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顾北琛在房间里精心设计了这么一出，陆斐言说不定会相信刚刚小护士说得他真的是因为胃不好，所以有可能得了癌症。


    但是得了癌症的人，会这么生机勃勃，把病房布置成求婚现场？


    “你......”顾北琛假装不懂，“在说什么？”


    “我说——”陆斐言抱臂，“顾先生这么卖力的演出，去年电影节的金奖，应该非你莫属才是。”


    语落，就要离开。


    顾北琛也顾不得自己是癌症患者的人设了，起身拽着陆斐言的胳膊，“阿言。我在追你。”


    “那我总有拒绝的权利吧？”


    陆斐言用力地甩了甩顾北琛的束缚，大概是怕伤着孩子，顾北琛自觉地放开小女人。


    真够绝情。


    顾北琛就算以前没谈过恋爱，至少在饭圈也知道自己的市场。


    这陆斐言软硬不吃，让他不由得胃泛了酸。


    被男人放开的女人冷着脸，就要离开病房。


    顾北琛在背后幽幽道，“陆斐言。如果今天你走了，以后我都不会再和你有所纠葛。”


    拉门的时候有些抖，陆斐言强忍着不让自己流下泪水，“那再好不过。”


    竟然真的走了。


    顾北琛捂着胃，一面是气那女人的绝情，一面是想着自己又不是没人追。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顾南风的名字在发亮的屏幕上，“什么事？”


    “老四，您告白的事情怎么样？”


    “没事我挂了。”


    听着顾北琛的语气有些不对啊，想来是假装失败，被小言拒绝了么。


    顾南风一手抱着娃，一手拿着手机，“别灰心啊老四，伟大的先哲曾经说过‘失败乃成功之母’......”


    “我挂了。”


    顾北琛揉了揉泛酸的胃，随手按下了挂断。心情烦躁的他，从兜里取出一包烟，刚点上一根，看到窗外的雨，才想到陆斐言那个女人从来得时候就没有带伞。


    “艹。”


    顾北琛禁不住爆了句粗口，丢下烟蒂，转身走出病房。


    电梯里遇见小护士，那护士不忘称赞道，“顾先生，您告白的样子真帅。”


    幸好地是因为下雨，那个女人就站在医院大厅那儿。


    顾北琛一把抓着她的手臂，陆斐言以为是别人，甩手过去，“你干什么......?”


    “为什么哭？”


    她以为他不会追过来了，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陆斐言才能够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现在，她的所有伪装，在他的面前，一一瓦解。


    “难不成这是陆小姐拒绝我以后，喜极而泣？”


    顾北琛不咸不淡的话，砸到陆斐言的心房，她用力地推开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走了，就放弃对我纠缠吗？”


    “我后悔了。”顾北琛垂着头，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阿言。我做不到放开你的手。”


    “刚刚我是骗了你，可如果你对我真的没有感觉，根本就不会来医院对吗？”


    “那是因为......”


    她像来不如他会说。


    “阿言。”顾北琛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她的心脏处，“承认那里有我，有这么困难吗？”


    “我们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次次推开我？”


    情绪积压了许久，很容易爆发。


    “这里——”陆斐言单手抓着自己的胸口，“有你又怎么样？”


    看着她的眼泪在自己面前直涌，顾北琛刚刚泛着酸的胃，更加疼了。


    “别哭。”顾北琛上前拥住陆斐言，“你一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