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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夜色

    夜色渐浓,长安却是个不夜城,随处可见喧闹的人群,我行色匆匆地走在黑夜里,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可腰间的青莲愈发地不老实。


    它突然爆发出一股气力,将我朝西方引到了天上人间的一座小榭里,因为我是走在屋顶上的。


    便直接从小榭的屋顶掉进了房间里,我稳住身形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抬眸,只见床上的一男一女赤着全身,皆惊恐地望着我。


    扰了他人的春宵,并非我本意。


    那男人先是看见了我,又看见了我腰间的青莲,突然也不顾自己穿没穿衣服朝我跪了下来,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您……您是剑仙大…大人求求您放…放过我一命……”


    当我看见地面上掉落的官服的时候,我便知道这又是个在朝当官的以为我是来杀他的。


    可这时青莲愈发地激动了,我扶住剑鞘,打算用自己的内力镇压,谁知那男人以为我要拿剑杀他,直接往房外跑了。


    青莲一感受到猎物逃跑的动静,便自行离开剑鞘朝他刺去,待我反应过来,为时已晚,男人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这时见此血腥场景的床上美人开始吓得大哭起来。


    我暗叫不好,青莲已经闪去了美人跟前,眼看着就要刺向她的脖颈,我伸手一挡,青莲划破了我的手臂。


    “青莲!休要胡闹!!”


    我厉声呵斥,我的血瞬间在青莲的剑面上干涸,作为剑主的血能让青莲听命于自己,青莲仿佛听见了我的呵斥,最终乖乖地回到了剑鞘中。


    我松了一口气,床上的美人早已吓晕了过去。


    对于青莲最近如此反常的举动,我已经猜到了些什么,这附近,定有什么秽物正吸引着青莲走向邪道。


    我走出天上人间,立于楼阁之上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长安的最西边有一团黑色的雾气笼罩,那雾气似魔气又似妖气,或者说是——死人之气……


    极目远眺,他看见那黑色雾气的集聚之地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楼阁,而楼阁的牌匾上用烫金的材料隐隐约约镀了三个字——长乐坊


    【side:李白】


    狄仁杰和李元芳追到天上人间的小榭时,发现一个倒在血泊里的尸体。


    李元芳上前查看了一下,犹豫了一下:


    “这…是张大人。”


    “我们来晚了一步。”


    狄仁杰看也没看张大人一眼,反而走向了一旁的床榻。


    里面还卧着一位香肩微露的美人,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声音颤抖:


    “剑仙…别杀我……”


    “这里没有什么剑仙。”


    但他能肯定的是,李白来过,而且,他将张大人杀了。


    狄仁杰转过身,嘴角不禁意间上扬。


    呵,李白,我们来日方长。


    第二章宫阙寒(上)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被虫蛀得腐朽不堪的桌面上除了一些带血的刑具外,只有一只还未燃尽的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晕。


    地牢南面最上方的窗户因为被一场春雨洗刷过,生了一层碧绿的苔藓。


    当然,这些我都看不到。


    彼时,我的喉咙干涸地直冒烟,都说春雨润物无声,当我只能听见窗外淅沥的小雨声的时候,更加剧了我对水的渴望。


    我无力地垂着头,整个人被悬空架在一座木制的架子上,凌乱的长发遮住了我大半张脸,这时的我早已没了昔日自诩清高自傲的光彩。


    就如同一只被他人踩在脚下的蝼蚁般,不能反抗,亦反抗不能。


    手脚被绑,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耳边传来鞭子抽打在我皮肉上的声音,我却没有吭过一声。


    因为麻木,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只是低声重复着:


    “水…我要水……”


    因为没有力气,我的声音也是微不可闻,狱卒更是听不见。


    “呸!这丑女人的命还真硬!”


    满头大汗的狱卒也累得不行,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他已经用鞭子抽打了我三天三夜,我愣是留着一口气死不了。


    因此,我对狱卒的抱怨不置可否。


    我自小命格就极硬,还是婴儿的时候,养父母是从乱葬岗把我捡回来的,听说那时的乱葬岗经常有食人腐肉的野豺狗出没,我却完好无损地没被吃掉,孩提时期,我当过一段时间的乞丐,为争一个被人踩了的脏馒头,只身一人与数十人争抢,被撞得头破血流后又被他们用石头砸,第二天还能继续安好无事地行乞,稍大一些,便是被送上崤山的事情了,因为被李白和师弟们欺负,我从山崖上滚了下去,那里全是悬崖峭壁,我却侥幸被一枝伸出头的槐树枝给挂住了,仅仅受了些皮外伤……


    这些身体外的折磨,对我算不了什么了,本以为我可以休息一下了,谁知那狱卒又一重鞭朝我的胸口抽来,他这次是下了重手的,我又听见了皮开肉绽的声音。


    “快招!掖庭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狱卒的声音竟也有些颤抖,他也许想不到我会这么耐打,他的声音在我耳畔不断放大,我心中鄙夷不已,却也想起了几天前的那场大火,我是掖庭几百位宫女中唯一活下来的。


    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愿违心承认。


    见我不吭声,那狱卒怒了。


    “嘿!你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可鞭子却迟迟未落在我身上,只听见鞭子断裂的声音,一个黄色的令牌插在了我左手的木架之上,接着又响起那狱卒毕恭毕敬的声音:


    “狄…狄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就是这样教你逼供她的?”


    男人的声音不威自怒,狱卒忙跪下求饶:


    “属下错了!狄大人不计小人过!只是……这女人一个字也不说,属下…属下也是被逼无奈啊……”


    “呵,倒是个烈女!”我听见男人的嘲讽。“退下罢。”


    狱卒走后,整个地牢陷入了寂静之中,我眼皮渐渐沉重,隐隐约约听见男人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直到他一盆冰冷的水朝我浇来,我整个人从上到下湿了个遍,狼狈之余同时也清醒了不少。


    我微微抬眸,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因为许久未说过话,声音有些沙哑。


    “有劳大人了。”


    “你知我是来救你的?”


    他笑。


    “如果不是大人那盆冷水,我便成了历史上牢狱中第一个渴死的囚犯了,咳咳……”


    说着,我自嘲般笑了笑,又引来一阵咳嗽。


    “大人今日所来,定是有什么事吧?”


    “不错。”他赞许地微笑道,“留你一命,还有用处。”


    狄仁杰走至我面前,微微俯身,也不计较我浑身的血迹,他伸出手拨开我的头发,没了头发的遮挡,我努力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他伸出手指擦了***角的血迹,因为血迹早已凝固干涸,他又加重了些许力气,我吃痛地蹙了蹙眉。


    他却笑了,我的眉头锁得愈发紧。


    狄仁杰这个人,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知道他是一个深藏不露且危险至极的人。


    良久,我听见他问:


    “听说你是崤山的大弟子?”


    我睫毛轻颤了下,他更加满意了。


    “认识李白吗?”


    我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突然笑出了声,仿佛觉得自己看出了我故作的波澜不惊,他转移了话题:


    “还有,我要与你道一声恭喜了,今后,你不用再受牢狱之灾了。”他顿了顿,“陛下要见你。”


    狄仁杰的嘴巴一张一合,我却全然没了听下去的欲望。


    流光易把人抛,时隔五年,从我十六嫁进李员外家,从我十八入宫那年起,本以为早已相忘于江湖。


    李白这个名字。


    却再一次出现在我耳边,令我我平静如湖面的心绪再次被扰乱。


    ……


    十五年前,初入崤山,我还未满六岁,师父看着我右脸上的朱红印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怜惜地拉过我的手,带我走进崤山的大殿。


    “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于是,“家”这个词,在我心中重新被定义。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上官婉儿。”


    “婉儿,是个好名字,为师便唤你阿婉罢。”


    于是,我成了师父的第一个弟子,也是崤山的第一个弟子。


    初见李白时,我已十岁,五年的时间,我已被师父宠惯得不成样子,师父从不逼我练武,我亦不喜练武。只是躲在藏书阁里,用五年的时间饱读经书,题词赋诗,烹茶煮酒,岁月静好,玉宇琼楼中,忘却世间烦恼,偷得浮生半日闲。


    加之有小六小七的服侍,我养尊处优过得活像个公主。


    潜心诗书后,已在此颇具造诣,两耳不闻窗外事,殊不知自己也快成了书呆子,井底之蛙。


    但我那时不以为意,我只是觉得练武无益,直到我遇见了李白这个在武功天赋异禀而且在诗书上不亚于我的怪物时,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那日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师父正在大殿讲学,我破天荒地出了藏书阁,端着煮好的碧潭飘雪走了进去。


    室内有一瞬的安静,等我想要退出的时候,为时已晚,殿下那一百多号弟子们听到动静纷纷转过头来,那日我未戴斗笠,因为我不知道大殿怎会有这么多人,都穿着白衣,如同双生,他们先是看见了我的脸,一些师弟开始哄堂大笑,有的师妹因为害怕,竟尖叫着捂住眼睛。


    “哪里来的婢女啊?怎生得如此好笑?”


    “师兄她右脸上的疤长得好丑啊!”


    我端着滚烫的茶后退了几步,溅出的茶水烫红了我的手腕。


    微微抬眸,我于众多弟子间一眼就望到了他,只因他是那么多人中唯一没有笑的,就像是我为了想要印证什么似的,任凭嘲笑声的接踵而至,我迟迟未挪动半分他亦在人声嘈杂中旁若无人地埋首经书,直到他终于抬起头,看见了我,然后眼底闪过的惊异被我看在了眼里。


    我挥手直接将茶甩到了地面上,茶水洇湿了地面,一室茶香,我破门而出,留了一室的弟子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听闻那日师父大发雷霆,罚了当日的百位弟子清洗瑶池,还勒令五日不许吃饭。


    我知师父是为了我,但经过那件事后,我便郁郁寡欢,以前我从来不因为自己的容貌而自卑,正是因为自己有这个骇人的印记,我丑得野豺狗不吃我,养父母欲要把我卖到青楼鸨母不要我……


    我甚至还因为自己有这个印记而感到庆幸。


    可那日之后,我开始整日戴着斗笠,吃饭睡觉也不拿下来,再也不照铜镜。


    两年的时间,我再也没去过大殿,也没再见过李白,有日我心情不好,独自一人去了崤山的后院,后院因为偏僻,没有多少人知道,可这里生长了爬满整个架子的紫藤花和高可入云的歪脖子树,每到春末夏始,满眼的淡紫如雾,煞是好看,于是这里便成了我的秘密乐园。


    可我却看见了李白,他依旧穿着崤山弟子的白衣,十多岁的少年,身影挺拔,站在紫藤架下,嗅着满园的花香,露出了笑容。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


    当这句诗从他口中念出来的时候,我愣住了。


    “密叶隐歌鸟,香风流美人。”


    我不由自主地念出颈联和尾联。


    当李白听见我的声音时,隔着树影花木,他望向了我,一瞬的惊讶之后,皱起了眉。


    “你是何人,怎知我的诗下联?”


    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不羁与正义之感,但当时的我亦是在诗词上不服输的。


    我向他迈进了一步,隔着斗笠扬了扬自己的眉梢,没好气道:


    “此乃我有感而发,何时又成了你的诗?”


    那日我们斗诗直接斗到了月上树梢,最后我们干脆直接打了起来,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因为还未修习剑术,全靠拳脚功夫和力气,和他打架,还得兼顾自己的斗笠,后来我还是败北了。


    后来小六小七因为迟迟未见我回去,找到了这里,我见来了援兵:


    “你们俩,快帮我揍他一顿。”


    小六小七先是一愣,犹豫地又躲在我身后,他们是认识李白的:


    “师姐……别…别吧……那是二…二师兄诶……”


    “二师兄又如何,我是你们的大师姐!”


    我端出自己云尧散人大弟子的气势来。


    “百闻不如一见,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大师姐,久仰久仰。”


    一旁的李白突然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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