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酒，从楼梯间空隙的小口子，看着外面的黑透了的天空，已经快要一点了，而我这个自诩孤独的灵魂带着身边的符合我脑中所有想像的angel一起在漆黑的夜空，享受着世间一切事物尘埃落定后的空间
“所以这就是你喜欢这个楼梯间的原因吗？”
“不是啦，谁会喜欢一个只能看到一个口子的地方”
“那你还坐在这里”
“等我真的能达到心中的豁达，我就会去到那个口子，那个看上去视野比这里开阔的地方”
柳悠珥点了点头，我也不会再多解释什么是心中真正的豁达，等到一切心中的问题我都能自己第一时间给出答案的时候，才应该是真正的豁达吧，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柳悠珥当然也喝了，可没我喝的多，我现在真的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屁垫柳悠珥又一次让给了我，自己撕了几张她随身会带着的纸垫在下面，看着最后的两瓶酒，我们的气氛像是把话题聊完了一样，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没了刚才的交谈和议论，我用从酒吧顺的开酒器把剩下的两瓶开了之后，就想问问她
“关于，第一个要求是什么？”
她好像有些迷糊了，我也知道了为什么她会陷入沉默了，她好像很讨厌自己酒醉的状态，可能是不想让自己的脑子失去对身体的主导权吧，用力的拍了拍脑袋，又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接过了我手里的酒
我们的交谈一直起到一个我俩下酒菜的作用，她喝了一口开口，准备说些什么，我却先开了口
“你有没有觉得我很蠢？”
“为什么那么说？”
“因为我没买下酒菜啊，你就这么陪我喝了那么长时间”
她好像也没有这个方面的常识，有些愣神，最后慢慢开口
“为什么那个人会住在这里”
“他是这个烂尾楼的开发商”
“所以....他才会只出现在这？”
“嗯，他的想法太过天马行空了，想要创建一个乌托邦，但是却没有那个实力，最后断了资金链，破产倒闭，妻离子散，他也看开了，每天挣个歪瓜俩枣然后捐给国家，捐给山区”
“一个有梦的人不应该被嘲笑”
“是的，可是光有梦没有能力，不是自负吗？”
我们的话语又一次充满的相对性，而她却在这次没有积极的去跟我理论，不知道是因为喝醉还是因为知道这个话题是得不到结局的
“说说吧，第一个要求”
“出去了再说”
“那酒喝完”
我准备拿起旁边放着的酒瓶时，支在铁架子上的手机电筒却突然熄灭了，柳悠珥有些太过夸张了，条件反射的开始依靠身边的人，她可能真的是喝醉了，既然开始相信那些玄幻的东西，我听到了酒瓶被碰撞后发出的破碎声，与此同时进行的是，扑进我怀里的柳悠珥，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
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伸出手把她的手机拿了过来，看了看，只是没电了
“别想了，没电了而已”
可她没有回话只是颤抖，环抱着我的双臂更用力了，但颤抖也停止了
“人家烂尾楼会有不干净的是因为没有人气，上面还躺着个人呐，不会有那个东西”
她慢慢起身，可还是没有离开我的怀抱，慢慢的靠在了我的肩头，身体慢慢的摇晃着，应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柳悠珥...为什么那？为什么是你？”
“因为老天的缘分”
“你不是唯物主义吗？”
“所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是因为那个香气吗？”
她却没了动静，只剩下了均匀的呼吸声，我叹了口气，答案什么的，找不到就不找了，看了看那个开口的窗口，什么时候能到达那.......
背着柳悠珥，我先上楼又踢了一脚那个流浪汉
“小崽子，老子就没睡，干嘛？”
“开个门呗，这不好钻洞了”
“滚”
“开门，那个铁架子就是你的了，应该能卖点钱的”
他这才起身，跟着我一起下了楼，他倒是特别看了看我背上的柳悠珥，然后皱了皱眉，又呸了一声
“后生仔，不学好，换那么多对象”
刚被奇迹般修复的心，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阵被捅破了心脏刚修复薄膜的感觉随着那些回忆开始袭来，可还没想到什么，左右两边的太阳穴就被轻轻的拍了一下
“叔叔，我整容了，我还是她的”
“后生女，身体发自父母”
“知道了，知道了，睡觉去吧，再不睡不给你带酒了”
我背着柳悠珥出了铁门，顺便小跑了一段路，又想起了刚才柳悠珥的话，笑了笑
“别装睡了”
没有回应
“我打你了”
依旧没有回应
“刚才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可以代替叶虹雪那？”
这次她有了些动静，她换了个姿势，本来是脸贴在我的后颈处，现在她的下巴顶着我的肩膀，贴近我的耳朵，像是喝醉之后控制不了距离，我感受着耳朵上被她吹起的热气，有些痒痒的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到现在还没说第一个要求，有你这样卖关子的吗？”
“樊阳.....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会这样对我吗？”
“怎么对你？”
“一个女人扑到你怀里，你不挣扎？”
“那肯定会挣脱啊”
“所以，没有欲望你会爱上我吗？”
“不会，欲望和爱是同时存在的，无论先后，我们双方都是自愿的不是吗？”
她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趴在我的背上像是睡着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打个滴滴还是走回去，借着酒精我已经走了不远了，身上出的汗也慢慢有些挥发掉了脑子里的朦胧，我也有些累了
我也开口对着背上的柳悠珥说着
“咱们坐车还是走路那？”
没有回应
“那坐车吧？”
肩头的脑袋晃了晃，我又开口说着走回家，我的肩头被她的下巴压了压，我也点了点头，继续说
“那我要是累死了那？”
可回答还没有得到回应，我也就这么背着她，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我们彼此交叠的影子，我也不在乎那所谓的逻辑性了，谁会说的通那些不要紧的东西那？柳悠珥在我面前举起了一个手机，在我的视线下方，不耽误我看路的同时，还能让我看清她手机上的问题
但是....柳悠珥的手机不是还有电吗？那刚才在烂尾楼为什么她的手机会关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