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当面断臂，为之前对他女儿做的事情，给他一个交代。就说明，我已经知道他的想法。他不敢杀我，怕我早就做好了准备，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那你也不用断臂啊！”许茹芸看着断臂，心疼得不行。


    顾方林摇了摇头，“我要不拿出足够的诚意，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总之，断臂，是让他看到我的疯狂，告诉他我不是好惹的。”


    许茹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连小林，也不得不佩服，顾方林的果断。


    谁能像他这么狠，说断臂就断臂，都不带皱眉的。


    但是，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既能拿出足够的诚意，也能威慑对方，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如此的顾方林，许茹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道：“方林，要不……我们以后就在国外生活吧。”


    顾方林看了过来，眼神逐渐凌厉。“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报仇？”


    如果是过去，许茹芸一定会害怕顾方林的这个眼神，但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身心疲惫，真的不想再提心吊胆了。


    “是！你在国外，已经有足够多的财富，还有权势，没必要回来挣这一口气。”


    “呵呵，可笑！”顾方林摇了摇头，嗤笑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国外建立自己的势力？”


    “就是为了报复他们。”


    许茹芸愣住了，从顾方林的话语中，她感受到了浓浓的恨意，还有不甘。


    可他们都是他的亲人啊。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儿子……


    可在顾方林的眼里，任何阻碍他的，摒弃他的，全都是敌人。


    在这一刻，许茹芸忽然有些顿悟，她正在阻碍顾方林，会不会连她都成为这个男人的敌人？


    顾方林眯着双眸，冷冷地说道：“同样的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否则……你可以滚了。”


    许茹芸的心神一颤，微微垂眸，不再出声。


    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从来就不重要，更多的只是一个合作伙伴。


    只要给不了他助力，又或者是反对他，都会成为一枚弃子。


    许茹芸看向车窗外，那飞快流逝的景致，或许她从一开始的选择，便是错的吧。


    季清霖接到了季殇的电话，说顾方林已经出国了。


    有那么一瞬，季清霖会觉得愤怒，但想了想，季殇要是出尔反尔，就失去了诚信，这对于一名商人来说，是很致命的错误。


    更何况，要不是顾方林，他们父女也没办法团聚。


    “小季，我知道你心里有些怨言。”季殇叹了口气，无奈道：“其实，在送顾方林出国的时候，我是想要找他算账的。只是，顾方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狠。”


    “他当着我的面，为过去对你做的事情，给了个交代。”


    “什么交代？”


    “他砍掉了自己的一条手臂。”


    季清霖的瞳孔一缩，内心震颤，这个顾方林还真是个狠人。


    “顾方林是个疯子！我无法确定，他会不会藏了后手，对你不利。”季殇的话语中，尽是无奈，还有对季清霖的宠溺。“我只好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