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出版社负责人：武侠已死，顾熙的身世！
“余尽，待会我带你见的，是魔都本地的出版社负责人，他们在国内一、二线城市都有对应的渠道，完全不用担心书卖不出去。
另外，有关阶梯版税的事，我再跟你……”
坐在去往出版社的车里，林书瑶看着平板备忘录里的资料，向余尽仔细叮嘱着。
而余尽……前半段还在仔细听，但后面渐渐都放到了林书瑶身上。
林书瑶穿着一袭轻柔的衣裙，长发飘逸自然，轻轻地拂过她的肩膀，散发出一种令人陶醉的芳香。
她的嘴唇动作轻盈，声音柔和而清晰，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魔力，让余尽不自觉地陷入了话语中。
说了几分钟，林书瑶发现身旁好像没了动静。
抬起头，她眼神与目光灼灼的余尽撞到了一起。
“你……我……刚才说的，伱都进去了没。”林书瑶抿了抿嘴巴道。
“啊，呵呵……都听到了吧，就是见出版社的负责人，他叫……他叫……”
“方墨！”林书瑶抿着嘴唇道。
“对，叫方墨，我刚才那个……额……”
余尽把头撇向另一边，只是余光却时不时看向林书瑶。
而林书瑶，脸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沉重的呼吸还是说明了此刻她内心的不平静。
微妙的氛围充斥在车内，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下车。
在一间私密性很好的咖啡厅里，余尽和林书瑶见到出版社负责人方墨。
方墨穿着西装，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镜。
看到余尽时，他主动朝两人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
“林总！”
“余先生，总算是见到你了。”
“方先生，你好！”
……
相互打过招呼后，几人相继在隔间坐了下来。
“没想到写出这么多精彩童话故事的作家，居然真的是您。”坐在余尽对面的方墨意外道。
“随便写写，只是一个兴趣而已。”
“随便……写写？您可太谦虚了。”
方墨脸上泛起一阵苦笑。
作为出版社内部人员，他已经和书籍打了七年的交道。
“熙熙的童话故事”这本书，他从头到尾都仔细看了一遍，说句不过分的话，完全不逊色于那些顶级童话作家。
即便是顶尖童话作家，写出来的故事也不一定如此有教育意义。
余尽写的童话故事虽然是短篇，但每个故事里都含有深意。
对成年人都很有教育意义，何况是刚接触这个世界没多久的孩子。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余尽居然真的是那个演了“高启盛”的演员，他开始还以为只是重名了。
稍微顿了顿，他继续道：
“余先生，您之前的要求我听说了，您确定要签阶梯版税吗？”
“当然！”余尽毫不犹豫道。
“按照阶梯版税，十万册以下7%，十万册到五十万册8%，五十万册到一百万册10%，百万册册以上15%。
不过有个问题，童话故事书的销量并不是很好，我觉得您还是仔细考虑一下的好。”方墨建议道。
余尽签哪种合同，和他其实并没有很大关系。
只是现在的童话故事市场并不好，整个华夏童话故事书销量过百万的作家，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
他还是想给余尽提个醒。
“这个情况我了解，不过我还是选择签阶梯版税。”余尽掷地有声道。
方墨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坚持。
“余老师，佩服你的勇气，这是出版合同，你可以先看看。”
从方墨手里接过合同，余尽拿着仔细看了起来，而林书瑶则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不一会儿，就有一位西装笔挺的律师走了进来。
“看一下这份合同。”
“好的！”
律师点点头，从林书瑶手里接过另一份合同，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十多分钟之后，双方就在这么简单的把合同签了下来。
出版合同本身不像影视合同那么复杂，何况还有林书瑶公司的律师在。
快速看完，余尽便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收起合同后，余尽犹豫一番后，主动开口道：
“其实这段时间我写了另一本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一听这话，方墨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哦，是长篇童话故事吗？”
“不是！”余尽摇着头，接着道：“是长篇武侠小说。”
“什么？”
方墨深深皱起眉头，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武侠小说，他没有听错吧，这年头还有人写这玩意。
刹那间，他心里的热血瞬间就熄灭了。
“那个……我们出版社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武侠小说了，武侠小说基本已经死绝，不过余先生想出版的话。得联系一下主编才行，如果您带了稿子的话，我想先看看，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余尽毕竟才刚刚和他们出版社合作，直接拒绝的话似乎也不太好，他只能用一个稍微委婉一点的方式来表达意思。
一旁，林书瑶听完余尽和方墨的对话后，神色间也颇有些意外。
不过很快她又理解了。
也是……
能写出《人民的名义》这样剧本，写本武侠小说也不是很奇怪。
“可以，我来之前打印出来了，这是‘铁血丹心’部分的内容。”
说完，余尽便从包里，把一早准备好的纸质稿拿了出来。
“这小说叫铁血丹心吗？”方墨接过剧本的同时随口问道。
“不是，小说名字叫射雕英雄传，为了突出主题我把小说分成了三个部分，分别是铁血丹心、东邪西毒以及华山论剑，你手里拿的就是第一部分。”
在余尽的解释下，方墨终于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射雕英雄传，铁血丹心……倒是挺有武侠小说的感觉，也不知道质量如何！”
在心里思索一番后，他蓦然抬头：
“好，待会回去以后，我会仔细看一遍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把这本小说递给主编的。”
“没问题！”
余尽也清楚，现在武侠小说几乎没有市场，方墨作为出版社的编辑，自然不会贸然答应出版的事，不过他相信《射雕英雄传》的质量。
武侠已死？
不是武侠已死，而是这个领域压根没什么作家去探索。
《射雕英雄传》，传递了一种民族精神和情感，忠诚和正义是对这个国家深深不舍的眷恋。
可如果沉下心去看、去感受，读者一定会为之倾倒。
一本书，十五岁去读觉得不合适，二十五岁再读，兴许就能明白个中道理。
事情谈妥后，余尽、林书瑶和方墨在咖啡厅门口分开。
“你怎么会想着写一本武侠小说呢！”
坐在车里，林书瑶感兴趣的问道。
余尽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扬起嘴角。
“小时候，看着电视上的侠客快意江湖，心里总想着未来有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仗剑走天涯。
那时候，一根棍子可以带来一下午的快乐，脸上的笑意完全藏不住。
时过境迁，现在一根棍子，还能给我带来一傍晚的快乐，原来，我还是那个我。
所以我就想着把自己对武侠的理解，通过小说的方式写出来。”
余尽的话有真有假，拿棍子能快乐一个傍晚是真的，自己写出来是假的。
“那……《射雕英雄传》回去能给我看看吗？”林书瑶忽然问道。
本来她对余尽写的这本武侠小说并不是很感兴趣，可在余尽说出这一番话后，她莫名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她很想知道，在余尽理解的武侠，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当然可以，正好也可以给我提点意见。”余尽爽快一笑。
“意见就不提了，我安心当个读者就好！”林书瑶微微摇头。
上次看《人民的名义》剧本的种种还历历在目，余尽的创作才华毋庸置疑。
可能她觉得不好的地方，其他人读起来未必觉得不好。
她只想安心当一个读者。
沉寂半晌，余尽想到正好有空，便主动提道：
“好久没看到熙熙，今天我去接她放学吧。”
林书瑶蹙眉想了想：“也行，正好我公司还有点是需要处理，你直接接她回家就行，我会跟司机说清楚的。”
“也行！”
跟着林书瑶一起去到她公司，余尽稍微坐了一会儿，见差不多到点，便起身前往顾熙的学校。
而林书瑶，则留在公司处理器文件。
至于余尽写的《射雕英雄传》，她准备回家在看。
晚上六点左右！
余尽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抱着顾熙，走进林书瑶的别墅。
把东西放好以后，他很自然的往沙发上一趟。
“顾熙同学也太热情了，还有那些家长，以后还是戴口罩吧！”
余尽长长吐出一口气。
刚才接顾熙时，由于没带口罩的缘故，顾熙同学看到以后，一下就围了上来。
一会儿这个小朋友说“熙熙童话故事2”特别好看，一会儿那个小朋友说他长的真帅。
虽然这种被小朋友认可的感觉挺爽的，但也架不住一直被他们吊在身上。
为了摆脱他们，余尽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给自己倒了杯水，他刮着顾熙的鼻子问道：
“熙熙，今天老师给你布置了什么作业啊！”
“老师让我们画一幅画！”顾熙低着头，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
“什么主题呢？”
“老师说……说画‘幸福一家人’。”顾熙声音不自觉带着几分抽泣声。
而得知这个主题的余尽，却瞬间沉默了。
沉寂半晌，他轻轻揉了揉顾熙的肩膀，笑着道：
“嗯，哥哥觉得老师的本意应该是想让你，画出心里最期待的幸福，除了‘妈妈’，姥姥、姥爷、爷爷、奶奶，熙熙都可以画进去呀！”
“那……我可以把余尽哥哥画上去吗？”
顾熙揉了揉眼睛，一脸希冀的看着余尽。
注意到她那期盼的眼神，余尽重重点了点头。
“可以，只要熙熙原意！”
“太好了，那我现在就要开始画。”
“好，我和熙熙一起拿画画的工具。”
“嗯！”
见顾熙脸上重新出现笑容，余尽嘴角也不禁浮现一抹笑容。
十多分钟之后，余尽看着顾熙的“大作”，表情很是古怪。
顾熙居然在纸上，画了一场婚礼。
啊这……
“熙熙啊，这个新郎是我吗？”余尽硬着头皮问道。
顾熙点点头，表示余尽猜得没错。
“那新娘呢！”余尽接着问道。
“当然是妈妈了！”
果然！
但愿林书瑶看到这幅画之后，不要有什么误会才好，这真不是他教唆顾熙画的。
但仔细看了几眼，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熙熙，怎么没在上面看到你呢！”
“因为熙熙还没有出生啊！”顾熙理所当然回应道。
算了！
只要顾熙开心，随她怎么都可以！
“熙熙，跟余尽哥哥聊什么呢，怎么这么开心！”
门口，一阵脚步声响起的同时，林书瑶熟悉的声音跟着传了进来。
“画了一张画，熙熙觉得特别好，明天要交给老师呢！”顾熙高兴说道。
“真的吗？我来看看！”
走到顾熙身边，林书瑶拿起一张涂满五颜六色的画，稍微看了一眼后，她耳垂悄悄爬上一阵绯红。
“那个……今天天气有点热，我先去洗个澡，余尽你多陪一会儿熙熙。”
没等余尽开口，林书瑶就转身走上楼梯，只是她的步伐听起来似乎有些慌乱。
一吃吃过晚饭，余尽以往那样，给顾熙讲着睡前小故事。
不知是什么缘故，顾熙特别喜欢说梦话。
以至于……
余尽和林书瑶坐在二楼沙发上，谁都没有开口。
回想起方才顾熙说的梦话，林书瑶感觉自己的脸红的可怕。
好在因为灯光，加上余尽低着头的缘故，暂时还没被发现。
沉默良久，余尽忽然开口道：
“那个……熙熙好像挺喜欢说梦话的。”
“额……她心思比一般孩子重。”林书瑶叹了声气。
“林姐，虽然有些冒昧，但是我还很想知道，熙熙她……算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余尽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只是当他起身后，却被感受手臂被林书瑶拉住。
“告诉你也无妨。”
林书瑶再度叹了声气。
“其实熙熙不是我的孩子，她的父母，也就是我姐姐和姐夫，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虽然那时候熙熙才三岁，但那一幕对她依旧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障碍，医生给我的建议是……”
林书瑶说了很多。
也正是因为这些，才让余尽明白，为什么顾熙会对亲情、友情那么渴望。
小孩从三岁开始记忆力逐渐完善。
一般情况下，三岁左右的孩子只能记得一个月之前的事。
可有些痛……实在太过深入灵魂，因此……
“难不成几年前……”
“是的，那场意外去世的，正是熙熙的父母，也是我的姐姐和姐夫。”
听到林书瑶的话，余尽心里对顾熙愈发心疼。
顾熙的父母是国内有名的企业家。
前几年新闻还经常报道两人的事迹，只是顾熙的父亲为了救人，导致彻底消失在火海中。
得知他没有出来，顾熙的妈妈打电话给林书瑶，交代让她照顾好顾熙后，便跟着一同赴死。
当时看到新闻的时候，余尽就觉得很惋惜。
既是对他们失去生命的惋惜，也是对爱情。
那是真正的超越了生死！
只是可惜顾熙……从此没有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