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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失扎

    第66章 失扎


    滕叫天想了半天问。


    “什么奇怪的现象?


    邓刚沉吟了一下说:“不管是明纸,暗扎,都有失扎的现象。”


    失扎就是在扎活儿的时候,有故意不到扎位的地方。


    这个失扎并不是失误,有意让有扎点不到位的现象。


    这并不奇怪,这个滕叫天也知道,他也失扎。


    失扎有扎点不到位,因为在捞门儿中,就扎活儿,不能圆满,圆则亏阳人之寿。


    “邓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滕叫天问。


    “扎活要扎到位,不出失扎。”邓刚说。


    “我们南城的规矩就是要有失扎,圆不能满,满则折阳之寿。”滕叫天说。


    滕叫天也是奇怪了,这邓刚不清楚吗?


    “噢,这我们的唐扎是不一样的,唐扎,扎完圆满,以是心尽力尽,死者为大。”邓刚说出来了唐扎。


    “噢,那各地有所不同,中国的扎纸每一个地方都是不相同的。”滕叫天说。


    “长见识了,不知道滕先生有意游纸吗?”邓刚说。


    “我现在没有这个计划。”看来这个邓刚很活,是想多学扎活。


    “噢,我到是有这个计划,如果伊先生不让我当纸客,我就去游纸。”邓刚说。


    这个邓刚目的是学纸儿,可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邓刚似乎是想知道什么。


    吃过饭,离开小塘,腾叫天回家休息。


    半夜,马铃响起来了,滕叫天激灵一下。


    丑东?


    不应该呀!丑东和他见过面儿了,那扎骑是丑东扎的,只会三骑,那屏也只会三屏,他又要干什么?


    滕叫天起来了,走到前面,从门缝往外看。


    不是扎骑,而是一乘马车。


    四马拉车,车上扎棺,点染的是黑色,白顶……


    四马只有一马有马铃,就停在纸铺门口。


    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滕叫天额头冒冷汗,他想不应该是丑东干的。


    丑东想找出洗纸,用了扎骑,但是反而是被利用了,这乘马车,恐怕是真的了。


    车拉棺,这绝对是要命来了。


    滕叫天把门打开,站在台阶上,把烟点上了。


    马车自来。


    滕叫天抽完烟,进扎房,拿了一碗五彩的点染出来,走到扎棺前,泼到扎棺上,把碗摔了,关上门,接着睡。


    天亮起来,吃过早饭,搭纸来了,开铺,依然是不接纸,滕叫天看了一眼昨天摔碎的碗,还有洒在地上的五彩点染,就出去了。


    滕叫天知道,这回恐怕是玩了真的了。


    滕叫天给老刘打电话。


    老刘接了,说中午到小塘吧!


    这老刘也能进小塘,看来这苏婉也是网络人的高手。


    滕叫天去了白纸纸铺,他不是过纸,只是看看南北。


    南北一直没有过来看他,他有些担心。


    南北是玩不过姚苗苗的。


    滕叫天站在白纸铺外面,并没有进去,师父不进徒弟纸。


    南北看到了,跑过来。


    “师父,对不起,一直没去看您,手里的活有点忙不过来。”南北说。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有什么事情没有?”


    “挺好的。”南北说。


    “那就好,没事了。”滕叫天背着手就走了。


    他看到姚苗苗往外走,就离开了。


    这个意思,南北应该是明白的,他当师父的,不能说出来什么,用行动表现出来了,让南北不要太实诚了,我滕叫天不屑那个姚苗苗。


    南北和滕叫天在一起那么久,自然也懂得师父的心思。


    滕叫天去茶馆喝茶,一家很小的茶馆。


    进去坐下,喝茶,看着外面的景色。


    那乘马车拉扎棺出现,滕叫天泼五彩点彩是破阴行,摔碎也除阴。


    那么这扎棺的人会想什么呢?


    如果真的是洗纸来了,就滕叫天来说,违行的事情,至少在他这一辈的扎纸中并没有出现。


    以上几辈人中,有没有呢?这个没办法断定,叫天纸铺记事中,并没有提到过。


    滕叫天有些担心了,孝天纸铺,唐三儿,姚纸,发生的事情,是太可怕了。


    如果说这是天灾人祸,总是让人感觉不信服。


    快中午的时候,去小塘。


    老刘和苏婉在聊天,看着两个人是相当的熟悉了。


    “老刘。”


    “滕先生好。”老刘很客气。


    “滕先生,你们聊,我让服务员起菜。”苏婉出去了。


    喝酒,滕叫天说:“最近怎么样?”


    “血雨腥风呀!”老刘喝了一口酒,吃菜。


    滕叫天一听,这消息也是不能再打听了。


    “噢,钱够就行了,五十多岁的人了,别再拼了。”滕叫天说。


    “你以为只有捞阴易进难出呢?这消息人,更可怕,进去,别想出来,因为你的消息永远是在你的脑袋里,有人害怕。”老刘说。


    “那你不是随时就得挂了?”滕叫天说完,笑起来。


    “是呀,没挂我是有方法,敢让让我挂的人,也活不过几天,这里面的门儿你不懂。”老刘说。


    “那意思,我也可以问消息了?”滕叫天说。


    “看看是什么消息了。”老刘说。


    老刘有一个外号,十七刀。


    “老刘,当年你真的被人干了十七刀?”滕叫天把话头先分开了。


    老刘说,当然。


    老刘把衣服掀开,滕叫天说:“放下,放下。”


    确实是,看着有点吓人。


    “十七刀没弄死,那就是大难不死,自有后福。”滕叫天说。


    “屁吧!”老刘说。


    “那乘马车是谁家的?”滕叫天冷不丁的一问。


    “是……”老刘没往下说,看着滕叫天:“滕先生,我发现你现在学坏了。”


    滕叫天笑起来,看来老刘知道,滕叫天知道,直接问是问不出来,想挖个坑,这老刘到是反应快,没说。


    “滕先生,这个真不能说。”老刘说。


    “嗯,兄弟不坑。”滕叫天说。


    老刘一愣:“你拿我当兄弟?”


    “一直就是呀!我滕叫天朋友很少,你是一个朋友,兄弟,哥们。”滕叫天说。


    滕叫天这个人直性,这样的话不会胡说。


    老刘眼圈红了:“兄弟,干一个。”


    在天桥茶场,看着都是兄弟,都是哥们,整个天在一起,可是那地方,没有一个人拿你真当兄弟的,随时就给你一刀,老刘明着的,被扎了十七刀,那暗刀,恐怕也是没少挨,一个不小心,就被埋了,消息人的苦,滕叫天是清楚的。


    老刘把酒干了,吃口菜说:“那……”


    滕叫天摆了一下手,手悬中半空,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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