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设脑子最清醒。


    “会不会是假的？”


    “小婶一家子军人，怎么可能是假的，快去，我去找二叔三叔，建材去找大姑二姑三姑。要快，说不定现在还没去告呢。”


    很快，沈家人齐聚一堂。


    “说不定是假的，就是小婶想要钱。都给了多少年了，不还 。”


    “就是，凭什么把我们的钱给他们？”


    “没有，一分都没有？”


    “小叔去了邮局，他骑车，我跟着，估计很快就算清楚了，会计的手和眼，基本不会出错的。”沈建设的媳妇回来了。


    “我不想当黑五类，不想去牛棚，爸，要是真这样了，我离婚还能保孩子。”


    有一个人开始害怕，一群人都开始害怕。


    沈老爷子终于发话了，“这样，先取了家里全部的钱来，保住这一大家子要紧，最后，谁多谁少，邮局会给单子的。”


    已婚的全回去了。


    先托邻居请假，再回家拿钱，最愤愤不平的就是新媳妇，福没享福，钱就出去了。


    沈路拉了单子。


    江青楠上了前线就开始领工资，遇到沈路，已经领了二十三级工资，50元的工资，到现在的十四级，141元每月。


    沈路那会领了二十二级工资，57元，到现在的十三级，159元每月。


    8500。


    沈路回了沈家大哥的院子，递上单子。


    “江家可以去医院调查病例单，收费单，总共这么多，其他的孝敬给个300，我去跪着求情。”


    大家各自看自己名字后面跟着的数字。


    沈大姐360。


    沈二姐400。


    沈三姐500。


    沈大哥5240＋300。


    沈二哥1700。


    沈三哥1300。


    这一刻，大家都放了心。


    特别是沈家三姐妹。


    沈二哥和沈三哥也痛快。


    沈大哥看沈大嫂和老娘，一共4000。


    2个儿媳妇，一人300。


    其他人又凑了钱，沈大哥写了借条。


    “还有四妹领的工资，一个月28，一起15个月了。420。”


    沈大哥继续写欠条。


    沈路拿钱骑车走了。


    遇上了沈四妹，也没说话。


    沈四妹进了娘家院子，家里小辈都在，想想自己的工作，眼泪又出来了。


    沈四妹推门，“都干嘛呢？不进屋。妈，奶奶，今天不让我上班了，我没工作，没孩子，赵家咋看我。”


    哭到一半，看一屋子的人，停了下来。


    听了过程，自己一年多的班白上了，欠了娘家420？


    悲从心中来，眼泪又下来了。


    沈路去邮储办了新存折。


    才去办公室。


    周六，江青楠回来了，带了人民饭店的清蒸鱼。


    吃完饭，洗漱。


    哄了老四入睡。


    沈路拉人去了客房，开门进去就跪下来了，从衣服兜里掏了存折。


    递给江青楠。


    “青楠，我周一就要回来了，没去找你，我反思了，家里锁也换了，沈四妹也回家了，这是这些年来寄回来的全部钱，票据就算了。”


    “我也不知道咋说花言巧语，你看我表现，我肯定不会再次犯错误，有小舅子在，随时接受领导的监督管理。”


    “行，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去少年宫呢。”江青楠回屋放好存折，搂着老四睡了过去。


    沈路知道，江青楠没有完全相信自己。


    不过没关系，娶回家的媳妇绝不能跑了。


    6月24日。


    一早，顾立夏就去了一趟柳家，果然，七一过后，柳枝丈夫回来接人。


    顾立夏放下那20来个熟了的梨就走了。


    回家，吃饭，收拾东西去少年宫。


    再教小姑子学游泳，就是顾立夏周日的事情。


    顾立夏产后8个月来月经，就是从5天变成了3天。


    月初变成了月中。


    去了少年宫，还不到8点，先热身，然后直接下水。


    顾立夏直接带人游一圈，感受一下。


    果然，小姑子学起来用心多了。


    9点半上来。


    吃东西，补充体力，又下去了。


    江青楠指给丈夫看这一家子。


    沈路看着江文，忽然就明白了妻子的羡慕，情绪稳定，带孩子细心，爸爸，妈妈，姑姑，哥哥，姐姐，姨姨，叔叔，球球，水水，肉肉，蛋蛋，香香，臭臭。


    都是最简单的字，全部都是爸爸一字一句教的。


    妈妈教姑姑学游泳，还是会回应儿子的呼唤。


    哥哥们出来，每个人都去和二叔和弟弟打招呼。


    小的哥哥也黏人，懂事。


    111点江秀也没了力气，上来，擦干脸，披一件又宽又大的衬衫，坐台阶上吃梨。


    小朋友看着羡慕，过去抱着姑姑的腿，伸过去了嘴巴，看似咬了一口。


    顾立夏又挂好了相机，“好，不许动。”


    “走吧，一起走走，淮西你领着弟弟，我们去拍照，去记录生活。”


    他们往人少的地方而去。


    很快就回来了。


    孩子已经转移到了妈妈和姑姑的怀里。


    小男孩挤在中间，男人帮忙拍照。


    等篮球课和乒乓球课上完。


    一家人三辆自行车。


    江文带淮南抱淮序。


    顾立夏带淮北抱淮舟。


    江秀带淮西背书包。


    一家人走了。


    江青楠等沈振泽兄弟俩过来，也回家。


    “妈，我问了淮北了，他姑姑没对象，最近才打算相看人家呢，说下午给我带梨吃，他家院子里现在有梨，之后有葡萄，有苹果，有枣吃。”


    “那你也给他带点吃的，家里还有桃酥。”


    “我知道的。妈，要不让淮源也去上学吧，淮西他去年就上学了，去年就学游泳了，比我们还早好几天呢。”


    “我听说淮西的成绩都是家里教的，去了学校就是玩，他还弹钢琴呢，上课的时候可是只有2个学生。”


    “妈，我有一点点压力，感觉自己不够聪明，淮北一个人学写字，然后游泳，打乒乓球，下午我基本上都是玩，对那些乐器不感兴趣。”


    “也就武术课，问题是淮北要拉手风琴，拉二胡，学象棋和围棋。感觉他学挺多还都能学会。”


    “小泽，你该想想，我只会拿手术刀，舅舅和爸爸他们只会扛枪，我们难道就不聪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