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宥举着枪，双手不停地抖动，眼眸赤红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可惜她碰上的是地狱的主宰者撒旦。


    毫无胜算。


    陆慎霆一把扣住她的拿枪的手腕，指着自己的胸口，呵斥道：“开枪啊。杀了我给你温家报仇。”


    受到强刺激的温宥大脑分裂出两个声音。


    【杀了他，一切都彻底结束了。】


    【温宥，不可以。他死不足惜，但你要去赔命。那你的七七怎么办？受冻挨饿，任人欺凌？】


    “啊——”温宥崩溃大叫，食指受惊般扣下扳机。


    “咯噔”一声。


    枪响声没有触发，枪柄内的弹夹在扣下扳机的那一刻被卸落入陆慎霆手掌中。


    拇指挑开子弹，一颗颗砸着向她裸露的雪白。


    而后男人无情地将吓懵的温宥反转过来趴在床上，把她的头摁在了薄被里。


    要不是这样，陆慎霆怕自己会做不到最后。


    “连仇人都杀不了。你也只配当个泄欲的玩物。”


    男人的冰冷戏谑的声音在高处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皮带扣和裤链的金属碰撞声。


    以及近乎折辱的命令：“你里面太脏，我嫌恶心。腿给我夹紧了。”


    由于她怎么都不肯配合。


    “啪”一声。


    男人手掌凶狠地打在蜜桃上，温宥痛地哭叫出来，可声音全被堵在枕头里。


    折磨持续了半个小时。


    盈盈一握的腰差点被男人掐断。


    结束后，陆慎霆从她身上起来，温宥才看见天花板上那闪着花火的吊灯。


    如同那夜两人不堪的第一次。


    脑中景象交叠。


    空洞的眼神找不到聚焦。


    沾满晶莹粘稠液体的红唇张了张，吐出绝望缥缈的声音。


    “杀了我。”


    像是怕他听不见，小女人讷讷又说了一遍。


    “陆慎霆，你杀了我吧。”


    系衬衫纽扣的手微微顿了下。


    幽深的黑眸带着复杂情愫一瞬不瞬地凝着如同破碎瓷娃娃般的她。


    闭了闭眼，心一横。


    青筋暴起的手伸到她被玻璃割伤的地方，讥讽道：“你是想死吗？你是欲仙欲死吧。还没真枪实干，你就湿……”


    “啪”一声，陆慎霆的脸被扇偏。


    温宥撑起上半身，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恨你，陆慎霆。”


    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冷幽幽地吐字：“恨我？你还不够资格。”


    话音落下，抓起她的手往门外拖。


    房门大开，温宥被甩了出去，肩膀撞上坚硬的墙壁，身体如块被丢弃破布缓缓滑向地面。


    看热闹的人不分国籍。


    守在门口的周航，甫一见到被推出来的温小姐，失去了一个作为顶级世家财阀掌权者贴身助理与护卫的专业素养。


    心慌得一颤。


    他眼下的女孩，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墙壁一侧。


    脸颊上胡乱地粘着，不知是被泪水还是汗水浸湿的发丝。


    上身的睡衣褶皱凌乱，扣子没有一处完好，仅能靠着捏紧衣襟的双手，堪堪遮蔽隐私。


    再往下，纤细白嫩的腿上伤口尽数崩裂，鲜血与白浊给人的视觉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在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前，穿戴整齐的陆慎霆出现在楼道里。


    昂贵的手工高定黑皮鞋走到温宥眼皮底下，停住。


    男人用种极具羞辱的方式让她抬头——


    黑皮鞋尖挑起皙白下巴。