这么调皮。


    庄归点点头，沈慕宁才略微正常。


    “那你是谁？”


    “我是曹佳月，衰没的曹家之女……”


    曹佳月自我介绍起来，庄归则是坐在她刚才伏着的台子上，平淡地看了看周围。


    很静嘛……


    「极全斯沐尔」悄悄地刺破几个躲着的、冷汗遍及全身的邪教徒的身体，悄悄地隐散。


    “哦～你真可怜——你李叔对你也真好，他应该是没有孩子，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对不对？”


    “……是的。”


    曹佳月点点头，面色微红地看了几眼庄归，沈慕宁已经给她纸擦去泪了。


    “他是谁？”


    “呃……坏蛋，没错一个大坏蛋！”


    “大坏蛋？”


    (?? . ??)？


    “是啊，超酷超好超温柔超……的大坏蛋！”


    “？？？”


    曹佳月没听懂具体意思，但都是赞美的定语，应该是个“贬义褒用”。


    看她呆呆的样子，沈慕宁就开心地笑了。


    以前她从稍吃变成了得吃……那几天就是这样子的呆。


    现在看别人呆……就觉得自己在庄归面前一定很可爱吧？


    （?o ? o?）


    “没理解没关系，知道他是个好人就行。”


    “嗯嗯。”


    曹佳月点点头，腿重新恢复力气，但还是和沈慕宁贴着聊了起来……


    庄归倒不觉得无聊，从不觉得无聊。


    漫草生绿是附近寥寥几块地面的仅容，青树攀华是不远处密密绿茵的丰华。


    这块台子已经不重要了，庄归也不打算对它做什么。


    一块差点变为战场的台子而已，一块恶落邪神的“遗物”而已。


    …………


    边聊边走，只不过曹佳月时不时扭头看看身后跟着她们的庄归。


    “你先生不会生气吗？”


    “我先生爱我，我爱他，没理由生气哒～”


    沈慕宁笑了笑，成不了姐妹，还成不了姐妹吗？


    说完，沈慕宁牵着曹佳月继续边走边说。


    庄归轻笑一下，侧目而视，红色的双眼芒光耀耀。


    找到了……


    是你，在那无数条线中找到万中无一的……可能吗？


    …………


    “要分开了还挺不舍得的。”


    沈慕宁靠在庄归身边，歪着头这么朝曹佳月说真的很没道理。


    “下次再见嘛。”


    曹佳月眼睛眯了起来——对于沈慕宁这么怪奇的性格，她很喜欢。


    和她聊的都是庄归。


    想到自己不久前和庄归亲密的举动，曹佳月不禁脸色上红。


    看曹佳月的脸又红了，沈慕宁歪头疑惑——她没说啥呀，也没聊涩涩呀？怎么红温了。


    “那啥……我得走了，拜拜。”


    曹佳月微低头说道，沈慕宁和她道别后，她快步走开了……


    ''她羞啥呀？''


    ''刚刚谁不来抚她的？''


    ''……哦～她吃慕宁的醋了呀。''


    ''吃醋是这么用的吗？''


    ''诶嘿嘿。''


    沈慕宁抬头要亲，庄归自然给她。


    ''真不需要她吗？''


    (?_?)


    (?＞?＜?）


    企图“萌”混过关，沈慕宁受到庄归的轻轻敲打。


    ''知道怎么上10阶去吗？''


    ''呜……不知道耶～''


    ''找一个良辰吉日……''


    ''结婚！''


    ''……''


    ''你一个人娶4个大老婆！''


    (?_?)


    ''呜……''


    ''找一个良辰吉日，我勾起你内心的痛苦，过了这一关通了心就进入10阶了。''


    ''啊唔。''


    一口咬上庄归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的手指，沈慕宁舒服的眯了眯眼。


    ''在听～''


    ''……是失去我的痛苦，挺过了你就是最强的了。''


    ''真的？打的过你吗？''


    ''翻身做主人！''


    ''……''


    得了吧，好像哪次没坐过。


    ''那就是打不过啦～放心吧，慕宁敲厉害哒！''


    ''过得去就行。''


    庄归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最高标准为什么要这么设置，方罗莎三女现在也就8阶左右的范围，顶天也就9阶，而且这辈子不可能超过10阶——因为她们不是觉醒者，命运里她们就不是。


    擅自改命运，这场实验就要和庄归说拜拜。


    甚至直接毁了方罗莎她们。


    ''主人有心事？''


    ''没有。''


    ''那怎么刚刚没心声呐？''


    ''发呆。''


    ''发呆？诶嘿嘿嘿……''


    ''……你又在想不好的事情。''


    ''没，没有呐～在想主人你发呆的可爱～这不是不好的事情喔。''


    ''是吗？''


    ''是呢是呢！''


    然后继续是你一言我一应的心神对话，庄归擦了擦手，牵着沈慕宁走在绿草地上。


    他们，已经走了很远。


    从山顶，到山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