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请留步!这里是天牢,你不能进去。”河锦刚一到天牢门口,就被守卫拦住。
河锦不把守卫放在眼里:“在神界还有本太子不能去的地方吗?”
守卫仍阻:“请太子殿下恕罪,没有天帝天后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天牢。”
河锦不想多跟他们费口舌:“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可以拦得住本太子。”
守卫恳求到:“太子殿下,请不要逼我们对你出手。”
河锦不想再听,端起古琴,才弹起两声,还没正式对守卫出手。
他的后面就传来长风的声音:“殿下,请住手!”
河锦是听见了长风的声音,他不把他当回事,仍想继续弹下去,却见和他正对面的守卫们都纷纷下跪起来,意识到自己背后来人可不止长风一人。
他假装不知是何人出声,回头看了看,但见天帝天后也一同移驾过来了。
“参见陛下,参见天后。”天牢的守卫们行礼。
“锦儿......”天帝拉长着声音叫他。
“儿臣见过父帝,母后。”河锦不得不转换态度,恭敬地行礼。
天帝严肃问讯:“你才从仙界回来不久,不是先来给朕请安,却跑到天牢这里来做什么。”
“回父帝,儿臣是......只是......”
河锦想了想,不能直接把他知道流渠被关押在里面说出来,正面去跟天帝抢人,肯定会得不到同意。
“只是觉得今日是神界百年一次的天女茶宴,来访的客人比较多而杂,儿臣就想来给天牢加固防守,防止有人想越狱,为父帝管制神界分忧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谎话连篇!”天帝洞悉一切,早就看穿了他,厉声命令:“来人,太子无端硬闯天牢,触犯神规,将他带下去!”
天帝话音刚落,十来个天兵从他步辇旁边迅速上前,逮住河锦。
“父帝,我不是闯天牢......”河锦想要辩解和挣脱。
天帝对河锦的话熟视无睹,面不改色:“关押至天后宫中的阑珊一壶十日以上,由天后严加看管和训导,直至他认真悔过,承诺不再犯神规,再放出来。”
“臣妾遵旨。”天后很配合天帝,恭顺地领命。
河锦凝眉,想从天后那寻得一份希望:“母后,您怎么也会相信我是闯天牢呢?您不是一直都很向着我的吗,这回为何不听我的解释?”
“锦儿,你不要怨母后。本宫也只能公事公办,你今日若无出现在天牢大门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天后细语柔声,似乎也已知缘由,和天帝的口吻颇为一致。
此时的河锦已然看出,天帝天后早已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眼前他自己,其实已是掉入了他们设下的陷阱里。
他们慢悠悠从他后面现身,不是恰巧路过,而是守株待兔已久,就等自己一出现就收网。
缕清了这些思绪,河锦不想束手就擒,欲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自己先脱身再来想办法救流渠,便反击起来。
“河锦,你是想造反吗?!”天帝怒斥。
河锦一边与天兵打,一边打:“父帝,儿臣只是不想当一只小羔羊,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他人手上。”
“风神,你上!”天帝见河锦对付那些个天兵不太费力,让长风上去阻止。
长风领命上阵了。
这可还是河锦和长风第一次正面交锋,有天帝在后面看着,长风不怕河锦、也不敢对河锦让步。
当然,河锦对他也是认真的,没有讲什么情面。
不过二十招,河锦又把长风撂倒了。他正想飞走时,天后飞上前阻止。
“锦儿,休得再胡闹!跟母后回去。”
“母后,恕我不孝。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那你是想亲自跟母后动手,把利刃指向母后了,是吗?”天后用亲情来捆绑他。
“我......儿臣不敢。”
河锦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怯了下来。
就在此时,天帝甩来一根捆仙索,一把栓住了河锦。
“不用跟他废话那么多,直接带走。”天帝板着脸,冲天后说。
被天帝的捆仙索拴住的河锦,彻底逃不了了,整个人十分奔溃。
接着天后将他带回了仁虚宫。
自此河锦被悄悄地软禁了起来,天帝还把这消息封锁住,除了他、天后和长风三人,无一人知晓他在何处。
天帝的目的很明显,他软禁河锦,不是真心要处罚他,只过是为了不让河锦阻止他对流渠下手。
......
天宫大花苑里,天女如云,个个气质脱俗,翩跹飘逸,都在认真地品茶,人人喜颜悦色。唯有寻昔心不在焉,无心眼前欢娱。
等了半日也不见河锦带流渠过来,她预感到二人可能已被天帝困住,心慌又愧疚地起身离开宴席,想到外面透透气。不巧,她一出来就遇见复彻和竹泫二人。
“二表哥,二皇嫂。”寻昔对二人行礼。
“茶宴还没结束,你这是要去哪?”复彻见她形色仓促,关切地过问。
“我没想去哪,就是想出来静静,里面太多人了,有些吵闹。”寻昔极力掩饰情绪,回他话。
复彻点点头,不再追问下去,继续和竹泫往前走。
“二表哥,等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寻昔忽想起在东海瀛洲,复彻因对流渠不敬而被遣回神界一事,大概猜测到复彻对流渠是有情意的,觉得他应该会在意流渠的安全,便想让他出面帮帮流渠脱困。
“何事?”复彻回头轻问。
“可以借一步说吗?我只敢跟你一人说,不好意思让......”寻昔看了看旁边的竹泫,不敢让她知道,想单独跟复彻说而已。
复彻知其意,侧身对旁边的竹泫说:“你先进去吧,我们说完我就去找你。”
“还是不了吧,等下我自己进去,被别人看见又让要说我们感情不和之类的闲话了。”
竹泫也有她的小心思,想要知道寻昔遮遮掩掩藏着的是不是关于流渠的事,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复彻。
“那你就站那边去,回避一下,等我和寻昔说完,我们再一起进去。”
“也行吧。”竹泫不情不愿地走开。
待她走远了些,寻昔拉着复彻背对竹泫,尽力压低声音地说:“我从别人那里得知,流渠今日本是要来赴茶宴的,但才到神界就被天帝舅舅关进了天牢。”
复彻一听,脸色骤变。但寻昔还要再说下去,他就没言语。
“太子表哥知道后只身一人去营救,可半日未见归来,我预感二人都被困住了,凶多吉少。二表哥,你能不能帮帮忙,毕竟你我和流渠曾经在瀛洲也算同窗一场。”寻昔在最后恳求到。
“有多少人知晓此事?”复彻冷静一问。
寻昔:“极少。天帝舅舅是悄悄在办此事的,没多外声张。”
“二表哥,你能答应去救流渠吗?神界眼下,除了我们俩应该也不会有谁会在意她的死活了,而我又没那个能力。”
复彻神色沉重:“我尽量吧。但还得仔细计划一番,不可贸然......”
他还没说完,背后就传出来极力反对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