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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第219章


    “法医那边传来结果,证明了死者体内存有你的jing|液,我还是那句话,若是老实交待,也许法律会从轻处理。”


    “警察先生。”王导指了指自己眼底的疲倦,“你不是有监控录像吗?”


    “肯定能看到,两个钟头以后,我重新去大厅开了个新房间。”


    确实,录像带里是有那么一个画面,而后的王导直到第二日中午从521的房间出来。


    “凌晨的时候——”王导抖着手,声音也跟着情绪起伏着:“我跟她结束以后,真的忙着改剧本。”


    “什么样的剧本,需要另开一个房间?”


    “小刘。”袁帅示意小刘从酒店调取的监控录像拿出来,他抬起下巴,“这个你怎么解释?”


    画面中,王导正跟曹云在444房间门口,激|烈地,拥吻。


    “......我......”


    袁帅的语气一下子冷了起来,“老实交待!是不是你杀了曹云?”


    “我没有!”


    王导反应地很激烈,带着手铐的双手抱着头,“即使我跟她说了分手后,她继续纠缠我,我都没有想过要害她......”


    “法医那边传来结果,证明了死者体内存有你的jing|液,我还是那句话,若是老实交待,也许法律会从轻处理。”


    “警察先生。”王导指了指自己眼底的疲倦,“你不是有监控录像吗?”


    “肯定能看到,两个钟头以后,我重新去大厅开了个新房间。”


    确实,录像带里是有那么一个画面,而后的王导直到第二日中午从521的房间出来。


    “凌晨的时候——”王导抖着手,声音也跟着情绪起伏着:“我跟她结束以后,真的忙着改剧本。”


    “什么样的剧本,需要另开一个房间?”


    “就是那个最近热播的《九零》。”王导揉了揉发红的鼻尖,“因为陆斐言最近不是很多黑料么?所以制作方就要求把她女二的戏份都加注在新人身上。”


    “你说谁的戏份被减了?”


    “陆斐言啊。”


    王导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那小姑娘真的挺可怜的,也不知道得罪了谁,之前被曝捆绑营销、刷数据,后来又说什么抄袭,现在吃瓜群众又给她扣了个屎盆子,说——”


    “说什么?”


    “新婚家.暴。”


    “放p!”


    王导倒是没想过,警察也有这么情绪激动的时候,只当是找到了共同的知己,“你也觉得很扯对吧?”


    “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陆斐言真人。”王导用手比划着,“陆斐言那么小的人儿,比顾北琛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上,都输了那么一大截,也不知道现在的网友是怎么想的。”


    袁帅拉开车门,冷风吹进车内,王导冻得直打哆嗦。


    “袁队长。”王导哆哆嗦嗦道,“能麻烦您关下门么?”


    砰。


    警队谁不知道袁队长的女神是陆斐言。


    *


    顾北琛的手机在黑夜里亮着光,他举着电话。


    电话那头的铃声来自阿言的手机。


    霍柏年在雪地里搓着手,好容易等到陆斐言接电话,“小言。我听说《九零》换组的事情,你有没有受到影响......”


    “霍三少。”接电话的,是顾北琛,“是我,顾北琛。”


    听到顾北琛的声音,霍柏年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


    陆斐言她已经结了婚,自己明明说好了不去打扰,却又在这么个雪夜里,唐突地打了通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电话。


    “顾四爷。”自知理亏的是自己,霍柏年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您别误会,我就是刚刚听——”


    “阿言失踪了。”


    “什么?”


    霍柏年只觉得自己在这寒风中,从头到脚地冰凉。


    “......失踪多久了......?”


    “十二个小时。”


    顾北琛闭上眼睛,“我找不到她,只知道最后她消失的地方是2-2。”


    “那不是——”霍柏年伟岸一震,他无法想象,若是这世上没了小言,自己该如何自处。


    年少的那些回忆,纷纷杳至而来,他之所以去当明星,还不是她曾经随口一说的承诺。


    袁帅是他的好朋友。


    而袁帅的父亲袁国丰,正是当年负责陆晚秋惨案的相关负责人。


    那时小言才多大啊,就亲眼见证了母亲的死亡。


    袁帅父亲因为忙,就把小姑娘带到了福利院,霍柏年就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下认识的陆斐言。


    雪夜。


    始终带有着阴森、萧索之感。


    这里,是一间密封暗室。


    当陆斐言再次醒过来时,身体被绳索绑住,嘴巴被胶带,捂得严严实实。


    这份束缚,压抑着她的喉咙,窒息到她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陆斐言被关的屋子,很黑。


    只能够,听到从转动的排风扇里吹刮出来的风声。


    陆斐言很努力地睁开眼睛,视觉很快适应了周围的环境。


    立在陆斐言的面前的是一个圆柱形的玻璃器皿,液体中漂浮着,约八九厘米的东西。


    “醒了?”是一记熟悉的男声。


    “沈景城?”


    他居然还没死!


    陆斐言心一颤动,只见那团黑影一只手正举着调制好的药剂,一只手从盘中取出明晃晃的手术刀,嘴里哼唱着,过去他们在实验室期间经常听得一首歌。


    嘀嗒。


    是注射器的针头,滴出的液体声。


    它们嗒嗒地在盘中,如脱缰绳的野马。


    陆斐言额头密密麻麻都是汗水,她企图挣脱着绳索。


    “小言。”沈景城离陆斐言越来越近,刀子在男人的手里打了个弯儿,“想想这些年,你对我还真是冷漠。”


    陆斐言冷哼,“你把思思怎么了?”


    “哈。”


    沈景城猛地拉开了室内的灯,屋内一下子的骤亮,让陆斐言的双眼,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男人为刚刚陆斐言的话,鼓起了掌声,“小言。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自己都成这样了,还要为别人考虑?”


    “你到底想怎么样?”陆斐言咬着唇,“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沈景城用未开刃的匕首,挑起了陆斐言的下巴,“小言。若是我想乱来,在实验室就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提起她旁边的玻璃器皿,“你知道,这里面装得是什么吗?”


    陆斐言别过脸,不再去理会沈景城。


    “这里啊,是人的舌—头。”


    沈景城用匕首敲击着玻璃器皿,在这夜里,发出诡异的声响。


    “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景城这一笑,陆斐言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知道,为什么要割掉这舌-头吗?”沈景城面部狰狞地拿着器皿,“要怪,就怪她知道的太多了。”


    “是你杀了那个女明星?!”


    陆斐言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依照她对沈景城的了解,他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男人。


    听到陆斐言的反问,男人将匕首的靴帽打开,刀子被插在了桌子上,“不愧是我喜欢的女孩,真聪明。”


    “阿城。”陆斐言为了安抚沈景城的情绪,故意像从前一样叫他:“你为什么要杀人,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处?”


    “难处?”沈景城苦涩地笑了笑,“这些年,你对我究竟有没有感情?”


    陆斐言顺着他的话,违心地说:“我们要是没有感情,怎么会在实验室一起那么长时间?”


    “媒体上不是说,你跟姓顾的,恋爱了好多年?”沈景城左手钳住陆斐言的脖颈,“那我算什么???”


    “要说对等,你不是还找了很多女人吗?”


    陷入癫狂的沈景城,松开了对陆斐言的桎梏,“我对她们……都是yu,没有感情的。”


    甚至为了让陆斐言相信自己,沈景城解开了绑着陆斐言的绳索,他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胸|口:“小言,我的这颗心,自始自终,只为你跳动。”


    陆斐言虽然觉得无比恶心,但眼下如果激怒沈景城,怕是她会成为匕首下第二具女.尸。


    “小言。”沈景城瞳孔里带着欣喜地神色,“等我处理完唐思思以后,咱们就像在实验室一样吧?”


    得想办法。


    不能够继续这么下去。


    要报警。


    陆斐言一边揉了揉自己因为绳索勒红的手腕,一边开始摸自己兜里的手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手机,有可能落在了出租车上。


    毕竟一整日没吃什么东西,陆斐言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沈景城转身从桌子上拿了个面包,“先压下饿。我去处理唐思思的事情。”


    男人走了以后,陆斐言仔细打量了周围的环境。


    很黑。


    也是像这样漆黑的夜晚,唯独雪花如斯寂寞地往下飘落。


    世界,是猩红色的。


    陆斐言的母亲,就这样躺在血泊之中。


    明明前几分钟,对于未来,陆斐言与陆晚秋还一起构想过蓝图。


    那时候还太小,对于死亡,还是懵懵懂懂的状态。


    出事之前,陆晚秋将陆斐言藏在衣柜里,“阿言。听话。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小小的陆斐言,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恐惧,挚爱自己的母亲,自己将永远见不到面了。


    袁国丰接到群众警报,说是老胡同里发生了一起灭门的惨案,有位美丽的女人当场死亡。


    当他赶到的案发现场的时候,却还是迟了一步。


    屋子里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唯独邻居抱着一个清秀的女娃娃等着录口供。


    “阿sir。”邻居是英裔港民,所以称呼跟着警.匪.片里一样,操着并不纯熟的普通话,“我老公啊,听到女孩子尖叫声的时候,这火苗已经开始烧了。”


    袁国丰瞧着被烧成灰的房子,还真是一干二净。


    他戴上白色的手套,企图从烧尽的屋子里寻找些许蛛丝马迹,他问着那个邻居:“你老公人呢?”


    “为救这孩子,被烫伤,刚送去医院。”


    “......血......”


    女孩子虽然没有受伤,可是这状态不对劲儿。


    她蜷缩在港民阿姨的怀里,声音颤颤巍巍的,“......好多好多的血......”


    “小朋友。”


    作为华国研究所所长陆博士的遗孤,她的证词,对本案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袁国丰家里也有个和她差不多岁数的孩子,他轻轻地安抚着陆斐言的情绪,“能告诉警.察叔叔,你都看到什么了吗?”


    “一个怪蜀黍拿着刀子......”陆斐言忽然睁开了眼睛,“妈咪为了救我,倒在了地上......”


    “好冷。”陆斐言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在港民阿姨的怀里闹腾地格外厉害,“阿言......会乖乖的......”


    那么小的孩子,亲眼见证母亲被人从高楼推下去,身体自然承受不住压力。


    “阿sir。”港民阿姨心疼陆斐言,“我看孩子心理受了创伤,还是不要问了。”


    活着,有时候,远比死亡更痛苦。


    案发现场所有的证据被毁灭,他们最后只能将被害人的骨灰带回警局。


    在袁国丰收队的时候,港民阿姨支支吾吾地说:“......阿sir......”


    “你可是想到了——陆博士生前的仇家?”袁国丰收住脚步。


    “不是。”港民阿姨摇了摇头,“这个孩子今后——”


    她也有自己的难处。


    邻居家发生了这么个惨案,这个地方,怕是街坊邻居都不能够继续住下去了。


    “你是想问这个孩子以后的抚养问题么?”袁国丰赞许地目光,“若你以后想要收养,向相关部门去提交申请,等到批下来以后,就可以拥有合法权了。”


    “您误会了!”港民阿姨急切地说:“等我老公处理完烧伤后,过阵子就要回到港区,这个孩子,我们真的......”


    话说到此。


    瞧着那熟睡的女娃娃,袁国丰心里透明了许多。


    人都是有私心、又胆小的。


    每个人都怕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若是收养了这个小女孩,以后这仇家来找小女孩寻仇,自己也会收到牵连。


    袁国丰从港区阿姨的手里接过陆斐言,“算了。以后,就由我来照顾吧。”


    小帅这些日子一直嚷嚷着要妹妹,把女孩子带回去,有同龄人作伴,兴趣对以后心里的治疗,有所帮助。


    “阿sir。”港区阿姨摆脱了这么个大麻烦,顿时感激涕零道,“您真是个好人。”


    “若是以后,你想到什么线索。请及时联系警方。”


    袁国丰将怀里的女孩换了个姿势,叮嘱道。


    “yes,sir.”


    此时同组的探员抱着装有受害人骨灰的盒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袁国丰说:“头儿。能够整理的,都整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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