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命运的脚步


    再好的东西，过量也是毒药。


    欲望发泄过后就是无尽的空虚，是真得空了，也彻底虚了。


    春风数度玉门关的结果就是让保罗休息到中午才缓过来。


    虽然他还是想这么躺着，可家里还有3个小祖宗，不停的捣乱，戴安娜消气以后，又恢复了冷艳，不理她们，结果后保罗就成了出气筒。


    没办法，家里待不下去，只能去办正事要，他叫上戴安娜一起去找莱恩将军，准备查一些资料。


    幸好保罗的大脑没有一起被吸出去，保留了一点记忆，他想起了自己回来的原因，而且死亡二姐还暗示过他那个计划有问题，于是准备去看看秘密档案，这方面自然找军方比较靠谱。


    “请进，保罗，你这是……”


    莱恩被紧跟在秘书身后闯进他办公室的保罗吓了一跳。


    因为这位米国历史上最奇葩的参议长是坐着轮椅进来的。


    保罗当然没受伤，虽然这么说也不太准确。


    他主要是在回来后，第一眼看见戴安娜身穿酒红色长裙的造型，感到十分惊艳，一直念念不忘，加上半夜酣战，不小心给撕碎了，于是更加怀念。之后结合自己凌晨时半身不遂的状态，突发奇想，和爱人玩起了cos游戏，对象自然是x教授和凤凰女。


    就像死亡会每隔100年化为凡人一天，去体验生活那样，保罗也会用这种在别人眼中看起来非常荒诞的方式来稳固自己的心灵，戴安娜知道爱人的习惯，也了解他的情感力量是多么难以掌控，所以每当这个时候，都会去全力配合，任由他胡闹。


    可在其他人看来，保罗就是哥谭的特产——神经病。


    “参议长阁下？”


    莱恩将军自然是属于其他人那一类的，他到现在也有点摸不准保罗的脾气，还以为这个精神病对称呼不满呢。


    “亲爱的，表情。”


    假凤凰女在真教授耳旁悄悄提醒，保罗在多所大学都有兼职，尽管他从来没去过。


    家中有肥猫丹尼尔这个播放器，各种大片戴安娜也看过，对x教授的形象肯定不会陌生。


    保罗瞬间变脸，由威严转为慈祥。


    “莱恩将军，你好，谢谢关心，我只是有些运动过量而已。”


    说罢给了莱恩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充分诠释了什么是“叫兽”。


    一番虚情假意地寒暄过后，保罗讲明了来意。


    就像所有的政客一样，莱恩根本不信保罗只是来看那一段历史的秘密档案，他在不到1分钟的时间里，就从牛仔猫集团业务，下一任总统竞选，国际形式，一直想到了外星人入侵。


    莱恩立刻准备以此来进行利益交换，官话还没说几句，那个坐轮椅的家伙就健步如飞地走过来，捏碎了他办公桌上的摆件。


    还是像所有政客一样，莱恩将军果断认怂，那个破碎的摆件让他想起来国防部长消失的牙齿，和做了2次整形手术的脸，他这时只想大声呼唤超人女婿。


    “保罗，那段时间确实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几乎是另一个‘古巴导弹危机’，但是你不知道，这些事故导致了军方内部分裂，相关资料我只掌握了一部分，其中有很多东西被隐藏了。”


    还没等说完，他的航母模型也不见了。


    “天眼会和超常活动调查部都应该有一部分资料，我这里的你可以直接复印，拿走慢慢看。”


    让这个只会动手的混蛋赶快离开，这是莱恩将军目前唯一的想法。


    “很好，我去找阿曼达和荣恩，将军你不用送了，替我向露易丝问好。”


    “再见。”


    言简意赅，毫无挽留之意。


    离开国防部后，保罗凝望着蔚蓝的天空怔怔出神。


    “不被束缚的感觉真好。”


    “以后我陪你去。”


    戴安娜从身后吻了一下爱人头顶的碎发。


    女王会为她的骑士斩破一切枷锁，过去如此，未来亦然。


    ……


    哥谭，韦恩庄园。


    保罗没去找天眼会的阿曼达和超常活动调查部的荣恩，因为他有更好的选择，就是常年热衷于收集各种资料的蝙蝠侠。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阿尔弗雷德管家的精神还不错，动作看起来也敏捷了许多，估计是独自打扫韦恩庄园的成果。


    毕竟蝙蝠侠太忙了，白天要维持首富的人设，参加各种活动，晚上又得去城市里巡逻，打击犯罪，自然没时间去做家务，而且他那么多秘密，不方便雇佣普通的服务人员，只能辛苦阿福了。


    所以每次来韦恩庄园见到阿福，保罗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他并不打算干预别人的家事，才怪呢。


    “布鲁斯，你和塔利亚还没有复合吗？”


    作为从小看着布鲁斯·韦恩长大的叔叔，一上来就关心感情问题，并不显得特别突兀。


    “还没有，她偶尔会来看达米安。”


    布鲁斯看起来有些疲惫和颓废，毕竟短短的时间里，青梅竹马瑞秋，养子杰森都相继惨死，新朋友哈维·丹特失踪，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导致了他现在的状态。


    “哦，达米安呢，还好吗？”


    “我在训练他。”


    “喂，你现在没穿紧身衣，说话正常点啊。”


    “抱歉，保罗。”


    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对保罗来说，发生在布鲁斯身上的惨剧已经过了很多年，他虽然能感受到面前这位少爷的悲伤和低落，但并不能共情，除了家人，保罗很少把别人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又准备调侃布鲁斯。


    幸好还有戴安娜，这个和他心意相通，灵魂交融的爱人。


    一点都不顾及他形象，直接给了保罗后脑勺一巴掌。


    两人之间的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


    “没事，布鲁斯，需要一个拥抱吗？”


    “谢谢，我……”


    还没等布鲁斯拒绝，保罗就给了他一个俄罗斯式的熊抱。


    “保罗阁下，不要……”


    阿福仿佛听到了自家少爷肋骨折断的声音。


    “咳咳，放手，放手，保罗叔叔。”


    男人之间的安慰方式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说了下自己回到过去的事，然后又详细讲述了自己的伟大计划，以及这次的来意。


    保罗信任布鲁斯，所以很坦诚地告知他所有事情，但就像对妮缪抱怨的那样，他讨厌英雄们遇到问题后，习惯性独自处理的方式，他倾向于合作和分享，而不是自己去抗下所有。


    布鲁斯安静地听完，沉默了一会，把相关信息牢牢记住，准备过一会等保罗走了，好去完善他的档案。


    “别背了，你肯定录音了，不行现在就去制定‘反保罗计划n+1’，我不着急。”


    保罗相当了解他，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充分准备才可以更好地应对危机，保罗，你明白这点。”


    “抱歉，不明白，我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去做。”


    一句话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很多时候，每个人的行为方式都是基于自身实力，谈不上对错，没有讨论的必要。


    有力量就去动手，有头脑就去想办法，大家分工不同，这点反派们做的就很好。


    “保罗，你的计划有一定的可行性，但不够严谨，后果也难以预估。”


    “反正最后也没来得及实施，不管它，带我去看那些年的资料吧，我有种预感，后来一定发生了什么。”


    “嗯，我整理的时候简单看了一下，确实有很多常理解释不通的地方。”


    阿福去做晚饭，剩下3人一起来到了蝙蝠洞。


    “亲爱的，你说布鲁斯是不是强迫症啊，还特意换装。”


    “还不是和你学的，做什么都追求一个仪式感。”


    “嘿嘿，你提醒我了，晚上你再换一身别的衣服，我们……”


    “蝙蝠战衣吗？”


    “……”


    话题很快被涂抹了一层明黄的色彩。


    “i''m batman！”


    黑漆漆的蝙蝠侠出现，声音沙哑、低沉，非常符合这个秘密基地的氛围，也冲刷掉了包裹在那对夫妻身上的颜色。


    蝙蝠侠是一名卓越的黑客，也对得起他遍布全球的通缉令和高额悬赏。


    很快，详尽的资料就呈现在3人面前，保罗也知道了后来所发生的一切。


    ……


    1980年9月15日晚间，白头鹰空军一架b-52h核轰炸机突然起火烧燃，它携带有12枚蘑菇弹。


    很清晰的图片让保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正是他在返回之前在新闻中看到的那种机型。


    大火发生后，机组人员立即疏散，消防员最终与大火搏斗了3个小时，才将火势控制住。


    这里有一个明显的备注：


    荣恩·荣兹有很大可能参与了这次救援行动。


    “布鲁斯，你根据什么做出的判断？”


    保罗指着那行字问道。


    “i''m batman！”


    这是蝙蝠侠的口头禅，下意识地说了出来，然后他迅速做了一个闪避的动作，同样也是出自本能，躲过了保罗的巴掌。


    “超常活动调查部的内部调令，还有那架飞机以及上面携带的蘑菇弹的后续处理，从而做出地综合判断。


    “那些武器都被超低温彻底破坏了，并且荣恩受到了降职处分，也能佐证这些。”


    蝙蝠侠的语速堪比背绕口令的相声演员。


    保罗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继续看资料。


    火灾的起因肯定会受到严格的调查，是维修人员更换了一个燃油过滤器，导致多余的燃料流入发动机，才导致了这次事故。


    这里又出现了备注：


    非正常的维修时间，不正确的操作流程，机组成员表现诡异，怀疑涉及到超凡力量。


    “这是当时的监控录像，所有相关的人的面部表情、动作，甚至走路方式都和原来有一定差异。


    “后续审问结果也证明了我的猜测，这些人都表现出对白熊思想的狂热崇拜，但这种转变是突然出现的，原来没有任何征兆，他们只是有一点厌战情绪，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这回蝙蝠侠很主动，没等保罗提问，就做了解释。


    “嘿，军人，又是冷战末期，这种激发心灵深处隐藏念头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红宝石？它有这样的力量，可以改变或是控制人的思想？”


    “它都可以将虚幻变为现实。”


    “那我知道了，由此可以推断出，当时的拥有者还不能自如地使用。而且采取这种类似于催眠的方式，说明他本身并不强大，至少不能抵挡爆炸的威力，那现场也肯定无法找到他的痕迹。”


    蝙蝠侠和保罗简单交换了一下各自的看法。


    不过随之新的疑点出现了。


    “荣恩其实到达的时间已经晚了，当时的风力很大，发动机喷射出的火焰笼罩了机翼前方十几米的范围。


    “注意是前方，也就是西南风，可是当时应该是东北风才对，风向完全相反，这很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火焰本应该在机身燃烧？”


    “对，如果是那样，或者说风向稍微偏转一些，根据当年蘑菇弹的引爆条件，那有很大的可能导致毁灭性灾难，如果纯粹归为运气，根本解释不通。”


    “这点我也无法解释，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


    虽然保罗的说法比较玄学，但即使蝙蝠侠也没有怀疑他隐瞒什么，这是在无数次合作中建立起的信任。


    “假定约翰·迪是背后的操控者，那他的目的肯定不会是让白头鹰衰弱，从而使得世界各国势力达到均衡，他是想挑起战争。”


    “那为什么不控制飞行员直接起飞去轰炸其他国家呢？”


    “保罗叔叔，核轰炸机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而且远距离轰炸需要多方面配合，单独完成是不可能的。”


    “继续往下看，别说这些废话，我是参议长能不知道吗？”


    面具很好的遮掩了蝙蝠侠的神情，不过即使不用异能，保罗也能感觉到他语气中地鄙视。


    戴安娜轻轻拥抱了一下爱人，笑着给了他一个略显敷衍的安慰。


    可蝙蝠侠却没有继续的意思，他还在分析。


    “根据你讲述的关于约翰·迪的信息，那他应该是一个非常偏执的人，一次不成功，肯定会有后续。


    “而且你是在1978年返回的，他是在1980年发动计划，这两年的时间他在做什么，难道是学习？


    “那他就不是一个疯子，他有足够的理智和自我控制力，这又与你的描述产生了矛盾。”


    保罗考虑了一会后才说道：


    “他父母都是很强大的巫师，他天生就具有魔力，应该有办法减弱梦之红宝石的腐蚀吧。而且当时还有一股势力，就是梦之主宰的那些造物，一般称呼他们梦魇，刚才忘记和你说了。”


    “缺乏信息，无法进行推测，最好把荣恩叫来，他是亲历者，应该知道更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