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悠看向长案。
被四长老甩出来的是一个次品劣质丹炉，加一份炼制培元丹的中阶灵植。
还没等陆灵悠说话，四长老又看向秋凌浩。
“听说你也想拜我为师？”
秋凌浩立即学陆灵悠，砰的一声跪下，“回长老，弟子也对你仰慕许久，若是能得长老指点一二，弟子便万分荣幸了。如果侥幸能得长老收为弟子，更是三生有幸。”
四长老阴笑一声，“你都能研究出吃解药毒性翻三倍的法子，我一本本分分的老头子，能指点你？”
秋凌浩苦巴巴的，他知道以这种方式吸引四长老的兴趣，必然会让对方对自己第一印象不好，但不这样的话，可能连机会都没有。
秋凌浩双手扣着脚边的草，“那.....那是个意外，长老放心，弟子绝没有害人之心，也从未以此害过人。
当时......也是弟子好胜心起，与人比较，才琢磨出来的。”
说完又忐忑的看了一眼四长老。
心里打鼓。
四长老只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信了没有，但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和陆灵悠面前同样的东西出现在他眼前。
秋凌浩一看，顿时有点懵。
这算是考验？
难道不考验他们的上限吗？
不过......四长老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秋凌浩看了陆灵悠一眼，她已经在检查丹炉和灵植了。
秋凌浩也赶紧上手。
结果一检查，秋凌浩就愣了，灵植灵药什么的，倒是没问题，都是正常培元丹的必备药材，且都是中品里面品相稍微好的，还加了一味生机草。
但是，丹炉是坏的！
本就是次品丹炉了，还坏了，虽然坏的不严重，勉强也能练，可要保证能练出中品培元丹，那就有难度了。
嗯，不仅有难度，一个不好，恐怕还得炸锅。
四长老见两人的反应，憋屈了许久的心稍微舒坦了点。
不过他没表现出来，依旧绷着脸，站了起来。
先走到秋凌浩身边，“需要我指点你一下？”
秋凌浩心脏突突两下。
指点？
考核的时候，是可以请求指点的吗？
不过，四长老既然都提了，而是刚才他说了‘我一本分老头，能指点你？’
秋凌浩立即表示，“能得长老赐教，是弟子的荣幸。”
呵呵！
四长老龇牙。
“既然如此，那就蹲着马步炼丹吧。”
秋凌浩：？？？
“怎么？觉得我指点的不对？”
“......”
秋凌浩抿了抿唇，有些可怜巴巴的，“可是，如果手不能动的话，炼丹.....”
“谁让你手不动了？你炼你的丹，腿上扎好不行吗？”
秋凌浩，“......行。”
四长老哼哼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炼丹最讲究一个稳字，你只有人立稳了，万事才能稳。”
秋凌浩：......
“弟子受教了。”
秋凌浩按照‘指点’开始炼丹。
四长老又兴冲冲走到陆灵悠跟前。
“你呢，可需要本尊指点你？”
陆灵悠用纵容的目光看他。
四长老：......臭丫头这是什么眼神！
陆灵悠叹了口气，这是未来师父呀。
她看了看秋凌浩，又看了看四长老，“要是您想指点，就指点吧。弟子都听您的。”
四长老：......
看了眼那头的鎏狱火一副‘您老怎么这么无理取闹’的眼神。
四长老磨了磨牙，一甩衣袖。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已经开始计时了吗？”
呵，当他稀罕！
你爱怎么炼怎么炼！
小丫头一点都不可爱。
正扎着马步炼丹的秋凌浩：......
还能这样？
他这委屈，莫不是自找的？
坏了一半的丹炉，操作起来着实挺麻烦，一边有符文引导，一边就跟大铁锅一样。
陆灵悠第一反应就是直接将另一边也搞坏了，干脆就当铁锅炼。
但想着这是考核，老头就是故意折腾呢。
所以只能老老实实一半当铁锅，一半当丹炉。
这两种她都有经验，所以，她这边相当顺利。
秋凌浩就稍微有点惨了。
在天外天他是穷鬼，但人家在炼月的时候，妥妥的阔少。
除了第一次炼丹的时候，用过次品丹炉当炮仗玩，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更何况还是坏掉的丹炉。
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嗯，还得忍着快要酸成黄瓜的腿。
四长老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就抓着鎏狱火喝酒吃花生米去了。
连眼神都没多朝这边看一眼，仿佛他就请了两个烧火的。
但在陆灵悠将灵植中的灵气和药性释放出来，又往里头框框输入灵气的时候，老头两个眼珠子跟雷达似得，瞬间转过来。
“你在干嘛？”
上一秒还在好几米外的人，下一秒就贴脸开大。
但陆灵悠眼皮都没动一下，手依旧很稳，“炼丹呀。”
四长老：......
紧紧盯着破丹炉。
就连鎏狱火这个不是丹师的都凑过来，一看，同样皱眉。
这.....
至少加了木灵气，水灵气。
不对。
还有土灵气，金灵气，火灵气。
不，还是不对。
不是金木水火土的灵气，而是有五行气息的另外一种灵气。
鎏狱火：.....
四长老：.....
鎏狱火戳了戳四长老。
他不懂炼丹，但一些公开的基本的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谁家丹师不好好提炼灵植的灵气和药性，框框往里加料啊。
这合理吗？
四长老一巴掌将他拍开。
鎏狱火抽了抽嘴角。
突然又想到什么，赶紧又盯着丹炉。
没炸锅？
十息之后，两人对视一眼。
真没炸锅！
四长老这下不喝酒了，也不吃花生米了，就蹲在陆灵悠跟前，看着她烧火，不，看着她炼丹。
陆灵悠也不管他们，看就看呗，这可是她未来师父，要是现在藏着掖着，以后被他发现了，指不定怎么发作呢。
当然，最主要是，老头规定的时间有限，她也没时间跟他们唠嗑。
混沌神木枝没住在丹田里的时候，她还可以直接抽取混沌灵气，但这货一住进去，她丹田里混沌灵气一丝都不剩。
好在混沌灵气不像五行灵气，被单个抽取过多会打破丹田内灵气平衡。
平时倒没什么，只这会儿要用的时候，只能用五行灵气现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