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a感到有些奇怪,也注意到了两位小姐姐那诧异的眼神:“是呀?怎么了?难道你们的水不卖给外地人吗?”
两个小姐姐将身体收了回去,脸上的笑容也平淡了下来:“不好意思小兄弟,我们这里有规定,生命之水,不能卖给外地人!”
“可是我很渴!你们还是慢一点给我吧!我还是有钱的!”
两位小姐姐,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哦!原来你是口渴呀,来来来,把水壶给我,我去给你盛一些!”
fara更加觉得奇怪,在心里想着:“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买水,和现在口渴买水有什么区别吗?”
自己思考当然没有答案!
还没有想过来,一壶满满当当的水就地道了fara面前:“来小朋友,这是你要的水!”
fara赶紧从腰间拿出两枚铜钱,放在桌子上:“这些钱够了吗?”
fara哽咽了一下,实在是口渴!他想等到付完钱之后就大饮一口!
然而接待他的小姐姐微微一笑,将两个铜板塞了回来:“喝水不要钱的,你拿回去吧!”
fara已经顾不得再和他们解释太多,于是将信将疑的这两个铜板拿了回来!看到两个小姐姐没有继续追问,便抱着水壶喝了起来!
“这位小兄弟太可爱了……”
两位接待的小姐姐开心地看着fara!由于这个城市常年没有外来的旅行者,所以这里也没有什么旅店!
fara带着德尔菲斯,找遍了大街小巷,也没有找到一家可以居住的旅店!倒是找到了一个破烂的旧房子!
房屋已经倒塌一半,另一半也危在旦夕!
“今天晚上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fara扫视了整个倒塌的房间,觉得也无可奈何:“嗯!今天可能就要在这里住下了,里面虽然很脏,不过稍微清扫一下,还是可以住下的!”
德尔菲斯倒无所谓:“嗯!一切都听你的!”
fara从摩托车上拿下一些清扫的工具,就开始进屋清扫!
fara找到了一个角落,将堆在周围的桌椅搬到了另一边,堆成一排,如同一个小小的木墙!
很快就清理出一片空地,他从摩托车上取下来夜里在外露营的装备!在这片空地上,很快就搭建起了一个小帐篷!
fara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好了,帐篷已经搭好!天已黑,我就能住进去了!”
此处有些偏僻,他在城市的一角,周围的人也不是很多,基本无人从这片废墟路过!
这让本就喜欢清净的fara感到很惬意!
“你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吗?”
fara回头盯着德尔菲斯:“奇怪?什么奇怪?”
德尔菲斯继续说道:“好像有人一直跟着我们,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
fara环顾四周,除了空空荡荡的街道以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有吧?这事都不像有人居住过!”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德尔菲斯平淡的说道!
转眼间,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德尔菲斯前面的远光灯,就成了今晚的电灯!
fara用白天要来的纯净水,煮了一碗泡面,吃嗯不亦乐乎!最后一颗汤,你喝了下去!
“哇!还是拉面好吃啊!”
“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德尔菲斯好像也眼馋了!
fara坐在一个毛毯子上,笑眯眯的看着德尔菲斯:“哈哈,如果你要是人那就好了,也许你也会喜欢上这拉面的!”
“如果我是人,也许就不会像你这样出去旅行了!这一路之上危险之处太多了!比起这些危险,我更喜欢平静和安全!”
fara站了起来:“嗯嗯!可是你这个愿望不会实现了!哈哈!”
一个人,一辆摩托,下次两兄弟一样,唠嗑一会之后!fara有些困乏了!
“你困了吗?要不就早些休息吧!”
“嗯~好吧!”话音刚落,fara就走进德尔菲斯,将远光灯给关了!独自走进小帐篷里面:“晚安,德尔菲斯!”
“晚安!fara!”
一缕月光从残破的窗户中照了进来,在地上映出的是残缺不整的月影!
两个小时以后,fara早已经入睡!月亮也挂在了当空,在门口有一个长长的身影,在缓缓靠近这间破烂的房子!
影子一长一短,终于走进了fara居住的房间!
他缓缓地靠近fara的帐篷,虽然德尔菲斯就在他旁边,可是一个摩托车怎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来访者脚步很轻,一步步靠近fara的帐篷!
这人的影子也映在了帐篷上面!
德尔菲斯发现了这个人,于是他开始大喊:“fara,fara,fara!”
他的喊声只有fara能够听见……
来访者在帐篷面前观察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向上缝合的拉链!他开始伸出双手准备拉开帐篷!
拉链缓缓地被拉开,来访者怕惊扰到fara,所以速度很慢!
等到拉到一半的时候,从帐篷口伸出一把枪,并带出两个字:“别动!”
一个枪管顶着来访者的头颅,来访者缓缓的举起双手,并急促的说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没有恶意!”
fara缓缓的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来访者原来是一个和fara身高差不多的年轻人!
“你先别说谎,转过去!”
来访者也很害怕,他缓缓的和fara换了方向,这样一来,来访者就被逼到了一个墙角!
fara缓缓后退,打开了德尔菲斯的远光灯!这下他能够看的很清楚!
站在fara面前的是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也很年轻!
fara开始质问他:“你是谁,为何要半夜来找我?”
来访者非常害怕,将双手抱在胸前!蹲在地上,靠在墙边!fara冷漠的看着他,再加上内管冷漠的钢枪,来访者吓得不轻,蜷缩在墙角!
“说!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们?”fara已经拉开了保险!
保险拿开的机械声,让来防者心惊胆战!
“别别别,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你,对你没有任何威胁!”
德尔菲斯在旁边补了一刀:“看来他并不想好好合作!要不就打死他吧!”
“看来你并不想好好合作,那就不要怪我了!”fara重复了一遍德尔菲斯的话!
fara,将手枪指着来访者的脑门!
来访者吓的满头大汗,也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别开枪,我是一名逃犯!”
“逃犯?”
fara又退了几步:“说,为什么跟着我?”
男子吞吞吐吐:“我,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fara把枪收了起来:“对不起!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旅行者,不想参与你和你国家任何的事情!我是不会帮你的,请你马上离开!”
fara看上去冷漠无情,让出一条道,右手指着出口!
男子从墙角缓缓站了起来,贴着墙边慢慢的向外离开,眼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fara!
整个身体已经略过fara,男子突然加速朝出口跑去!
跑到末尾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还不走?”
男子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了fara:“如果你不帮我!我会死的!”
德尔菲斯也非常好奇男人的身份:“要不我们听听?”
“那好!你先说说,如果我不帮你,为什么你会死?”
男子已经瘦骨嶙峋,语气更是颤颤巍巍,此时他的年龄看上去比这里普遍的人要大上许多:“我!我有一点累,我能坐下来说吗?”
fara站在德尔菲斯旁边,冷漠无情的说道:“随便你!”
男子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开始微微道来:“旅行者,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生命之城的奇怪的现象?”
fara和德尔菲斯并没有什么发现:“没有!”
男子赶快给他们解答:“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在整座城中似乎没有一位老人吗?”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fara和德尔菲斯仔细回忆今天走过的所有街道,和见过的所有人,他们立刻意识到这个男人说的是实话:“啊!好像是!这个城市确实没有老人!”
男子急迫的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fara大声的质问:“你直接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
男子缓缓的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这件事的根本源头:“这件事情,还得从200年前说起!”
在200年前,一批饱受战乱的年轻人悄悄逃离战场,来到这个世外桃源!他们慢慢的在这里生根发芽,因为这里有水,有山,有树木!
他们饮用的水,全部是从北方雪山融化的积雪形成的河流!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在意这水有什么问题!可是时间一长,他们便发现这水有返老还童的功能!
老兵喝了雪水,慢慢的变得年轻,成了一个年轻的雄壮小伙!年轻的士兵喝了这些水,也变得更加的健康,不会犯任何的病!
不过这雪水有一个弊病,喝了这水的人会变得年轻,但是在一定的时间内不再饮用这些水,那么他们的身体机能会加倍的衰老,最后走向死亡!
刚开始,大家都为这雪水神奇的功能感到高兴,因为自己可以长生不老!
后来,因为人老而不死,再加上新生儿的诞生,那么城市的人口越来越多!然而在这狭小的盆地里,能容纳的人口的数量总是会有限的!
经过政权者的再三讨论,颁布了一个全场人民必须遵守的法令!
“生命之城的人,有权决定自己生命的去留,但是生存之地有限,人口必须控制!所以,一个家庭的人员数量已经有固定,不可增多,可以减少!违反此法令者,则强制断绝连老者的生命之水!”
言外之意,一个家庭若是增添了一个新的成员,那么年龄最老的那一个就要准备好牺牲!
fara听到拜访者的这番话之后,心中便有了自己的猜想,fara冷冷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小伙子:“你,你今年多大?”
年老者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已经,我已经175岁了!所以你知道的,我就是那个逃犯,家族里面添了新成员,临死的时候,我突然害怕起来,不想死了!所以才,才偷偷跑出来!”
fara仔细看了看他的精神面貌:“现在看上去你并不老啊!”
小伙子面目变得狰狞,开始说起断绝生命之水,人体会发生的变化:“生命之水断绝之后,有50天的潜藏期,在这50天里,人会变得慢慢显瘦!50天之后,每一个时辰就相当于一年,最多两三天,就会迅速衰老而死,死者每时每刻都会因为缺少生命之水,而体验到死亡的慢慢来临,那种痛苦……我,我不能接受……”
fara能从他的表情面目看出这种死亡的痛苦!
“那有其他的方法迅速结束你的生命!”
年轻人不加思索的回答:“有!就是用你这种小枪,向脑袋上打上一枪,我立刻就会死!可是,可是我不想死……”
“那我怎样才能帮到你?”
年轻人听到这话非常激动,他突然起身爬向fara!
fara又立刻掏出枪指着他的头:“你不用过来,就在那说吧!”
年轻人停了下来,满脸渴求的说道:“我们这里有个规定,外来的旅行者如果愿意永远留在这里,那就有资格去买生命之水,你把他给买了,然后给我,那我就不用死了!”
fara注意到他话中的几个问题,于是都将他们问了出来:“那么请问!我给你买来了生命之水,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再说,我始终是会离开这里的,等我离开之后,你又怎么办?”
年轻人低下的头颅,左右思索:“不!我不管那么多,只要能够喝下一瓶生命之水,我就能够延续100天的生命,等过了这100天,我在想办法!(年轻人猛地抬头看着fara,他的面目很是难看,脸部已经消瘦到突出了眼球,看上去只是一层皮裹着一个骨架)所以,所以求你帮帮我,无论如何都要帮帮我!我求你,我给你跪地磕头!”
“咚咚咚,咚咚”二话不说,人就已经在地上磕头起来!
fara对他的行为不为所动,他只是在心里权衡做这件事情的利弊,如果救了他,那么自己将会是一个骗子!但是,自己离开这里之后,将永远不会回来,就算是骗了他们,他们也无从找到自己算账!
救下他,他能够多活100天,但是100天过后呢?今天算是遇到了全副武装的自己,若是遇到其他人,他会不会以其他的方式去要挟别人?人在面临死亡恐惧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做!就像之前在雪地里的三个男人!
fara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来访者:“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你离开吧!”
话音刚落,在fara的瞳孔里:一个满怀期望的眼神,突然变成了绝望而悲切的目光!小伙子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fara并没有上前扶起他,相反的则是转头离开,准备回到自己的帐篷里面去!
fara走到了德尔菲斯面前,按下了远光灯的开关,侧目而望:“你快走吧!要不然我就要检举你了!”
来访者哽咽了,他缓缓地支撑起瘦骨嶙峋的身子,转过身去!破衣烂衫,在月光下投影着地上,一个身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座破烂的小屋!
“你为什么不帮助他?”德尔菲斯平和的问道!
“就算是我现在帮了他,也只是帮助他活下去!不过时间到了,我就救不了他的心,救不了他的灵魂,他整个人就会走向无边无际的错误,所以我拒绝了他!”
德尔菲斯似乎听懂了fara的意思:“哦!那好吧!”
fara回到了帐篷里,继续睡觉!
到了第二天早晨,fara很早就来到了大街之上,了解了这个国家的风俗习惯,和文化制度!
雪山之水——生命之水!虽然事出都有,但是法令规定,任何人不得擅自到河边喝水,只有通过正规渠道到店里面买水才可!
所以,想通过正规渠道买水!
fara不明白:明明可以悄悄的在河里面喝水以延长自己的寿命,为何还要故意躲藏,还要找自己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